服务员端上了菜,我舀了一勺酸辣汤放在了嘴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这人没本事,在整个事件中就没啥建树,唯一多的就是女人缘还行,现在看小蛮这个样子,好像是见到帅哥都迈不动步了,难道说女人都是见异思迁的动物。
本来想兴高采烈地跟罗木讲桑树地的这个重大发现,现在也没了兴致,再听说他只用那价值连城的翡翠珠子换了一部手机,心里就更无语了,算了,有啥话吃完再说吧。
小蛮一直在给罗木夹着菜,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幼儿园小孩儿,至于吗?
罗木看我不愿意吱声了,对我说道,“我都没怪你昨天晚上爽约的事情,说好了集合,你没去不说,第二天还让个女生过来,你可倒好,先撂下脸子来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醉着嘴巴,“我要是不阻止,她就得嫁给别人!”
“当初人家让你娶的时候,你不娶,现在倒好,人家要嫁人你倒是不让人家嫁了,有你这么办事的吗?”罗木在那里义正言辞的,就像我是个小人一样。
他的这番话显然说道小蛮心眼儿里去了,小蛮一脸赞同,我也不知道该怎反驳,罗木说得对,我这事情是做得有些不地道。
罗木继续说道,“咱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扯皮,还是说正事儿吧,手机的事情你也别心里不得劲儿,什么东西不管贵贱的,只要用在刀刃儿上就行,手机这玩意有用,珠子再值钱,咱也得换它,要是没这玩意,我哪能联系上你。”
我知道罗木说得有道理,但是心里还是不容易过去这个劲儿。
“说吧,你跟踪钱大牛,有啥发现?”罗木把谈话拉回到了正题上。
我赶紧说了钱大牛祭奠那些桑树,还有小阴物的事情,也把自己关于小阴物就是罗棋儿子的猜测告诉了罗木。
罗木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有道理!”
“那你呢,你有什么发现?”我问罗木。
罗木刚要开口,孙爷爷走了进来,后背背着一个大塑料筒,手中还提着一捆树枝一样的东西。
孙爷爷看见了小蛮,先是怔了一下,然后问了一句,“怎么多了个女人?”
我知道这话啥意思,就我们目前的情况,多个女人显然就是多一份累赘。
“她是上水村的何小蛮,具体啥情况以后在跟你说。”我对孙爷爷说道。
前段时间回村子的那会儿,孙爷爷一直在昏迷着,我在上水村发生的诸多事情,孙爷爷根本不知道,被罗门镇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有给我对孙爷爷细说这些事情的机会,孙爷爷就知道我和何寡妇行房之后,这上水村的泉眼就恢复了,仅限于此。
“你就是因为她绊住了脚!”孙爷爷说完这话,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我懂的”表情。
我心里有些不屑,琢磨着你一个老处男,还能懂个啥?
“都准备好了吗?”罗木问孙爷爷。
孙爷爷点了点头。
“你两下回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被总搞得我跟个外人似的。”我有些生气,他俩越是这样,越显得我在何小蛮面前一无是处。
孙爷爷捡起一块馒头咬了一口,对我说了句,“饿死了!罗木你跟他说。”
罗木对我说道,“我查了资料,降头师练习飞降之术,需要经历七个阶段,这就好比练习武功的各个层级,越往后越厉害,每一阶段有七七四十九天。”
我在心里算着算数,四十九乘以七,“那岂不是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能成为降头师?”
罗木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样子,练习飞降的降头师经过修行,集齐七七四十九个男胎胎盘的时候,就已经是降头师了,刚才我所说的七个等级是成为降头师之后的等级分类,分为初阶、次劫、武阶、幻阶、地阶、天阶、神阶。级别越高,本是越高!”
“那都有什么本事?”我问罗木。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他们道行的秘密,就算是最初的级别,都有草降和色降的本事,咱们在罗棋身上还有天上情的时候,你不是也看到了,至于高级的降头师,移花接木,控制位移,杀人于无形,都不在话下。”罗木解释着。
我心里仿佛是被泼了一碰冷水,要是按照罗木的说法,翟涛的本事可就大了去了。
何小蛮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知道我们在讨论重要事情,她也不敢问,因为我之前跟她约法三章了,想要跟着我,不该问的事情就别问,可能是实在呆着无趣,何小蛮起了身,“我出去逛逛,你们先聊着,对了一男,你们一会去哪里?”
“应该是回昨天的旅馆!”罗木对小蛮说道。
“成,一男,你把你手机给我,一会儿你们回去了,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们在哪里?”
我把手机递给了她,“兜里有钱吗?”
因为小蛮把东西都落在吴松家里了,她肯定要买些日常用品什么的,我怕她没钱。
“有,暂时还行,那有一个大学生,兜里不揣点儿钱的。”
小蛮说这完这话就走了,倒是罗木问了我一句,“她是大学生?”
“恩!”我点了点头,“怎么了?”
“哦,没怎么,我觉得她跟阮昕的气质有点不太像!”罗木说道。
“我跟你说啊,阮昕那气质,就是个女神范,整个校园里也找不出来几个,哪里像小蛮这样接地气!”
“小蛮挺好啊!”罗木说了一句。
嘿,听他这话,我心里更来气了,我认识这家伙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可是从来没有表扬过女生,先暂且不提任性的大眼妹儿,连阮昕那样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人,罗木也没说过一个好字。
“那你倒是说说哪里好?”我激动地冲着罗木喊了一句。
“咳咳。”孙爷爷在一旁咳嗽了一声,“一男,你还有完没完,说正事!”
明明是罗木起的话头,孙爷爷居然埋怨我。
“恩,那我接着说道——”罗木继续说道,“每个月圆之夜,练习飞降之术的降头师就会在半夜十二点时候,出窍修行。”
“什么叫出窍修行?”我问罗木。
“就是脑袋带着五脏六腑一起飞出去,到处吸食各种活物的精血,见人吸人血,见狗吸狗血,见猫吸食猫血!”
“啊?吸血,还带着肠子飞出去,这也太夸张了,半夜十二点我也不是没出去过,没见着挂着肠子的脑袋在天上飞啊!”我觉得罗木说得太夸张了。
孙爷爷在一旁解释着,“你不是修行的人,你不明白,所谓脑袋和五脏六腑的物件不是在真飞,而是将这些东西化成了一股气,这股气能吸食这些血液的精气,第二天黎明之前,这股气返回之后,能将精气归到五脏六腑之位,相当于五脏六腑吸食了精气,降头师的修行就又提高了层次。”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那些被吸食的精气的人或动物会怎样?”我问孙爷爷。
“一般的降头师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修行,不会在一个活物上吸食太多,这些被吸食的活物就像是被抽血一样,少则几小时,多则几日之内便会恢复,对身体不会有大概。”
“哦,也是,要是在一个物体上吸食的太多,导致死亡就会暴露行踪!”我明白孙爷爷的意思。
“低阶的降头师会带着五脏六腑之气修行,中阶的已经到了一定阶段,就不需要这样了,直接用头颅之气就行,高阶就更厉害了,足不出户就可以。”
“啊?那翟涛到底是那个阶段的?”我问孙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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