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想起那天晚上经历,万一那些阴物再找上我可怎么办,我害怕再出现什么变故。
可是,好不容易遇见了这个孙爷爷嘴里摸骨看相的人,我怎能轻易离开她。
刚才就在我和罗木研究血滴的时候,她说到了蛊虫的事情,还有她到底跟孙爷爷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能不能帮我分析出来孙爷爷的下落,总之,我心里还有好多疑团没有解决,我得跟住她啊。
罗木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他向老人家提出了邀请,“老人家,您能不能去我们那里去坐坐,我们特想听听您和孙爷爷的故事。”
罗木果然心思缜密,又想到我前面去了!
没想到老太太居然对我们说道,“既然是孙侯的朋友,走吧!去我那里!”
这老太太冲着旁边打了个口哨,本来刚才不知道去哪里的那只大老鼠又跑了过来,乖顺地呆在了她的身边。
我心里犯着核计,难怪这人跟孙爷爷认识,他们都是知道控鼠之术的人。
大老鼠跑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凉风吹着上里的树叶沙沙作响,我很庆幸在天黑之前离开了坟茔地,要是这老太太呆在这里死活不走,要是再招来那些冤魂,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穿过曲折的山路,我们来到了一座石头屋子,这个屋子一扇而见,就像一个古墓的洞口。
“老人家,你就住这里啊?”罗木问了一句。
她点了点头,领着我们进了屋。
屋里面最多的东西,就是一些骸骨,屋子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骷髅头,就像是一个古董收藏家里面摆着瓶瓶罐罐一样,只不过看起来更为瘆得慌,还有一些牛头、鹿头的骸骨挂在墙壁上,就像是标本一样。
锅里面咕咕噜地煮着东西,我问道了一股草药的香气,“来一碗吧!”老太太盛了一碗,递给了我和罗木一人一碗。
我喝了一口,有一股艾草的味道,不过喝起来却让人感觉到很舒服。
“老人家,这是什么东西?”我问了一句。
“你身上不是有蛊虫吗?这虫性子烈,在你身上汇阳气,具肝火,这碗汤可以帮助你抑制蛊虫的作用。”
说完这话之后,她又抬起手来指了指我身边的罗木,“这小伙子呼吸时重时轻,说起话来气力不匀,想必是受过大伤的缘故。”
嘿,还真是神了!这老太太根本就看不见,居然知道我身上种了蛊虫,居然还知道罗木之前受过重伤。
不过这汤确实很有效果,喝下去之后,顿时感觉到浑身上下清爽了许多。
“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蛊虫的?”既然她提到的蛊虫,我正好可以引着她解答一下我关于罗棋的疑问。
“但凡是种植蛊虫的人,身上都会有异香,成虫时并不浓烈,随着时间的推移,虫体的气味儿会越来越淡,常人是闻不到的!”老人家慢慢悠悠地说道,不过从她的话里面透漏出来了一个信息,常人闻不到,她能闻得到,说明她不是常人。
“这么说,你闻到了我身上的虫子的味道!”我问她。
老太太点了点头,“不只是你,这个人的身上也有,只不过因为时间关系,他身上蛊虫的味道已经淡了许多。”
还真是厉害,真就像老太太说得那样,我的蛊虫的刚种下的,刚刚从虫茧发育成虫体,而罗木的蛊虫是在他出生的时候就种下了,已经早就是成虫了。
“老人家,能不能好好给我讲一讲蛊虫到底是怎么回事?记得刚才在坟茔地的时候,你跟我说得第一句话就是‘蛊虫又不是官门的独家秘笈,官门能种,别人当然也行。’”罗木赶紧提出了问题,这话我都能注意到,当然也罗木也不会漏下。
“蛊虫气味最大的时候,就是虫茧的时候,虫茧的有异香,即使是常人也会闻出来。”
听老人家这么一讲,我恍然大悟了,怪不得我给罗花解蛊的时候,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香味。
老太太继续解释着,“因为蛊虫是种在体内的,与血脉相通,血液中的气味最明显,如果被种虫茧之人流血的话,这血液的气味儿可是五年八年甚至十年不衰。”
“您的意思是?罗棋当时确实被种了蛊虫!”我问了一句,因为我们清晰地闻道了罗棋刻意留在棺材的血滴里面的那股香味儿。
老太太点了点头,看来那会儿罗木分析得不错,确实罗棋也被种植的蛊虫。
“那您说的,蛊虫不是官门的独家秘笈,又是什么意思?”罗木再次提到了这个问题。
“自古以来都是,南方善蛊,北方出仙,这蛊虫的蛊术本来就是从南方传过来的,官门只是略知一二,你说的坟茔地里的那个姑娘,五年前便在这里下葬,之后尸体却又神秘失踪,很可能就是假死!”老太太不紧不慢地说道。
“按照您的意思,那个坟地里面的姑娘,生前可能就是被种蛊,而且被人算计假死,再埋葬之后又被人救出来了?”罗木的脑子果然比我反应快,一下子就推理出了一堆内容。
“南方有一种窒息法,可是让人短时间内停止呼吸,然后再配以药引,将此人的呼吸恢复!”老太太继续解释着。
“那就对了!”罗木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就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啊?你说啥?”我还是半点没有头绪。
“我的意思是罗琴关于她姐的表述,和现在老人家的分析,如果凑到了一起,那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了?”
“完整?怎么完整?”我的脑子里使劲儿地搜索着重要词汇,“雷劈”、“假死”、“蛊虫”真没感觉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
罗木知道我想不明白,便对我解释起来,“给罗棋种蛊虫的和让罗棋假死的,很可能是一股力量,这种力量因为某种原因控制了罗棋,想让罗棋帮助她们实现特殊的目的。”
罗木在那里言之凿凿的,我仍旧是一头雾水。
罗木接着说道,“罗棋之前讲过,她在假死之前,频繁地去见过什么人,而且心情不好,那你说罗棋为什么心情会不好,要么就是受人威胁了,我现在猜想罗棋当时就是受人威胁而种了蛊虫。”
“之后呢?”我问罗木。
“背后的这股势力想让罗棋为她做事,可能会以她的妹妹和老母亲的生命安全相威胁,罗棋无奈接受了种蛊虫的这种控制!”
“可是,她为什么要假死?”
“如果不假死的话,官门水这么深,她如何能够堂而皇之地摆脱官门的控制,现在的问题是如果罗棋死了,她就会摆脱了官门的纠缠,而且还会保全自己的父母和妹妹。”
“那按你的意思,罗棋是自己假死这出戏的导演?”我好像是有点明白了。
“她未必是导演,真正的导演的背后威胁她的那股儿势力,而她只是一个知道剧本的演员,我还是那句话,雷劈这种假象很容易就做出来,只要把头发弄焦就行了,况且她的衣服还没有烧焦,选择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导演一出假死这出戏,再容易不过了。自古以来在我们罗门镇就有被雷劈死是不祥之人的这种说法,如果有人在可以制造舆论的话,乡亲们肯定会收到舆论的影响,不停棺三日就将尸体早早埋葬了事。”
“然后,葬了之后,控制罗棋的这伙人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罗棋复活,然后再把她救走!”我接着罗木的分析说道,“而且,罗棋背后的这股势力,也是一股很强大的势力,在官门做了这么大的手笔,还善于用蛊术!”
“所以,可能是南方的某股势力!”一直不说话的老太太接了一句。
我的天,如果真的像罗木分析的那样,那可真是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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