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盖子的内侧,有一个大大暗红的“蛊”字。
我赶紧把这个字指给罗木看,罗木也大吃了一惊,他上前仔细地观察起来,然后肯定地对我说道,“罗花留下的。”
“什么?”我不明白罗木的意思。
“如果血液干涸的时间久的话,血液就会是黑褐色的,就像这个一样,”罗木指了指那滴血滴,“但是如果时间不久,就会是暗红色!”
“所以你怀疑这个血字是罗花写的,可是罗花想要告诉我什么呢?”我看着这个“蛊”字,百思不得其解。
“罗花身上的蛊虫,已经转移到我的身上了,那她写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罗花发现了什么和蛊有关的东西?”罗木看了我一眼,“对了,你当时在给罗花解蛊的时候,与没有什么不同!”
“不同?”我使劲儿地回忆着,她当时为了给她解蛊,那个解蛊的老婆子直接把他打晕了,不过这事儿,我没敢跟罗木提,我怕她这个当哥哥的生气,“要是硬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她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香气!”
“香气?”罗木看了我一眼,“什么香气?”
“就是闻起来特别摄人心扉的那种!”我有些回味。
我刚说完这话,就看见罗木撅着屁股闻了起来,先是闻了闻罗花用血留下的“蛊”字,又闻了闻那个罗棋留下的血滴。
“你干嘛?”我不明白罗木的意思。
“来,你来闻闻!”罗木一把抓住了我。
我也趴在棺材里面撅着屁股闻了起来,令我感到费解的是,这个小小的血滴居然也有香气,只是没有当时罗花身上的来的浓烈。
“这怎么可能?味道怎么可能这么像!”我很诧异。
罗木叹了一口气,“我听人讲过,蛊虫的虫茧身上有奇香,这种香气在种植蛊虫的时候能够摄入到人的血液之中,等蛊虫发育了之后,香味便会消失。”
“所以,你和我的身上便没有了香味!”我接了一句,因为罗木生下来便被种植的蛊虫,而我,在跟罗花交合的一刹那,虫茧已经发育冲入到了我的体内。
“可是,你到底要说什么?”我问罗木。
“我怀疑,罗棋当时也可能被种上了蛊虫!”
“啥?你说罗棋也被种上了蛊虫?”听他这话我很吃惊,转念一想,“不能吧,我跟上门说让他们帮我找罗棋的时候,罗云根本就不认识罗棋,怎么可能会给罗棋种植上这个东西!”
“蛊虫又不是官门的独家秘笈,官门能种,别人当然也行!”忽然出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十岁的老太太。
这句话出现之后,我和罗木对视了一眼,这声音明显不是男人的,不可能从我和罗木的嘴里发出来,可是,周围又没有人,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我两个环视了一周,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人。
难道是,那些恶鬼又被我招过来了,我的背后又冒出了一阵冷汗,赶紧躲到了灵幡后面。
“你是谁?”罗木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官门的种蛊之术,本来就是南边儿的一种巫术,官门只是利用的皮毛!”
这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音调还颤颤巍巍的,听得我很是瘆得慌。
“你到底是人是鬼!”如果这大白天的,我还能把怨鬼招过来,那可真是无语了。
“等会!”罗木冲着我使了个颜色,指了指罗棋坟头旁边的另一个坟头小声说道,“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出来的。”
我俩小心翼翼地移到的罗木指着的坟头那里,之间坟头的黄土略微地松动了一下,从上面滚下来几块土疙瘩,我赶紧抓住了罗木的手,“完了,诈尸了!”
罗木也攥紧了我的手,现在我两个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爬都不知道往哪里使劲儿。
“吱吱”一个硕大的老鼠从坟头的另一侧冲了下来,就像是小猪仔那么多,两只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它要干嘛?是要吃我们吗?”罗木嘚嘚瑟瑟地问了我一句,他的掌心已经流出了喊。
更吓人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骷髅头直接从坟头上面滚了下来。
大老鼠见状抱起了骷髅头,朝坟墓后面滚去。
“花甲之年人归去,惹了旧恨上新愁,万木萧萧皆落叶,孤魂入冢土盖头!”那个苍老女人的生意再次响起,真的是有鬼吗?我吓得赶紧后退了几步,自己的腿已经发软了。
不会是这坟墓里面的东西说话了吧!
罗木倒是脑子比我少清醒,拉着我走到了那边的坟头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敢问是哪位尊长,可否见面说话!”
“你干啥?”我赶紧制止罗木,“万一是这坟头里面的鬼,蹦出来咱们可处理不了。”
“可是,万一是人呢!大白天的害怕啥?”这小子倒比我胆儿大。
既然罗木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壮着胆子,“那个,那个,大神,你我素不相识,我也没有得罪过你,你可不要害我们啊!”我颤颤巍巍地说道。
“哈哈!”那边再次传来了笑声。
“不对,坟墓后面有人!”罗木对我说道,如果真的是从坟墓里面出来了,声音应该是空洞得有回想。
我们赶紧绕到坟头后面看了看,确实有一个人。
一个一身黑衣,蒙头蒙脸的女子,侧身倚靠在坟上,背后靠着有一个洞,这个洞黑黑的,就好像通进了坟墓里面一样。
因为整个脸都蒙住了,我无法判断眼前女人的年龄,但是从刚才的声音判断起来,这女人就算是没有七十岁也有六十岁了。
“你到底是谁?”我吓得汗毛孔都竖起来了,实在不确定眼前的这个老东西是人是鬼。
“呵呵,你们要找的人不在坟墓里面!”老太婆忽然看着罗棋的坟墓,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你怎么知道!”
“棺材里面没骨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块地方,哪里面有骨头,哪里面没有骨头,我是最清楚的。”
老太太说完这话,指了指那个黑黑的洞口,又指了指那个滚下来的骷髅头,那只大老鼠毕恭毕敬地走到她的身边,两只前爪站里起来,大老鼠这个样子我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孙爷爷,我和孙爷爷在后山坟茔地的时候撞上了鬼打墙,当时是通过老鼠打洞破解了鬼打墙,那个领头的老鼠也是毕恭毕敬的。
我壮着胆儿上前了一步,“大娘,刚才您说的‘花甲之年人归去,惹了旧恨上新愁,万木萧萧皆落叶,孤魂入冢土盖头’到底是啥意思,我听不懂!”
“咳咳,”她咳嗽了两声,嘴里念叨着,“从骨相上来说,这人是孤苦命,本来死后想找老伴儿,可是儿女不让,所以就在六十岁的时候离去了!”
她说这这番话,捡起了那个骷髅头,在我面前比划了几下,可是我实在是不敢正眼看。
“你咋知道的这么详细,你是这个人的亲戚吗?”罗木倒是不像我这般害怕。
“根据这个来了!”老婆子拎起了骷髅头。
“你会摸骨看相?”罗木问了老太太一句。
老太太没有回答,就一直在那里认真地端详起来。
“摸骨看相!”这个词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对了,当时女尸被换成了无名男尸,我们拿了男尸的骷髅头,但是孙爷爷就说要拿着骷髅头到罗门镇来找人码相,难道他说得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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