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徐曼的真实姓名叫罗琴。
虽说周围的人都说这家有一个女儿,但却都说最近没有看到这个女儿出入。
罗木说得也没有错,这片区域的确是中门在住,我还记得罗木曾经跟我提到过官门到他们这辈子是如何起名的,上门是以风雨雷电命名,比如罗云、罗雨,下门是以花草树木命名,比如他和罗花,中门则是以琴棋书画命名,这说明徐曼,也就是罗琴是罗家中门的人。
看来刚才院里面出来的老太太还真是撒谎了,可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听周围的邻居说,这个老太太应该就是罗琴的母亲,不管最近有没有回家,但是家里面有个女儿,总不至于骗我们吧!
“难道徐曼最近没回家?”我刚刚燃起的希望又变凉了。
“撒谎的背后,肯定有她想要撒谎的原因。”罗木对我说了一句。
他这句话我百分之百赞成,小孩子伪造成绩单是因为怕挨父母骂,男人出轨后骗媳妇儿是因为不想离婚,如果老太太撒了谎,肯定是因为她不想告诉我们她女儿在家中存在的事实。
“关于徐曼,你再想想,说不定她有什么事情,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存在呢!”罗木提醒了我一句。
“对了!”我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怀孕了!”
“嗯!”罗木拖着腮帮子说道,“这就是了,你跟我说过她是大学生,肯定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未婚先孕是事实,官门这地方很传统,要是邻居知道了,还不得讲究死啊!”
罗木提到了罗门镇传统,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是关于我自己的,“那你说我和罗花还没有结婚就先那个了,周围的人是不是也会说你们闲话!”
“那是肯定的,所以,你必须娶我妹妹!”罗木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现在整个官门都知道你帮她解蛊的事情了,人家都知道你们两个什么关系,要是你不娶她的话,罗花就没办法在这里做人了!”
“娶,娶!”我赶紧附和着,“看把你认真的,好像我真能把你妹妹甩了似的。”
“嗯,你知道就行!”罗木摆出了一副大舅哥的架势,“对了刚才咱们说道哪里了?”
“说到徐曼怀孕了!”我可不想让他一直教唆我,赶紧把话茬儿拉了回来。
“对对,那就不难理解这老太太为什么跟咱们撒谎了,假设这老太太是徐曼,不,是罗琴的母亲,她肯定不想让周围的邻居知道怀孕这件事,即使罗琴回来了,也会把她藏在家里,等日子足了,偷偷摸摸地把孩子生下来就行!”
“那按照你的说法,这徐曼,不不,罗琴十有**会在家里里面藏着!”
“有这种可能性!”
“那我们要不要?”我指了一下院子。
罗木果然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跟我说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趁着老太太没回来,赶紧的。”
我们两个蹑手蹑脚地溜进了院子,院子里面摆着几口棺材,我也没什么好奇的,本来棺材就是罗家的营生,院子里摆这玩意很正常。
我们两个从棺材中间穿了过去,又溜到了房子的背后,窗户很矮,屋里面有什么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屋里面除了一些家具,什么都没有?
“会不会有地窖什么呢?”我问罗木。
“不能吧,你以为都跟罗家大院似的?”罗木否定了我。
“那咱们怎么办?”
“说不定罗琴出去了,要不咱们再等等!”
我和罗木守在院子的外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除了买菜回来的老太太,连一只苍蝇都没看见飞进去。
随着夜幕降临,周围家家户户都熄灭了灯,人家都要睡觉了,我也是上下眼皮直打架,困得不行!
“老这样下去也不行啊!万一罗琴在里面一直不出来,或者说罗琴在外面,这几天一直不回来,咱两岂不是做了无用功!”我抱怨了一句。
就在我和罗木要放弃的时候,我看见一台厢货车开了过来,就停在了老太太家院外。
大晚上了,家里就一个老太太,这个厢货车来做什么?
车上下来了几个壮汉,摇摇晃晃地进了院子,三下五除二就抬了一口棺材上了车。
等等,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官门这档子生意有晚上进货的传统。
我刚要咨询罗木,却看见他也是一脸奇怪,嘴里叨咕了一句,“没道理啊!”
“什么?”我问罗木。
“大晚上的拉什么棺材?”
“你也觉得奇怪?我还以为这是你们官门进货的传统呢!”
“大晚上的,又看不清材质,谁晚上进货啊!”罗木说了一句。
正在外面说话的时候,厢货车发动起来,罗木撒腿就跑。
“你干嘛?”我不知道他啥意思,也跟着跑了起来。
“快跟上,看看这车去哪里?”
“行,可是——”我气喘吁吁地说道,“咱们两个腿也跑不过四个轮子的啊!”
“那也得跟上!”
“不就是一个棺材吗?”
“大晚上的拉棺材,这事情太蹊跷了,咱们得跟上看看,到是谁家真死人了还是有别的为什么原因!”
“对对!”我撒欢似的跑了起来。
眼瞅着我们就被这台厢货车落下了,旁边过来一辆面包车,我赶紧拦下了它,从兜里掏出了一百块钱,“能不能跟上前面那辆厢货车。”
那司机接过了一百块钱,在手上轻轻地弹了几下,好像是在辨认真伪!
“真的,真的!”我十分不耐烦,“你能不能快点让我两上车!要不就跟不上了!”
他这回倒是没墨迹,赶紧打开了车门,我和罗木“噌”的一下子跳了上去。
司机猛一脚油门踩了出去,我和罗木坐在里面,被他这随时而来的加速度整得东倒西歪的,弄得我都要吐了。
再看罗木,脸色煞白,表情比我更痛苦,我忽略了一件事情,这人大病初愈,刚才又使劲儿跑了一出,加上这毫无规律的车速,他吃得消才怪。
“怎么样?要不咱们下车吧!”我怕罗木吃不消。
“没事,我还撑得住!”罗木拽着车门上面的扶手,强挺着说道。
我也不再多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不想放弃,万一有什么线索呢,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那厢货车在前面里外胡同的乱串,完全不像是走正常道路的样子,还好开货车的是一个老司机,虽说是一脚刹车一脚油门的,但一直没被厢货车落下,还躲过了几次险情。
厢货车穿过了官门这条街,并没有在任何一家店面停留,看来还真不是送货的。
“我说这车有问题吧!”罗木对我说了一句。
“嗯,是不太对劲儿!”
司机看了我一眼,“我可把话说在前头,这一百块钱只够在镇子里面跑的,要是出了镇子,我可就不管了!”那眼神儿叫一个精明。
“成,你先跟住它,出了镇子我们再加钱!”
“哼!你可别逗我了,加钱也不行,谁知道你们得跑出去多远!”
“行,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你赶紧跟上吧,要是跟丢了,我可要把钱拿回来!”
司机听完我说这话,又猛踩了一脚油门。
只见那厢货车七拐八拐的,停在了“寿仙阁”的门口,几个壮汉下了车,把那口棺材抬进了店面。
大晚上的,从罗琴家里拉出来的这口棺材被抬进了“寿仙阁”里面,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寿先阁”明明是做花圈生意的,大半夜的抬一口棺材做什么?我看了罗木一眼,他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来我们两个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