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长安城二百五十里,另筑郿坞,役使民夫二十五万人修筑的:它的城墙高低厚薄一致长安,内盖宫殿,仓库在积二十年粮食;民间选拔年轻美女八百人在其中,金银、绢帛、珍宝珠堆不知道有多少;董卓的全家都住在里面。
董卓往来长安,或半个月一次,有时一个月一回,公卿们都问候送到横门外;董卓常在路上设帐,与公卿们一起饮酒。
一天,董卓出横门,百官都送,董卓在宴会上,把到北地招安投降的士兵数百人带到面前。
董卓就命令到座前,有的断他的手和脚,有人挖掉他的眼睛,有人砍掉他的舌头,或者用大锅煮的。悲痛的哭声震天,百官恐惧摔下了筷子,董卓饮食谈笑自若。
又一天,董卓在省台大会百官,坐两行。喝到好几次,吕布直接进入,董卓耳朵边不说几句,董卓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
让吕布在筵席上揪司空张温下堂。百官失色。不多时间,侍从将一红盘,托张温头进献。百官魂不附体。
董卓笑着说道:“大家不要惊慌。张温结交袁术,想暗害咱家,于是派人送信来,错寄在咱家儿子奉先处下。所以杀了他。你们和他没有关系,不必惊慌害怕。”大家百官唯唯诺诺地散了。
司徒王允回到府中,寻思今天席之间的事,坐立不安。到了晚上深明,拄着手杖走进后花园,站在茶蘼架侧,仰天泪流满面。忽闻有人在牡丹亭畔,长吁短叹。
王允潜步看的,原来是府中歌伎貂蝉的。王允从小把他选入府中,教他们唱歌跳舞,年方二八,色艺俱佳,高允认为亲女儿对待他。
这天晚上王允听了很久,喝道:“卑贱的人将有私情吗?“
貂蝉惊跪着回答说道:“贱婢怎么敢有私心!“
王允说道:“你没有私心,为什么深夜在这长叹息?“
貂蝉说道:“大人要听我的肺腑的话吗?“
王允说道:“你不要隐藏,老实告诉我。“
貂蝉说道:“我承蒙大人养育之恩,训练唱歌跳舞,优礼相待,我虽然粉身碎骨,没有报答万一。最近看到大人两眉愁锁,必须要有国家大事,又不敢问。今天晚上又见行坐不安,因此长叹息。不想做大人看。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万死不辞!“
王允用杖敲打地面,说道:“谁想汉朝天下却在你手中吗?!随我到画阁里来。“
貂蝉跟王允到画阁里面,王允尽叱出妻妾,请貂蝉在坐,叩头便拜。
貂蝉惊伏在地上说道:“大人为什么如此?“
王允说道:“你可怜可怜汉天下生灵!“说完,眼泪像泉水涌出。
貂蝉说道:“刚才我说过:但是有使令,万死不辞。“
王允跪下说道:“老百姓有倒悬的危险,你我有累卵之急,除了你,别人不能救了。贼臣董卓,将要篡位;朝廷中的文武官员,无计可施。董卓有一义儿,姓吕,称布,骁勇异常。我看这两人都喜好女色的人,现在想用连环计,先将你答应嫁吕布,后来献与董卓;你在中取方便,间谍之间其他父子反颜,让我杀董卓,因为绝大恶。重扶社稷,再立江山,都是你的功劳啊。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貂蝉说道:“我答应大人万死不辞,大人只管把他献给他。我自己有办法的。“
王允说道:“事情如果泄露,我们就要灭了门了。“
貂蝉说道:“大人不必担心。我如果不报大义,死于万刀的下!“王允拜谢。
第二天,王允就将家里藏着几颗明珠,让优秀的木匠嵌到金戴一顶,派人秘密送吕布。
吕布大喜,亲自到王允住宅致谢。王允早就预备美味佳肴美馔;等到吕布来到,王允许出门迎住,连接到后堂,请到上座。
吕布说道:“吕布只是相府一将,司徒是朝廷大臣,为什么错敬我?“
王允说道:“现在中国别无英雄,只有将军罢了。允不敬将军之职,敬将军的才能啊。“
吕布非常高兴。允殷勤地酒,口说董太师均布的德不断。布大笑畅饮。王允许喝退左右,只留侍妾劝酒。酒至半酣,王允说道:“叫孩儿来。“
一会儿,两个青衣引貂蝉浓妆艳抹而出。布吃惊地问这是什么人。
王允说道:“小女孩貂蝉的。允蒙将军错爱,不异至亲,所以让他与你相见。“
便叫貂蝉与吕布把盏。貂蝉送酒与布。两下眉来眼去。
王允假装醉酒说道:“孩儿中央和将军痛饮几杯。我们一家人全靠着将军哩。”
吕布请求貂蝉坐,貂蝉假装想要回去。
王允说道:“你我的最好的朋友,孩儿就坐在何妨。“
貂蝉便坐在王允身边。吕布目不转睛的看。又喝上几杯,
王允手指蝉对吕布说道:“我想把我的孩儿交付给将军,不知道将军可愿意收下他?“
吕布出席谢说道:“如果能这样,布要效犬马之劳的回报!“
王允说道:“等我选个好日子,送他到府中。“
吕布欣喜无限,频繁地用眼睛看着貂蝉。貂蝉也是以秋波传情。
一会儿散席,王允说道:“本来想留你住宿,恐怕您被怀疑。”
吕布再三拜谢而去。过了几天,王允在朝堂,见了董卓,趁吕布不在身边,伏在地拜请说道:“允想委屈太师,到草舍赴宴,不知道丞相是不是有空啊?“
董卓虽然残暴,但是也一直想要和文武百官搞好了关系,于是董卓十分高兴的说道:“既然是司徒大人邀请咱家,咱家岂能没有时间?“
王允拜谢回家,在前厅正中设座位,锦绣铺地面,国内外各设帏幔。
第二天中午,董卓来到。允许穿朝服出来迎接,拜了两拜起身。、
董卓下了车,左右持戟卫士一百多,簇拥着进入天堂,分列两旁。
王允在堂下拜了两拜,董卓任命扶上,王允得以坐在旁边。
王允说道:“太师圣德巍巍,伊尹、周公赶不上的。“
董卓非常高兴。进酒作乐,允极其致敬。天晚畅饮,王允请求董卓入后堂。董卓喝退士兵。
王允举杯祝贺说道:“允从小通晓天文,夜观天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在天下,如果舜接受了尧的,继承舜禹的,正合天意人心。“
董卓说道:“咱家怎么敢期望这!“
王允说道:“自古有道讨伐无道,没有谦让有德,难道过分吗!“
董卓笑着说道:“如果天命归我,司徒应当是元勋。“
王允拜谢。屋里点上画烛,只留下使升酒供食。
王允说道:“教坊乐,不足以供奉;偶尔有家伎,不敢让承应。“
董卓说道:“那太妙了。“于是王允令人放下帘拢,吹笙缭绕,簇捧貂蝉舞在帘外。有词赞的说:
原是昭阳宫里人,
惊鸿宛转掌中身,
只疑飞过洞庭春。
按彻《梁州》莲步稳,
好花风袅一枝新,
画堂香暖不胜春。
又诗曰:
红牙催拍燕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
眉黛促成游子恨,脸容初断故人肠。
榆钱不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
舞罢隔帘偷目送,不知谁是楚襄王。
舞罢,董卓命令上前。貂蝉转入室内,深深一拜。
董卓看到貂蝉姿色惊为天人,便问道:“这是个什么人?
王允说道:“这是我家的歌姬貂蝉。”
董卓问道:“可否能歌唱?”
王允于是命貂蝉执檀板低唱一曲。正是:
一点樱桃启绛唇,
两行碎玉喷阳春。
丁香舌吐衠钢剑,
要斩奸邪乱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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