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算是老熟人,毕竟不久前才打过交道,第二次面对刘宽,宋杰的心情相当复杂。
“里面什么情况。”这是刘宽的问话,他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屏幕,凭借多年的经验,大量的信息被他录入脑海。
“姜超指名道姓的说明要见你,他们所在的一个位置是一个墙角,死角位,这家伙把那小女孩儿抵在身前当盾牌,要害部位掩护的相当严实,我们的行动很没把握。也怕贸然行动惊动了他。”宋杰到没有因为里面是自己的妹夫就徇私枉法,他说的句句是真。
刘宽接过他手中的望远镜,透过窗帘的一丝缝隙,他勉强看到屋内的一切。
或许是为了暴露他的位置,姜超关闭了一切的亮光点,如今蜗居在一个角落,顶着那反光的脑袋,一把手枪死死地盯在洪凡雅的太阳穴上,面部表情相当的狰狞。
反观洪凡雅,却相当沉着,这个丫头实在不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儿,或许是这些日子跟着刘宽小心脏被吓得习惯了,如今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喂,你弄疼我了。”洪凡雅有些挣扎,言语中的厌恶不曾掩饰。
“别动!在动别怪我不客气。”姜超恶狠狠地言道,他知道窗外有不知道多少把枪对着他的脑袋,所以他不可能让这个丫头乱动,给警察丝毫机会。
“呵,瞧你那副嘴脸,还相对付刘宽哥?就你这样的,他一个解决十个恐怕都不用动手。”洪凡雅冷哼,这丫头一张嘴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曾消减。
“闭嘴!凭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姜超通红着眼睛,血丝密布的模样儿更像个魔鬼。
他已经懒得去理会刘宽的行为,他只知道一件事,刘宽活着,他儿子却死了,凭什么?凭什么?
至于姜林所犯下的一切罪行以及前因后果被他直接忽略,他已经到了一个病态的地步,他不想了解其他,他的目的也相当简单,他要刘宽死!他要那个了解了他儿子生命的混蛋去死!
对此,洪凡雅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翻了个白眼儿,好似没有感觉到那黑洞洞的枪口“切,那一定是你混蛋,刘宽哥人很好的,你不惹他,他就绝不对不会惹你。”
正直,果断,狠辣,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小时后才一直是他的跟屁虫。
“闭嘴,你闭嘴!”有些被洪凡雅的话语刺激到了,姜超的模样儿扭曲到有些畸形,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狠狠地撞了撞洪凡雅的小脑袋“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惹我,否则,就算搬不到刘宽,我也能让他后悔一辈子!”
了然于眼前的一切,刘宽的表情有些木然,他仿佛又又到了曾经的腥风血雨,他急需自己曾经的大脑快速回归。
“我需要到那个位置,我还需要一把狙击枪。”刘宽指着一栋高楼,言道。
宋杰的目光有些愕然,他在一次感受到了刘宽的不平凡,因为刘宽所指的位置,是最佳的狙击位置,他安排了一个狙击小组在那里潜伏。
不过因为状况的问题,迟迟不敢动手。
宋杰这些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眼力。
“好。”宋杰没有废话,崔元给他的指令是一切配合甚至服从,他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正常的狙击小组分为一个狙击手,以及一个观察手,两人配合的密切与否,足以决定一场行动的胜负。
张鸣与何武显然就属于那种能够决定胜负的小组。
两人并不是实打实从武警升上来的狙击手,而是特种部队退役之后参加的飞虎大队,远高于寻常队员的自身素质和单兵作战能力决定了他们两人的高度,就飞虎大队而言,张鸣和何武绝对是王牌中的王牌。
何武相当自信自己的枪法,这也是从部队带来得习惯,好兵从来都不是什么顺从的主,他们的傲气恒生。
一句老子天下第一足以说明他们的真正想法。
但眼前的状况显然不允许狙击的出动,张鸣和何武都是一等一的老手,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任务,对眼前形式相当明了。
嫌疑人属于油盐不进的那种,选择的角度极其刁钻,根本不给他们狙击的机会,如果不考虑人质的安全,他们两人有把握一枪毙命,狙击枪的穿透力可不是寻常枪支可比,以这种距离,足以穿透一人再击毙另外一人。
“唉,你说今天能搞定么?”一边观测着状况,一边嘟囔着,张鸣从来都是个闲不住的家伙。
好在搭档何武相当了解,眼眸也不离开狙击枪,目光盯在狙击镜头上,注视着屋内的一切,以保证随时的应对。
“我看悬,里面那个王八犊子油盐不进,得想个招儿让他露个头啊,就这个距离,我一枪给他搞定。”
“唉,我看是时候考验一波我的枪法了,也不是没办法,他不是卡在墙角么,只要你把子弹穿墙而过,绝对能够一击毙命。”张鸣笑呵呵的言道。
何武直接翻了个白眼儿,自家搭档扯淡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也没大惊小怪“扯淡,就算以我这把枪的穿透力,也得三枪毙命,只要里面那家伙不是个傻子,在第一枪出去的时候,估计人质就玩儿完了,还救个屁。”
“嘿嘿,我也就随便说说么,我也知道你老何没这个本事。”张鸣哈哈大笑。
“扯犊子,你倒说说谁有这本事,能给我找谁来一个我当面磕头拜他为师,开玩笑。”何武骂娘了直接。
三枪爆头?这简直不可思议,狙击枪的后坐力不是寻常枪支可比,对正常人而言,连开三枪也不是没可能,但在承担后坐力的同时,枪支的不稳定性大大提高。
这么远的距离,再加上风速等各个因素,哪怕远离轨道一毫米,在到达的那一刻,都是数米之差,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狙击而言,如果丧失了命中率,那一切就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