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二公子端着一杯清茶,喝习惯了烈酒的他,这几天少见的喝起茶来,旁边的穿着兔女郎服饰的女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她已经站在二公子身旁快半个小时了,二公子没有动地方,她也不敢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
“没想到茶水也有好喝的时候。”二公子由衷的赞叹着,他转过头,对着侍女问道:“张镇荣他家人准备什么时候把他塞进棺材里?”
“大少,他家人准备后天给他下葬,到时候他家里人也会顺理成章的继承他的股份。”女孩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二公子脾气不好人人皆知,她生怕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以二公子的势力,哪怕将她打死,也不会有人查到他的头上。
“也就是说我再有一天,就能娶韩梦琪了?”二公子大笑了两声,“刘宽啊刘宽,你终究还是一个市井的小角色,看你这次怎么处理。”
二公子言罢,将茶水猛地灌进了喉咙之中,为了这一刻,他甚至都忌掉了酒水,就为了保持头脑清醒,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去让人准备好三十亿,打到我的随身账户上。”二公子冷声说道。
“是。”女孩赶紧点头,在这里的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她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留在二公子身边。
“等等。”二公子忽然出声叫住了她。“奖赏你的。”他说着,将无名指上的钻戒扔到了女孩胸口里。
女孩大惊失色,没想到二公子一高兴,居然将这么贵重的东西奖赏给了她。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要留在二公子身边了。“谢谢,谢谢二公子。”女孩连连点头,强行压制住欣喜若狂的心情,转头离开了这里。
眼见女孩离开,二公子收起了笑容,拨通了公司内的电话:“小七,替我把我的戒指取回来,记住,动作麻利点,别留下什么证据。”
“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二公子点了点头:“还有,让人准备两千根金条,明早跟我去趟张家。”
“要叫上王公子么?”电话那头疑惑的问道。
“不用,记住不要惊动他。”二公子挂断电话,终于放肆的笑了起来。
他们这些富家大少,二公子从没有真正看得起谁,在他的眼中,张镇荣还是王天宇都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二公子从来没有打算和王天宇共享过利益,之所以和他合作,只不过是想让脏水落不到自己身上而已。
“我未来老婆的公司,怎么可能和你这个外人共享,张镇荣那个家伙的股份我就替你收下了。”二公子笑着摇了摇头。
他做事严谨,不会留下一丝隐患,那个女仆并不知道,二公子无名指上的戒指送过无数的人,但到第二天,都会完好无损的再回到他的无名指上。
只要等待两天,只要两天就好。二公子站起身,神情凝重的看着远处的夜色。他看人很准,几乎一眼就能知道这个人是虫是龙,但他却从来没有看透刘宽。
刘宽嬉皮笑脸,没有正行,但认真起来却让人脊背发凉,二公子调查过他的背景,却发现刘宽的背景像是被人刻意掩盖了一样。他不相信刘宽是个没心没肺的色胚,刘宽的身手,远比他认识的高手还高,这种恐怖的能力,背后必定是十年,乃至二十年的苦练才能达到了。
可刘宽又不像武夫,也不像那种有心计的人。二公子更希望他是二者其一,因为那好歹也是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刘宽是条藏在蛇堆里的蟒,平日里看不出不同,但关键时,却能将老虎一口吞下。
安静雪的别墅里,正在睡回笼觉的刘宽被安静雪拉了过来,一脸不情愿的站在客厅里,看着她一件一件拿出西装在自己身上比试。
“我觉得我身上这件就挺好的啊,没必要换来换去的,多麻烦啊。”刘宽打着哈气,一夜未眠的他现在已经困的不行,分分钟都能倒在沙发上睡上一觉。
不得不说睡眠不足很影响心情,刘宽觉得自己连调戏安静雪的想法都没有了。
安静雪翻了个白眼,“好歹要去的也是名流会,里面可都是些达官显贵,你代表的可不是自己的形象,也是公司的形象你懂么?”
刘宽不懂?听着安静雪的解释,他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真正不懂的是安静雪,她还没有意识到公司即将面临的危机,估计她现在的脑子里,全都是怎么应付二公子吧。
他接过安静雪递过来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自己的头上。
“那是裤子!”安静雪又气又恼,这人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嘛。
她拽下刘宽的衣服,如同老妈子一样将衣服重新给他穿好,又将他推到了镜子面前。
安静雪给他选的,是一件深蓝色的贴身西服,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一条藏在深蓝色中的刺绣,那是一条张牙舞爪的游龙,龙头趴在刘宽的肩膀,龙尾则藏在袖口处,显得沉稳又不失气势。
刘宽转了转身子,才发现这件衣服居然十分的合身,穿在身上也没有一点的紧绷感,就好像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可别多想,这是我以前想送给我爸爸的,只是一直没有时间,现在可能也用不上了。”安静雪眼神黯淡。
刘宽拧了拧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忽然看见安静雪哀伤的眼神,心中有一丝心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刘宽又何尝不是呢。他笑容掩盖下,那份决心谁又看的明了?
愁容稍纵即逝,刘宽忽然一把拍在了安静雪的肩膀上,眼中带着一份异样的情愫。
这个混蛋,终于知道安慰人了么?
安静雪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暖意,看来他也不是看上起那么蠢。
就在这时,刘宽突然语重心长的说道:“叫爸。”
“什么?”安静雪有点发蒙。
刘宽贱贱的说道:“你不是说是送给你爸爸的么?来,我让你感受一下父爱,叫爸呀。”
“去死!”安静雪一脚跺向刘宽的脚面,心想自己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