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切了一声。领了任务。拎着手中奇怪小裤裤。潇洒推门而出。
临出门前。在闻讯赶來救急大夫惊讶目光中。不经意间踩了尹几尤一脚。
唔。正好踩到两腿之间。
在场男人耳边一片蛋碎声。本來被大夫临时救醒的尹局。再次闷号一声。眼皮上翻。又昏了过去。
“切。什么体格啊。还局长呢。”
龙江严重不屑。老气横秋摇了摇头。
到了楼下。见隔离门两侧。对峙的警犯双方。谈判沒有任何进展。现场气氛紧张。仿佛一颗微小的火星。就能燃爆双方紧张的情绪。
看守所走廊、值班室和搜查室里。都猫着不少逃出监舍的犯人。青色秃瓢一片。
走廊里堆着几个翻倒的铁皮卷柜和办公桌。后面显然也藏了人。乱七八糟的声音传來:
“死条子们听好了。我们特么不等了。马上把车派來。车再不到就杀人。。”
“把钱也拿來。”
“枪给我。再崩这死条子一枪。”
“滚你麻痹。别抢。”
……
隔着婴儿臂粗的铁栏杆。秃瓢们声音激奋。闹闹哄哄。骂声不绝。
一名戴着眼镜的谈判专家。拎着电动铁皮喇叭。满头是汗。紧紧贴着墙壁。苦口婆心劝着:
“你们不要激动。车辆已经准备好。钱正在准备。你们最好选出代表。向警方合理表达你们的诉求。”
秃瓢们争吵起來。有要马上开车的。有要钱的。有破口大骂的。
场面越发混乱。
龙江脱了警服。随便找间清扫室。寻了身老头衫。大短裤。趿拉着一双值班大爷的拖鞋。大摇大摆进了对持现场。
“你要干什么。危险。”一个武警拦住了去路。
龙江向前面一指:“救人。”
又向后面一指:“你有意见找他们。”
蹲在掩体内武警纷纷回头。
不远处值班室门口。武警赵支队长。省厅孟主任正在两侧小心陪着黑猩猩一般的洪刚大队长。三人穿着避弹衣。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这。这。洪上校。能行吗。”
孟主任掏出面巾。擦了擦汗。代表省厅坐镇。如果处理不好。出了问題会被首先追责。
“蓝鹰字典里沒有不行俩个字。”
洪刚酷酷回答。看都不看他一眼。
以前经历了不知多少大事件。如果不是为了救龙江。这样的小场面。他还真沒看在眼里。
一群人渣而已。强光手雷、神经毒气炸弹、次声波覆盖。如果不是考虑人质安全。蓝鹰部队有的是手段。
“唔”
听罢洪刚的回答。孟主任被堵得呼吸一窒。
他看着满不在乎的龙江。又瞅了瞅群情激奋的犯人。越发觉得眼前局面不靠谱。头上的汗啊。越擦越多。
武警赵支队长杨了杨眉毛。尽管沒亲眼看过蓝鹰战斗。但耳朵都听起老茧。知道这支国家主席亲自授旗的传奇部队。洪刚更是这支部队的十三名传奇教官之一。所以知趣地选择闭嘴。
上级有令。武警们不阻拦了。龙江大大方方趿拉着拖鞋。不慌不忙越过了掩体。向那扇铁门走去。
身后唐三遥遥喊道:“龙江。你真的不需要武器吗。
龙江回头一乐:“有它就行。”
手里杨了杨。是那件女人黑色蕾丝边内裤。看守所王所长珍藏中。唯一是沒穿过的。包装刚刚拆。被龙江无意中拿來。江湖救急。
之前他全身沒着片缕。内裤都让沈半天扒光了。
唐三身边。特警副大队长老安惊讶瞪大了眼睛:
“唐上尉。这不劫持人质的逃犯吗。他拿个裤衩救人。这不扯犊子吗。”
唐三扭头深深看了老安一眼:
“这里沒有逃犯。只有参加秘密演习的龙江中尉。省军区和省公安厅110指挥中心孟主任沒通知你。
有意见可以向他们越级反应。不过现在你要听紧急救援小组的指挥。”
头顶地中海造型的老安。只是基层市公安局的一名特警副大队长。被唐三嘴里一连串大人物吓住了。讪讪闭住了嘴。心中却大骂:
这里面水这么深。尼玛尹胖子。你特么害死老子了。
龙江趿拉拖鞋套者老头衫。大短裤飘飘然。手里拎着一件女人小内内。华丽丽的造型。雷翻了一片犯人和警察。
两侧墙壁躬身持枪。埋伏好久的武警和警察们。都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瞧着他。刚刚得了通知。华夏最神秘的特战部队精英即将出手。本來期望來些大场面。谁也沒想到会是这个造型。
猫在铁卷柜后面的秃瓢们也蒙了。这谁啊。
说好的汽车呢。
说好的一捆捆票子呢。
该不会是警方邪招吧。
于是群体大声鼓噪。
一个脑袋老大的秃瓢。猫在松松垮垮推到走廊的办公桌子后面。挥舞着抢夺來的唯一一把手枪。窥空吼道:
“站住。你谁啊。再上來开枪了。”
龙江笑嘻嘻站到了铁门外。这扇门内外隔着两个世界。他刚刚从里面走出。
“别误会。条子们派我來。看看人质死沒死。沒死。钱和车马上就到。”
谈判专家也蒙了。这版本和领导交代的不一样啊。
秃瓢们严重不满。七嘴八舌吵了起來。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尼玛。让他进來。又多个人质。”
“进你麻痹。这是个死条子。”
“他沒带枪。”
“可能身上藏枪了。”
……
龙江开了辉光看了又看。眼前犯人们头上黑气冲天。人员太密集了。看得眼花缭乱。
说实话。眼前最紧急的是找10个恶能7万的人出來。抓紧完成任务。
只有进去。才能看清到底有沒有要找的人。
龙江轻轻一笑。伸手脱了老头衫。抬脚又脱了一半大裤衩。不能在往下了。都快露点了。立马又穿上。
他要干什么。
秃瓢们渐渐安静下來。探究的目光。纷纷从躲在窗户后、桌子角、门缝中伸了出來。
就连那个拿枪的大脑袋。也不叫嚣了。脚下踩着一名警察人质。疑惑地从两个卷柜间空隙里。疑惑地瞧着龙江。
龙江双手拿着那件弄晕尹局的女人小内内。使劲一撕。撕拉一声。碎成两片。
比量了一下两片内裤尺寸。扔了短的那片。双手抓住剩余的长的一条。双手展开。在周围无数人怪异的目光中。向眼前一蒙。双手在脑后打了个结。将眼睛牢牢遮蔽起來。
蒙了眼睛。他要干什么。
无论是警察还是犯人们。都有些蒙圈了。
龙江不管这些。摸摸索索拉开封闭铁门门锁。哗啦一声。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蒙着眼。迈步进入了值班警戒室走廊。
一个鼻子大大的犯人。从值班室内探出了脑袋。认出了龙江这个杀神。顿时吓的一激灵。
一个小时前。大鼻子亲眼看到龙江的种种恐怖。吓得要死。见他花哨的装比造型。进了看守区。吓得心胆俱裂。猛然打破了宁静。
“站在。千万别让他进來。”
对于大鼻子的警告。秃瓢们不屑一顾:
“一个沒带枪的小屁孩。我们三四十人呢。怕他个**。”
龙江蒙着眼睛。双手向前摸着。慢慢向前走來。大鼻子在室内吓得一步步向后退。藏到了别人身后。嘴里惊慌大叫:
“他來了。别让他过來。千万别让他过來。”
两个年轻的秃瓢上前一把推开大鼻子:
“你麻痹。别挡道。还塔姆杀过人判无期呢。别丢三湾监狱的脸。”
两人齐齐伸出手。一把将龙江搂着脖子拽了进來。
“來吧。又多了个人质。”众人一阵欢呼。
龙江被拉进了值班室。大鼻子吓得嗷地一声。彻底缩到了墙角。
“你们不懂他的可怕。你们不懂。”
几个秃瓢齐齐向大鼻子竖着中指:“滚尼玛蛋。神经病。”
上前仔细搜身。拿起手铐。咔嚓一声。给龙江戴着。
见龙江被控制。藏走廊的大脑袋囚犯在外面指挥着:
“328和890。把剩下的两个条子给他看看。
几个秃瓢推推搡搡着龙江。很快到了墙角。那里躺着张管教和医生。
不用摸就知道。人沒死。
后面挨了一脚。龙江被踹倒在地。引起秃瓢们一阵哄笑:
“小比崽子。摸摸看。死条子断沒断气。”
龙江只好低头假装摸索。嗯。的确沒断气。不过浑身青肿。让犯人们打的够呛。
张管教罪有应得。那个法医却是无辜。
“还有一个我沒摸到。”
龙江脑袋挨了一脚。周围挤着十几名犯人。也不知是谁踢的。
“摸你妹。快让外面条子送车送钱。我们要出去。”秃瓢们群魔乱舞。大吼大叫。
也不知谁的手伸进了龙江屁屁处。狠狠掏摸了两把。
龙江透过黑乎乎的蒙眼布。紧急看看周围人头上恶黑冲天的辉光。
九千的。一万的。三万的。最高一个五万一的。就是沒有一个是七万恶能的。
龙江很失望。尼玛恶人难寻啊。一愣神的功夫。身上又挨了几下。
“别磨蹭。快点。”
“还有一个。我沒着到。”龙江坚持。
“把他推过來。让他好好看看。”
走廊拿枪的大脑袋挥舞着手。不怀好意狞笑着。
杀警察的罪名比杀老百姓重多了。刚才开枪打了脚下这个警察肩膀一枪。尼玛都昏迷了。不能在弄了。别整死了。
正好來了个煞笔。用他和警方叫板最好。
大脑袋好像在犯人堆里很有威信。几双手齐齐过來。拽着龙江。狠狠一推。把他扔出了值班室大门。踉踉跄跄向外面那一堆卷柜、办公桌跌去。
大鼻子嘶吼道:“千万别让他过去。他要过去。我们就完了。都完了!”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看守所警卫值班室。显得格外好笑。
(战场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