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娜刚说完,陆玲就抢着站起来道:“我也说两句。今天这虽然不是订婚,但我很高兴。尤其是看到我未来的嫂子如此漂亮时,我更加地激动。”
然后对着夏瑾和道:“嫂子,我哥这人怎么说呢,长得帅这毫无疑问吧,大家都眼见为实了,都三十的人了依然青春焕发,迷倒一大片。我以前就幻想着,找对象就要找像我哥这样的男人,可结果事与愿违,哈哈。第二就是脾气好,我小时候可淘气了,经常欺负他,可他再怎么生气都没舍得打我,还经常替我挨打,对我特别的好,我相信以后他对你也一定会细致入微的关心和关怀。第三就是性格好,待人接物温和,不过有时候就是有点轴,认定的事非要办成不可,从来不妥协。我认为,男人就需要这样的品质,才能干成大事。关于他身上的优点还有很多很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我相信在今后你会比我更加了解他。千言万语道不尽,汇成一句话,真诚地祝愿你们能够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母亲刘翠兰突然掩面而泣,泣不成声。想起儿子那段不幸的婚姻,想起儿子这些年遭的罪,想起女儿背井离乡南下打工,想起陆卫国得了那一场重病,想起这个家庭这些年悲欢离合,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爆发出来。
陆卫国心里同样在流泪,可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家的顶梁柱,愣是面带微笑,将泪水往肚子里咽。
陆玲走到母亲背后抚摸着后背,道:“妈,你这是干嘛啊,你儿子有出息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这么哭起来了?”
刘翠兰赶忙抹掉眼泪道:“我这是高兴,看到一伟能找到瑾和这么好的姑娘,妈打心眼里替他高兴!”
夏瑾和心里同样不好受,看到陆一伟家如此和睦,想起自己的家庭,感觉亏欠太多。不管再怎么努力,逝去的父亲也不会回到人间,和他们团聚在一起吃顿饭,看一眼他未来的女婿。
一顿饭下来,姚娜和陆玲喝得最多。姚娜已经完全不能行动自理,陆一伟和夏瑾和架着送回了家。刘东升正在家里独自一人喝着小酒看着电视,看到姚娜喝成这般,赶紧扶到二楼卧室,又是倒水,又是换衣服,照料无微不至。看得出,二人的感情十分坚固。
姚娜醉酒,可意识还是清醒着,拉着夏瑾和不让走,非要陪她一起睡。夏瑾和望了陆一伟一眼,得到陆一伟的肯定后,只好选择留了下来。
到了一楼客厅,刘东升又从冰箱里取出几**啤酒,道:“她们谁她们的,我们喝我们的,今晚你也别走了,咱哥俩喝个痛快,成不?”
很少和刘东升在一起喝酒,陆一伟爽快地答应了。刘东升在石湾乡开着石料厂,话题自然而然引到前一段时间的“狡兔行动”上。刘东升道:“一伟,上次县里打击非法私挖滥采,效果很明显,但也存在一定问题,端掉得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没权没势的,真正的有实力的依然岿然不动,没有损伤一根毫毛。你就好比张三蛋吧,这可是条大鱼,光在石湾乡都开着七八个煤矿口子,可你们抓进去还又放了出来,那行动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你们行动的时候整的动静挺大,可现在怎么又偃旗息鼓了?”
听完刘东升的抱怨,陆一伟道:“刘哥,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关于张三蛋的事情,放了他自然有一定道理,至于为什么,那是县领导的决策,咱一打工的那能知道其中的奥妙。打击私挖滥采,不是运动式行动,不可能一次就全部端掉,而是一项常态化工作机制,说不定那天又悄无声息地再来一场行动,呵呵,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刘东升知道陆一伟心里明白装糊涂,也没有强求继续追问,转向另一个话题道:“一伟,我听说有个企业要到石湾乡开水泥厂,这消息属实吗?”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陆一伟道:“不过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这是苏市长招商引资的项目,县里肯定会重视的。”
“妈的!”刘东升气得一拍桌子道:“这事要是真的话,我的那厂子肯定要受影响,说不定还得关门呢。一伟,老哥和你说实情,石湾乡根本不适合建水泥厂。水泥厂需要大量的石料,可石湾乡的青石资源并不丰富,要是建像我这样的小厂子,完全够用,要是建大型的厂子,绝对不成。真不知道那些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陆一伟不想过多发表言论,道:“既然对方想在石湾乡建厂子,肯定已经提前调研勘探过,何况对方来头不小,自然有把握的。”
“哎!”刘东升叹了口气道:“看来老天是要逼着我走向绝路啊,不过我有一条,要是不给我作合理的补偿,我是绝对不会挪窝的!”
“呵呵!”陆一伟笑道:“这是苏市长主抓的工程,其中的个由咱可不清楚啊。老哥,你还是稍安勿躁,耐心等待,肯定会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的。”
“那自然好!来,不说这些了,干了!”刘东升举起了酒**,喝了下去。
喝到晚上十二点多,房间里的温度才稍稍降了下来。可大胖子刘东升早就汗流如注,脱得只剩下个裤衩。而陆一伟虽是大汗淋漓,但还是保持绅士的风度。
刘东升已经喝高了,迷瞪着双眼举着酒**道:“兄弟,老哥是个爽快之人,最不喜欢在背后嚼舌头之人,更不喜欢在背地里干一些偷鸡摸狗之事。很长一段时间来,就有人在背后嚼舌头,说你和姚娜关系不一般,老哥怎么会相信?这种子午须有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可问题是不止一个人和我说啊,时间长了,哥心里乱得很,搞不清真假了。今天,你和老哥说一句实话,你和姚娜有没有关系?”
听到此处,陆一伟感觉当头一棒,这是**裸地栽赃陷害啊。他激动地道:“刘哥,我陆一伟是啥人你应该知道,离婚五年多我没有在外面乱搞过女人,换做其他人能做得到吗?我和姚娜以前就认识,抽调到指挥部后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才走得比较近一些,这些事你应该都知道啊。我可以向天发誓,如果我对姚娜有什么非分之想,天打五雷轰!”
“小点声!”刘东升拉住陆一伟道:“老弟,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既然事情都说开了,我也就踏实了。正如你所说,我绝对相信你的人品,这页翻过去了,以后谁都不许再提!来来来,喝酒!”
刘东升说是随口一说,可心里已经有所怀疑。通过这件事,也提醒了陆一伟,自己背后有很多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犯错误,看来今后的一言一行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第二天一早,夏瑾和吃过早饭提出要回北州市。陆一伟没有阻拦,临走时担心地询问:“瑾和,林市长最近找你了没有?”
听到这事,夏瑾和闪烁其词,忙道:“没有,就是上次接见外宾的时候请我当翻译,此后再没有联系。”
“那就好!”陆一伟一颗心落地,但依然担心地道:“假如林市长再提出什么要求,你找各种理由拒绝就是,这种人沾不得!”
夏瑾和宽慰地道:“我自有分寸,何况我也不喜欢官场上那种风气,你就放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