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竟然完全没有顾及他的存在,这让他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若非董卓的威势太大,他忌惮不是一天两天了,以他的性子,早就冲上去与董卓理论了。
夜晚全军自然要歇息,吕布不但统领大军,更是董卓最信任的贴身侍卫,可今日,他站在董卓房外,却心潮起伏......
“听说,太师新纳了一个小妾,生的极美,彷如天仙啊!”
“是啊,我曾经远远观瞧,虽未得全貌,却也......止不住的仰慕。”
两个巡逻的士卒打着灯笼,看到吕布一脸一沉的站在那里,顿时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多言,匆匆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董卓衣衫不整的从营房之中走了出来,看到吕布强忍着的怒火,奇怪的问道:“可有什么事端发生?”
吕布死死咬着虎牙,摇了摇头,董卓这才点了点头,兀自离去,吕布见状,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偷眼观瞧,只见刁秀儿正跪坐于床头,一脸清泪,显得极为苦楚,却又无可奈何。
吕布心中大痛,刚要出声,董卓正好走了回来,见吕布偷偷摸摸的模样,顿时有些疑惑,冷声说道:“你在此地作何?速速离去......”
却说董卓得了刁秀儿之后,当真是日夜相伴,似乎连自己身处危机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死亡惨重的西凉铁骑,也被他一股脑的忘在了脑后,这觉得这美人怎么看都不厌烦。
这其实很不科学,就连李儒,都是整日叹息,往日对他言听计从的董卓,这一次对他的意见完全无视,甚至有几次还大发雷霆,险些将他斩杀,这让他越发觉得,这个叫做刁秀儿的女孩儿很不简单。
董卓这种人,什么美女没见识过?纵然那刁秀儿有天仙一般的美貌,也不至于让董卓如此的神魂颠倒啊。
可他终究不是神仙,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能听之任之,毕竟,他虽然是谋士,但失去了董卓的信赖之后,便没有了实权。
而更让人惊诧的是,吕布也是整天魂不守舍,脾气一日暴于一日,对于什么行军打仗,完全是不管不问啊。
就在这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现了,王允似乎有了什么想法,每天开始结交西凉重臣,时不时的还与将军士卒饮酒作乐,获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若是往常,董卓必然会因此而心生忌惮,但由于刁秀儿的温言细语,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危机。
“主上,有件事情非常奇怪啊!”
王允恭敬的站在黑衣人面前,低声说道:“这么多天了,那押送着俘虏叶斌等人的西凉铁骑还没有出现,太奇怪了......秀儿已经说过,她的能力,最多还能迷惑董卓七日,七日之后,吾等恐怕就有危险了。”
那黑衣人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没道理啊,董卓的大半实力都在西凉铁骑之上,小半实力在飞雄军中,那飞雄军乃是董卓的亲卫,忠心耿耿,根本无法说服,可大半西凉铁骑又不在此处......这可不好办了!”
按理说,吕布都已经回来了,那些押送失败者的西凉铁骑早就应该到了啊,这时候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两人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叶斌取胜,而由于李儒的顾及,却有引而不发,所以,闹了一个巨大的乌龙。
“不能等了!”
黑衣人终于下定决心说道:“那飞雄军虽强,却只有三千之数,吾等现如今已经掌控了大半士卒,只需董卓一死,这支军队,便可彻底归于吾等,重现先祖光辉的时候终于到了!”
“那计划开始施行?”
......
却说当天下午,董卓召见吕布,说着说着,自己似乎有点迷糊了,谁也没有注意,刁秀儿的小手在后面轻轻推拿董卓肩头之时,双目绽放出一道媚人的光芒......董卓感觉自己身心俱疲,竟然睡了过去......
这一刻,屋内寂静无声,刁秀儿绝美的容貌探出帘帐,与吕布相视,泪如雨下......
“蝉儿......”
吕布呢喃出声,刁秀儿的一瞥一笑,犹如貂蝉附身,让他整个人都无法自已,两人对视良久,那深情款款的样子,谁人都可以看出其中的情谊。
可就在此时,刁秀儿悄悄的点了点董卓的后背......董卓顿时惊醒,正好瞧见吕布深情的看着他的爱妾,气的浑身发抖:“你......你给我滚出去!”
当吕布退却之后,刁秀儿已经回复了本来的模样,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董卓这才离去......
“岳丈,你怎可如此糊涂?”
李儒有些痛心的说道:“如今,四方皆敌,吾等最大的依仗便是您的义子,若连他都离您而去......便真的完了。”
董卓刚要发怒,却见李儒热泪盈眶,一身冷汗顿时流了下来,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还处于危机之中,没有吕布的护卫,他能不能到长安都不好说啊。
“这......那如何是好?”
李儒见董卓仿佛恢复了正常,喜上眉梢,低声说道:“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近司徒王允,似有异心,常与将军重臣相聚,恐危矣!”
董卓摇了摇头说道:“王允忠心耿耿,此事吾自有计较,至于说奉先嘛,赐他金银珠宝,先安抚下来再说。”
次日,吕布拿到了董卓的赏赐,可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但董卓积威良久,他还真不敢有什么异动,只是闷闷的坐在大树之旁,不住的唉声叹气......
“将军......”
一声娇嗔,使得吕布的骨头都酥软了下来,就仿佛是久旱的甘霖,从头到脚,舒畅的几乎要呻吟出声。
“蝉,哦不,秀儿?”
只见刁秀儿莲步轻移,楚楚可怜的轻轻将柔荑搭在吕布的胸前,一行珍珠滑落,哭诉道:“妾虽非司徒之女,但却视如己出,初遇将军,便心生仰慕,蒙将军不弃,愿纳妾于房中,却不想......”
说到这儿,她俏脸之上的泪水越发的不可收拾,整个人几乎都瘫软在吕布的身上,使得吕布这么大一个汉子,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而谁也没有发现,一旁的草丛之中,有两道肉眼几乎难以看得到的虚影......
“咿呀,好可怜啊,好感人啊......这才是真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