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这句话,大概是订阅比例不足,要么就是晋江抽了!木柴烧剩下半截,王曼把顺手把柴那半截添了进去,火又开始旺了起来。
陶罐里的水也开了,熏的发黑的陶罐上有了裂纹,用不了几回就得坏。
王曼看着陶罐凝眉。
看来还差一口锅,铁锅!
“大花姐,你往边上挪一挪,一会儿就好!”
王曼没说话,只是把身体挪了挪,坐开了一些。
王二丫笑了笑,把剩下的肉都放了进去,再不放就得坏了。
肉多,浮起来的油花也多了一些,炖了一会儿,王二丫把清洗好已经撕成瓣备用的山菇放了下去一起炖。
差不多了才把野菜放进去,烫一烫,就把火熄灭。
王曼昨天买回来的包子不少,现在还剩几个,够他们吃。
“姐~”王余闻着香味儿,小肚子咕噜噜的响,没一会儿人就醒了,揉着眼睛,依赖的叫了一声。
“醒了,快点擦脸洗手,过来吃东西了!”她很疼很在乎王余这个弟弟,但是也不会一味的宠他。
该他自己做的事,会让他学会自己做,毕竟人总有学着长大。
他现在还小需要她的陪伴,等到他成家立业,或许就不需要她了。
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们都能好好的活到那一天,直到容颜不在,白发苍苍。
王余虽然胆小了点,但也不是个不懂事的,乖乖的打了水擦了脸,然后坐到他姐的边上。
王曼盛了汤,已经喝了起来,心里美美的,面上却是不显。
王二丫给自己和弟弟盛了小半碗,吹了吹,小口喝了起来。
刚出锅的汤还很烫,只能一边吹冷一边喝。
热汤散发的雾气,在窝棚里蔓延,透着一些氤氲蒙蒙。
以及一丝暖透人心的柔软。
王曼如往常一样,去了山林里,这一次没有去太深的地方。
打了一些野鸡野兔,就直接去了镇上。
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架驴车。
车上放了一些她觉得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是今天刚买的。
卖野鹿得来的银子,一下子花出去几十两。
银子似乎不经花,也不对,物价还是很便宜的,只是今日买的东西相对来说费银子罢了。
比如这头蠢驴……
回到窝棚的时候窝棚里没有人,王二丫姐弟俩不在。
王曼把毛驴拴好,解开了它身上的车套,东西也没拿下来,就放在车上,窝棚四面透风,放哪里都是一样,这会儿天色好,下不出雨。
王二丫把今日找到草药尤其是带毒的放在背篓最底下,扯了一把茅草铺上,这才把剩下的山菇,野菜放进去。
弄完后,背起背篓,带着弟弟往窝棚去,遇到金竹丛,掰了一些,打算回去削开,把破背篓修补一下。
这背篓是她捡的,很破,但是勉强能用,也就将就着用着。
窝棚不远处,王余指着窝棚拴在窝棚外的毛驴。
“姐,驴,驴……”
听得出很兴奋,仿佛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王二丫好笑的摇了摇头。
一头毛驴都能让他真的开心,真是容易满足。
只是这毛驴怎么会在窝棚外,心里隐约猜测着。
来不及思考,王余拉着她就往窝棚去。
“大花姐,这是?”王二丫看着坐在车架上的王曼问了一句。
“我,买的!”
王二丫问的时候,就没想过她会开口回答她。
这会儿听到,真的是愣了一下。
心里也高兴,只觉得王大花或许真的开始接受他们。
接不接受另外说,其实王曼主要是觉得自己得重新开口练习说话,至少宝宝出来后,能恢复到流利的状态。
她没养过孩子,可也知道小孩子懵懂无知,一般都会有样学样,跟着亲近的人学习,模仿她的言行举止,学会思考后,才算得上拥有自己的意识形态。
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现在说话一节一节的,有点像口吃,她不想孩子学说话的时候,跟着她学一口结巴话。
这很不好!
“买的!大花姐……”想不到她还挺有钱,王二丫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大花姐,我能摸摸它嘛?”见到毛驴的兴奋以及想摸一摸的渴望,王余战胜了对王曼的胆怯。
有说完后满是期盼的看着她。
有点可爱,她的宝宝,会长什么样儿呢!
王曼才发现,她从来没有好好看过王大花是长什么样儿的。
“想摸,就摸!”
完了又朝王二丫说了一句。
“看着点,驴,脾气,臭!”王曼本来没打算买毛驴的,可惜还是碰上了。
刚打照面,这头暴脾气的毛驴,正拖着它的主人,街头巷尾,横冲直撞。
被一伙人别住后,受了些伤,怒火冲天的主人,逮着它就是一顿抽。
就这,也没能驯服这头倔驴。
王曼打边上过的时候,这头蠢驴一口咬住她的衣服死不撒嘴,任由它主人怎么抽也不松口,最后它主人一脸尴尬半卖半送的卖给了她。
卖高价倔驴,送破车一架,也是个会算计的好手。
卖驴的喊了一个比较高的价,等着她杀价,谁知道她价也没杀,直接掏银子了。
白多得一些银子,卖驴的也没傻到往外推,乐呵呵的收了,瞎扯了几句溜了。
叫他如此,王曼想了一会儿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也没在意。
杀价这种意识,早就消失在她的生活,再加上不了解这里的物价,其实她应该是被坑了的。
就当花钱买见识了。
人都走了,蠢驴立马雄赳赳气昂昂的爬了起来,朝她打了个响鼻,用力挣了挣,想要把她手里的绳子挣脱了自在而去,一点儿也没把王曼放在眼里。
这是一头向往在夕阳下自由奔跑的毛驴。
可想而知,后果很严重。
被王曼压着收拾了一顿,还不老实,又被收拾了一顿,就连还蹄子的机会都没有,这头有理想有抱负的倔驴,不得不屈服在王曼的魔爪下。
期期艾艾的拉着破车,当上了家养毛驴。
因为无能,她上辈子受尽折磨也没能护住唯一的弟弟,是她终生的遗憾。
这部功法是那yin恶毒辣的老东西逼着她们炼的,因为要他要拿她们试药,各种毒药,她们的体短时间内就不能垮掉。
也是靠着这功法,她才熬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同她一起被抓的,陆陆续续的都死了,没能熬过去。只她还活着,一个人活在绝望里,每日每日的被折磨凌辱,她早就支撑不住。
暗地里吃下那些毒物,可惜那些毒就像是被身体吸收了,并没能把她毒死。
她不甘心,往后的日子都在吞毒,企图自杀身亡,不愿意在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也许是功法和她身体的契合作用,也许是各种各样的毒虫毒草侵蚀,另她的身体发生了转变,一个意外她发现再也没有什么毒物有她的血毒。
那贼人自视甚高,对她们压根不防备,觉得没什么毒是他解不了,一次次的给她们灌毒,又想尽办法去破解那些毒。
她们除了被拿来试药,供他发泄宅子里的事也基本都是她们轮流做的。
一同被抓来的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人,那些活也都落到她身上。
最后王二丫弄死了他,用她的血,想到那恶人一脸不敢置信的死去,王二丫就能痛笑三日。
那一天雨滂沱而下,王二丫茫然无措的坐在地上,身旁是面容扭曲,七窍流血,已经死去多时的恶人。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无处可去,索性留下。
把尸体丢到了山林里喂狼,这种恶人活该死无葬身之地。
诸多磨难过后的王二丫也清楚的知道,她会沦落至此,不过都是因为她太过弱小,无力反抗,谁人都可欺。
想到惨死的弟弟,王二丫毅然的找出了老毒物平日里郑而重之藏好的宝贝,一部功法。
一部可以让人短时间内提升功力的功法。
成人成魔,不过一念之间,被百般折磨的时候,谁能想到终有一日她竟走了老毒物的路子。
修炼毒功,终日与毒虫毒草为伍。
她,做不到无欲无求,结局早就可以预见。
但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明知死路也要去闯一闯。
想要在乱世不被人践踏,就得变强。
直到再无人敢轻践她,她也成了不人不鬼的毒妇怪人,变得古怪易怒,动辄打杀,毒侵以久,心魔太多,最后发狂而死。
重来一次,即使除去心魔,即便身体康健,她或许可以成人非魔,但王二丫还是选择放弃那部毒辣诡秘的功法。
或许的事,谁又能肯定。
她也不想在经历那种痛苦。
弟弟还弱小需要她的保护,况且她还有别的保命方法。
陪伴了她后半辈子的只有各式各样的毒虫毒草,也许天分不错,她使毒的本领早就无人能敌。
王曼眼皮一动,沉静如水的眸子在月光下显露出来,看了一眼盘腿打坐的王二丫,不甚在意的继续闭目养神。
她知道清醒之后的小丫头有古怪,但她对王余的关爱又不像作假,甚至更浓烈,她身上的变化,她不想去探究。
与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她都不是她,又何必管她是不是她!
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小腹,她在那里感觉到一股不属于她的跳动,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也许她该去找大夫瞧瞧。
她当时清醒过来时,手上脚上是有伤的,是被捆绑过后留下的淤青。
来到这个世界后,王曼第一次感到心绪不宁,有些烦躁。
……
第二日一早,王曼就往深山去,王二丫带着弟弟也跟着去了不过没敢进深山,只是在浅林子里走动。
王曼没管他们,严格来说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王二丫看着王大花独自一人拎着根棍子就进了神仙山深处,心中诧异。
这人要么本事不弱,要么不带脑子,无所畏惧。
大概是第一种,看她熟练的样子,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去。
这人真的怪异,给她的感觉很不一般!
……
野林里很静,只有鸟儿枝头练嗓,王曼很幸运,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一头野鹿,角不是特别大,鹿茸估计还没老,能入药,也就意味着值些钱。
而她这一趟是需要银子的。
放缓呼吸,将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悄无身息的朝野鹿逼近,在野鹿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迅速的朝野鹿压去,一个重拳,打在野鹿左前腿下侧。
那里是直通心脏所在之地!
王曼喘着气,脸色苍白,小腹有些坠痛,蹙着眉头盘腿调息。
野鹿还没死,跳了起来,撒蹄而去,只不过没跑几步,就歪倒在地,没了声息。
王曼调息好,休息一阵,觉得差不多了,抗起野鹿直接去了镇上。
医馆内似乎起了什么纠纷,王曼顿了一下,扛着野鹿走了进去。
绸缎穿身的中年男子一脸怒气,他定的鹿茸竟然失货了,他还等着用呢,简直岂有此理。
药铺掌柜不停的陪着笑解释着。
“野鹿,要吗?”王曼清冷无波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直接把木棍上的野鹿,甩了下去,砰的一声,惊起一地的灰。
“咳咳……秦掌柜,你这儿该打扫打扫了……”绸缎中年男,捂着鼻子,嫌恶的说了一句。
“是是是……您说的对……”秦掌柜陪着笑,直点头,不敢反驳。
“你这鹿是刚打的……”秦掌柜看了眼鹿角心中暗喜,真是缺什么来什么,正愁怎么打发这位纠缠不休的熟客,救星就来了。
“行了,行了,这鹿我要了,我也不占你便宜,一百两我要了!”
绸缎男财大气粗的先于秦掌柜把东西要下了。
反正他也不亏,鹿是好鹿,最重要的鹿茸品相极好,不比他花几百两买来的差,只不过要费些心思让人泡制一番罢了,不碍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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