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黑压压的一片,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S市著名的别墅区。
一栋欧式风格的豪宅,与其它别墅不同,整个别墅显得一片凄清与死寂,冰冷的,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宁美丽一身淡薄的睡裙,依靠在别墅二楼的落地窗台上,凉风将她如同海藻一般的秀发轻轻拂起,精致倾城的脸蛋上难掩阴暗与神秘的表情,她纤细的手指中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晶莹如水的红唇上淡淡的吐出一个烟圈,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淡淡的忧伤与深深的魅惑。
整个房间,很静很静,静谧的可怕!
直到楼下的大门外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她微微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一辆银色的宾利欧陆敞篷跑车,驶入别墅,停在楼下的草坪上。
是他,回来了!
宁美丽将没吸完的香烟按掉,披上一件外衣,刚打开卧室房门,就看见走上楼来的莫佑铭。
四目相对!
莫佑铭脸上浮现出极其轻蔑的表情,他眯着眼睛,一副不屑跟她说话的样子:“一个人的夜晚是不是很寂寞?有没有想我?”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随着他靠近,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宁美丽皱了皱眉,别过头去:“你喝多了!”她不想跟他吵架,转身就要离开。
自从结婚后,他就很少回家,即使偶尔回来,也会很晚很晚,喝酒喝得醉醺醺的,然后找她吵架。
对于这种无休止的争吵,宁美丽实在没有办法掩饰脸上厌恶。
只是她越是这幅冷冰冰的态度,越是激起莫佑铭内心的不满。
“你装什么?以为嫁给我过了几年舒坦的日子,自己就真是豪门少奶奶了?别忘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一个靠潜规则上位的戏子而已!”
莫佑铭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抵在门板上,刚毅的俊脸上有着浓浓的讥嘲与讽刺。
心被他嘴角的那抹嘲弄刺痛了一下,宁美丽几乎是本能的辩解:“我是戏子,不过不是靠潜规则上位的,我所获得的一切全都是凭我自己的实力,请你不要总是污蔑我!”
“我污蔑你?你敢说你刚进演艺圈,就能出演女一号,是凭自己的实力?你敢说你第一部戏就能获得金像奖影后,是凭自己的实力,你敢说你当年风光无限,却没有一个投资商或者制片敢叫你去陪酒,也是凭自己的实力?”
莫佑铭阴冷的眼里,除了不屑,看不出任何情愫,他的话越说越难听,带着嫌恶的质疑。
“够了,莫佑铭,你到底想说什么?!”宁美丽握紧双拳,原本白皙透明的脸蛋,瞬间就因为怒气,变成了红色。
莫佑铭冷冷的逼近,眼神有着一针见血的锐利:“我要说的就是,你这个金像奖影后的头衔背后,不知道有多脏!若不是那个人,你以为你能拥有现在的一切?”
宁美丽的脸色一变,清丽忧伤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恼怒。
又是那个人,为什么每次他跟她吵架,总是离不开那个人?
难道结婚五年,五年的夫妻感情,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她,还是不能放下吗?
“呵,既然你一直认定我跟他有一腿,干嘛还要娶我?我劝你还是早点和我离婚吧!要不然我肯定会给你戴更多的绿帽子……”宁美丽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自嘲,字字句句从肺腑间溢出,反唇相讥道。
话音未落,莫佑铭已经怒气冲冲的掐住了她的下颚,死死的拽着她的脖子,阴暗冷冽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的脸看出一个洞一样。
“你敢!”莫佑铭怒吼一声,咬牙切齿:“宁美丽,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的不安分!看来你这个女人,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恨意袭来,他想掐死眼前的可恶女人。
“你有资格说我吗?结婚五年,你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怒意,酸楚袭来,面对他伤人的话语,宁美丽忍无可忍地反驳:“既然你已经背叛了这个婚姻,又凭什么要求我坚守?!”
“宁美丽,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果然还在想着他,你从来没有忘记他对不对?现在发现我对你不好了,你想离开我回到他身边对不对?”莫佑铭一脸阴霾,刀刻般线条硬朗的俊脸上,如黑云笼罩。
“……”宁美丽咬着唇瓣,拒绝再与他争辩。
与一个根本就没有相信过自己的男人争辩是愚蠢的,何况这个男人还喝了酒,理智尽失,她不想陪他发疯。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莫佑铭还容不得女人给我戴绿帽子!”莫佑铭胸腔中燃起一把怒火,猛地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卧室的方向拖。
“放开我,莫佑铭,你放开我!”宁美丽奋力的挣扎,企图摆脱他的钳制。
莫佑铭神色激怒,握紧宁美丽的手腕,几乎是一路强行把她拖回房间。
“砰”地一声,他一脚踹开了房门,吊顶上的水晶灯被被震得颤了颤,璀璨的光芒照在莫佑铭阴沉盛怒的面孔上,有一种张狂暴力的俊美。
他松开手,一把将她推进去。
宁美丽一个没站稳,向后跌了几步,一屁股摔在地上。幸好地板上铺的地毯很厚实,并没有摔疼。
她低着头喘息着,也稍稍冷静下来,回过神后抬起头神色惊惧地望着站在门边,满脸愤怒,一步步朝她逼近的男人。
“你要干什么?!”看着他脱去西装外套,宁美丽坐起身,慌忙的后退。
“你说呢?”莫佑铭岑冷的薄唇缓缓的勾起,几乎是扬起足以令她毁灭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