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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摄像举着机器不停地拍,工作人员还有用手机拍的。
脸上糊着土的陆炤谁没见过,糊着面膜的可都是头一次见。
十五分钟以后,周芜一个一个给他们揭下面膜。
除了周芜,其他五人平时都是懒得化妆的,用清水将脸一抹就坐在桌子前吃面了。
大晚上地周芜也懒得弄,洗完脸后涂了层面霜。
“明天把鸡杀了吧。”陆炤从刚坐下的时候就开始酝酿,眼看碗里的面都见底了,丢出了这么一句话。
除了周光耀和圆子,其余四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连陆炤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抗拒。
“那个温雅……”周芜偏头去看温雅,后者正眼神飘忽地剥着花生。
剥着剥着,温雅突然抬头,发现另外五个人齐刷刷地盯着自己。
圆子的眼神最为夸张,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对鸡汤的渴望。
“杀鸡?”温雅往嘴里塞了两颗花生米压压惊,“我哪儿会啊。”
夜清:“你没杀过什么……小兔子、小白鼠吗?”
“那叫解剖……”她怎么都没想到上个综艺还要杀鸡,早知道就不要这三天假了,还不如呆实验室。
第二天早上,隔壁邻居家的公鸡打鸣,将他们几个都吵醒了。
兴许是昨日聊到了杀鸡的问题,周芜大早晨的听见鸡叫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周光耀抱着圆子出去遛弯了,其余四人围着那只母鸡,商量着怎么下手。
周芜昨晚搜了攻略,说是要先拔了鸡脖子上的毛,然后用刀割脖子放血。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抓到了母鸡,刚准备对它下手,周芜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周芜问导演:“这么血腥的画面能播吗?”
总导演摇了摇头,“不能。”
周芜面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那我们就不用杀了吧?你去买个杀好了的,然后后期一剪辑,从活的变成鸡汤,就当它是我们杀的。”
总导演坚决反对,“你们要自己杀。”
看他坚定的样子,这方法看来是行不通了,周芜无奈只得将手往鸡脖子的方向伸去。
她的手还没碰到鸡毛,那只母鸡突然回过头,嘴往周芜的方向伸。
周芜被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一大步。她跟母鸡对视了几秒,不敢再往前。
陆炤想了想,弯腰捡了一块砖头,往鸡脑袋上砸了一下。
说是砸,周芜认为外头按摩敲背的都比他劲儿大。
果然,那母鸡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反应。
力道太小,根本砸不晕。
“你们杀鸡呢?”
这时,门口路过一个大姐,看见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笑着从门外进来。
那一刻,杀鸡小分队,仿佛看到了救星。
周芜指了指那只凶狠的母鸡,“大姐,您会杀鸡吗?”
那大姐点点头,径直走到陆炤旁边,接过他手里的母鸡。
“让开。”
大姐将鸡拎到花圃边的石阶上,用力将脑袋一磕。
趁母鸡晕晕乎乎的时候,大姐利索地拔了鸡脖子上的毛,然后接过温雅手里的刀,割开了鸡脖子,将鸡血放到一旁的小碗里。
大姐将鸡丢到地上,拍拍手,“你们拿开水烫一烫,把毛拔了。然后把内脏拿出来,洗洗干净就可以了。”
解决了最棘手的难题,对于温雅来说,拔个毛,开个膛,还真不算什么,。
几个人送别了大姐,周芜进屋拎了一**热水出来,将母鸡扔进桶里,然后倒入热水。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怪味,血腥味也混在其中,摄制组的纷纷都戴上了口罩。
陆炤拎着鸡脚将母鸡拿出来,四个人一个个都站的老远。
将毛处理干净以后,母鸡才终于变成他们熟悉的模样。
白嫩,壮硕,安静而又可口。
陆炤从厨房里拿了几个塑料袋出来铺在地上,温雅手里提着菜刀,朝着鸡肚子比划。
剖腹,去内脏,温雅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索。
陆炤将收拾干净的母鸡拿进屋里,留三个女生在外面打扫院子
周光耀带着圆子回来的时候,母鸡已经汆烫好准备下锅了。
还没到饭点儿,陆炤煲上鸡汤之后,就站在书桌旁看着周光耀写字。
周芜听林皓说,陆炤是周光耀的粉丝,还是脑残粉。
现在看他们二人在书桌边说说笑笑,谈论书法心得,周芜才真正相信了,原来陆影帝遇到偶像居然会变这么活泼。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陆炤话这么多,导演看起来也很激动,看来节目播出的那天就是陆炤高冷人设崩塌的那天。
吃完午饭之后,这三天的集体生活算是正式结束了。
他们各自收拾上去收拾东西,然后由陆炤帮忙将行李搬下来。
陆炤把他们五个人依次送上车,自己上了最后一辆回剧组。
周芜本是跟他一道走的,可今天上午突然想到难得周光耀到m市一趟,想着带他回家吃个饭。
“陆老师,剧组见。”周芜摇下车窗,跟陆炤告别。
“嗯,剧组见。”
周芜:“那个……我同事小a特别喜欢你,你去看岑清的时候,先给她打个预防针,我怕孩子吓傻了。”
陆昭嘴角勾了勾,答应了一声。
“没事儿姑娘,上去看看房间吧。”
“我带你上去吧。”
周芜帮她拎了只背包,夜清看了看周芜,又看了看坐着下棋的陆炤,最后还是自己拎起了行李箱。
“哇,我喜欢这个诶!”
夜清一眼就看见了那件粉色的房间,小跑过去以后发现里面已经有了行李了,扭头看了看周芜。
“你喜欢就给你吧,我去其他的。”
“有独立卫生间吗?我不喜欢跟别人合用。”
周芜指了指那件最大的卧室,“那间有。”
“那我睡那个吧。”
周芜礼貌地勾了勾唇,“那你收拾收拾,我先下去了。”
夜清忙着看房间,也没理她。
周芜倒是不太在意这个,有听人说写作的人一般会孤僻些,她也能理解。
她下楼以后看见客厅里又多了两个人,一个姑娘看起来十**岁的样子,穿着件红色的t恤,应该还在上大学。另外一个就让周芜有些头疼了,她之前也想过节目组会不会找个小朋友过来,没想到找了个这么小的。
那个小朋友看起来应该才三四岁,一双眼睛到处乱看,手里拎着个小黄人的行李箱,脚边还放着个大的帆布包。
周光耀放下了手里的棋去哄小朋友,陆炤在一旁站着,也不说话。
“wynn姐,你好。”红t恤看见她以后拖着箱子上前,“我叫温雅。”
“你好,我带你上去看看吧,上面还有一间房,我也不知道你……”
“没事没事,我不挑的。”
温雅自己提着行李箱,刚走了两步,二人被陆炤叫住了,“我来吧。”
陆炤把箱子给她们送到了楼梯口就下去了,温雅摸了摸脸蛋儿,“完了,我要被陆影帝圈粉了。”
路过夜清房间的时候,她正巧从里面出来,洗漱完换了一身衣服。
拖地的纱裙,一字肩,未免有些太过隆重。
周芜:“这是夜清。”
温雅:“写《长乐》的那个夜清?”
“是我。”
夜清靠在门框上,微微点了点头,耳垂上挂着的大耳环随着脑袋动的幅度前后晃动。
周芜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她怕疼,所以一直用的是耳夹。
安顿好温雅以后,周芜听见楼下小朋友笑的声音,拿了两只棒棒糖下楼。
夜清坐在陆炤旁边,手里拿着本书,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