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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芜帮她拎了只背包,夜清看了看周芜,又看了看坐着下棋的陆炤,最后还是自己拎起了行李箱。
“哇,我喜欢这个诶!”
夜清一眼就看见了那件粉色的房间,小跑过去以后发现里面已经有了行李了,扭头看了看周芜。
“你喜欢就给你吧,我去其他的。”
“有独立卫生间吗?我不喜欢跟别人合用。”
周芜指了指那件最大的卧室,“那间有。”
“那我睡那个吧。”
周芜礼貌地勾了勾唇,“那你收拾收拾,我先下去了。”
夜清忙着看房间,也没理她。
周芜倒是不太在意这个,有听人说写作的人一般会孤僻些,她也能理解。
她下楼以后看见客厅里又多了两个人,一个姑娘看起来十**岁的样子,穿着件红色的t恤,应该还在上大学。另外一个就让周芜有些头疼了,她之前也想过节目组会不会找个小朋友过来,没想到找了个这么小的。
那个小朋友看起来应该才三四岁,一双眼睛到处乱看,手里拎着个小黄人的行李箱,脚边还放着个大的帆布包。
周光耀放下了手里的棋去哄小朋友,陆炤在一旁站着,也不说话。
“wynn姐,你好。”红t恤看见她以后拖着箱子上前,“我叫温雅。”
“你好,我带你上去看看吧,上面还有一间房,我也不知道你……”
“没事没事,我不挑的。”
温雅自己提着行李箱,刚走了两步,二人被陆炤叫住了,“我来吧。”
陆炤把箱子给她们送到了楼梯口就下去了,温雅摸了摸脸蛋儿,“完了,我要被陆影帝圈粉了。”
路过夜清房间的时候,她正巧从里面出来,洗漱完换了一身衣服。
拖地的纱裙,一字肩,未免有些太过隆重。
周芜:“这是夜清。”
温雅:“写《长乐》的那个夜清?”
“是我。”
夜清靠在门框上,微微点了点头,耳垂上挂着的大耳环随着脑袋动的幅度前后晃动。
周芜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她怕疼,所以一直用的是耳夹。
安顿好温雅以后,周芜听见楼下小朋友笑的声音,拿了两只棒棒糖下楼。
夜清坐在陆炤旁边,手里拿着本书,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陆哥,给我签个名行吗?”
陆炤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夜清有些尴尬。
“那个……陆老师从来都不签名的。”周芜无奈地上前去帮着解围,这陆炤不知道什么路子,有时候跟哑巴了似的。
“这样啊……”夜清默默合上了自己的书,坐在旁边不吭声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
周芜嗲着声音问一边的小朋友,那孩子抬头看了她一眼,起身往她身上扑,“漂亮姐姐抱。”
周芜蹲下身,这孩子脸蛋儿圆得跟糯米圆子差不多,皮肤也是满满胶原蛋白,让人羡慕地q弹。
“我叫圆子。”
周芜差点笑出声,果真是个圆子。
“那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跟叔叔睡,还是跟爷爷睡?”
经过她的观察,这圆子是个男孩子。
“我要自己睡。”
他的小手握成了拳头,去旁边把地上的帆布包拖过来,“看。”
周芜弯腰打开包裹,里面是奶粉奶**什么的,还有一堆周芜不认识的东西。
小圆子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步骤,他四周看了看,最后将纸条塞给了周芜。
周芜扫了一遍,是圆子妈妈写的东西,都是圆子平时每天要吃的,还有冲奶粉的步骤,以及每样东西的用途。
她不禁感叹为人母的细心,同时顺便吐槽自家母亲。
小时候杨静给她和周聊冲奶粉的时候,没看清楚用量,姐妹俩喝了两天她喂的奶粉,吃不饱天天哭,等周青棱回来的时候人都饿瘦了。
“圆子妈妈告诉他,他最喜欢哪个叔叔阿姨就把东西给她。”女导演隔着口罩说。
“不,不是。”圆子扭头瞪着女导演,都急了。
女导演:“怎么不是了?”
圆子指着周芜,一本正经道:“姐姐。”
随后他回头指周光耀,“爷爷。”
最后对着一旁的陆炤和夜清,“叔叔,阿,阿姨。”
……
晚饭前有个固定的看手机的时间,导演组会把各自的手机给他们,防止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周芜翻了翻微信,就是几个产品推广,不着急。
最急的怕就是艾希了,发了十几条微信给她。
……
最后一条微信发于一分钟前,周芜回了一条。
很快,艾希问她为什么。
周芜抬手拍了一张陆炤的照片。
艾希没再回了,周芜不免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太无情了,把孩子逼疯了。
陆炤感受到了偷拍的气息,望周芜这边坐了一点,“干什么?”
“没有。”周芜将手机屏幕按灭,“我同事,想看你……”
见陆炤不信,周芜将艾希那十几条信息调出来给他看。
陆炤皱着眉扫了一眼,伸手往下一划……
老陆在我这儿?
理是这个理儿,可他就是觉得怪怪的……
“你干什么!”
周芜连忙将手机收回来,回完消息以后她第一个把手机放进箱子里,看见里头已经躺着一个了。
陆炤双手空空地靠在沙发上神游。
周芜:“陆老师,你不看手机吗?”
陆炤摇摇头。
“不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怕,所以不看。”
周芜闻言,仿佛能脑补出林皓哭晕在厕所里的场景。
“你们……不用做饭吗?”导演小心翼翼地问了这么一句,这都六点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有想要做饭的意思。
周芜默默地将手里的薯片塞进嘴里,“我不会……”
温雅咽咽口水,“我也不会,要不你们提供个菜谱?”
周芜和温雅不会,圆子还小,周光耀就算会,也没有人会让一个老人下厨房。
陆炤默默起身,“过来帮忙。”
周芜和温雅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跟着他进厨房,陆炤有条不紊地分配任务。
他打开冰箱看了看,还好节目组有准备些食材,不用他们再出去买。
陆炤来的时候观察过周边的菜场和超市,步行过去一来一回估计要一个多小时。
从软冻层拿出了牛肉和鸡翅,陆炤把牛肉扔到温雅面前,“切块大概一点五厘米见方,然后泡冷水。”
然后他拎着这那袋鸡翅走到周芜面前,“拔毛,然后洗洗干净。”
周芜现下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拔毛?这种鸡翅中还要拔毛?它有毛吗?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理活动,陆炤随手从里面拿了一个鸡翅,举到她面前。
鸡皮的毛孔里,大部分是干净的,有少数五六个藏着白色的,冒尖的羽毛。
周芜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小心翼翼地用手碰了碰,“每一个都这样?”
陆炤回身将鸡翅扔回塑料袋里,揪了一张厨房用纸擦擦手,“几乎。”
他给周芜找了个干净的盆,“弄干净了放里面。”
夜清是会做菜的,没要陆炤多讲,打开冰箱自己就开始洗菜切菜。
周芜拿着鸡翅仔仔细细地观察,同时在思考,自己这么多年吃鸡翅的时候有几次是连皮吞下去的。
鸡皮的一个个毛孔里藏着白色的毛,她得用指甲一个一个拽出来,其难度比用细胞夹将黑头夹出来的难度还要高。
要不是她这回来得及,家伙事儿没带全,找个镊子什么的弄起来就快多了。
好不容易弄完了一袋鸡翅,她拿着盆子去水池边冲洗,看见一旁的温雅还在切牛肉。
周芜凑过去一看,好家伙,陆炤让她切一点五厘米的方块,她还真就切的一点五厘米的方块。
牛肉的边边角角都被她削到了旁边,剩下的方块在砧板排队,肉眼几乎看不出大小差距。
“你学什么的?建筑?”这眼睛跟直尺似的。
温雅抬头笑了笑,“我学医的。”
眼前是导演和几个摄像老师,齐刷刷对着她的脸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