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街道上,已经跟随方寒走了老半天,见对方始终不提及正题,凌志心头就有些不爽。 .
“伯兄稍安勿躁!”
方寒终于停下脚步,一指不远处的一座酒楼,“前面正好有家酒楼,不若我请伯兄喝酒如何?咱们一边喝一边聊,正好解解暑!”
“喝酒吗?”
凌志下意识摸了下装有青酒的储物戒指,“行,你不说我倒还忘了,我这里正好有些多年的陈酿,方兄,你今天有口福了!”
听见凌志说起“口福”二字,方寒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寒碜,不过他有星眸傍身,自问不怕凌志耍什么幺蛾子,当即便大大方方的朝酒楼而去。
“哈,地方不错啊!”
刚一踏入酒楼门口,一股凉幽幽的冷风就从四面八方吹拂过来,和外面酷热的天气完全就是冰火两重天。两人哪怕都有强大的武者元气护体,寒暑不侵,在感受到这股沁透人心的凉意后,亦忍不住心头一爽。
“小二,给我们开一个上等的包厢,这是赏你的!”方寒抬手就是一个储物袋扔了过去,朝迎面走来的店小二大声喊道。
店小二也是人精,根本不用打开储物袋细数,便能掂出里面的“干货”,然而他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喜色,反而苦着脸道:“这位客官,真是抱歉了,小店早已经爆满,包厢是没有了,如果要喝酒,只能劳烦二位在这大厅委屈一下!”
说着一指墙根处一个并不算好的座位,“那,还有一个空位,二位要喝酒请早,再晚些,只怕连大厅也没位置了!”
“算了,大厅就大厅吧,哪里喝酒不是喝?坐大厅反而更热闹!”
凌志没有让店小二为难,径直朝那处空位置走去。
就在他离桌子还有三五米的距离时,一把惊喜的女人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咦?没想到这里还有个空位,气不错!”
说话的同时,一阵香风从旁边掠过,等凌志回过神来时,那唯一的桌位也已经有人了。
凌志心头冷笑,这尼玛是故意找茬啊?不过当他座位上的人时,满腔的怒火瞬间又熄灭下来。
“怎么回事?这位置是我们先来的……”
此刻方寒也正好从后面走过来,不过和凌志一样,话刚说出一半,又硬生生给吞回了喉咙,随即朝凌志挤挤眼睛,露出一个男人式的微笑,“伯兄,几个意思?既然有朋友来了,怎么不给介绍一下?”
座位上的女人黛眉一蹙,一副嫌弃的模样朝两人“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是他朋友来着?”
“咳咳……”
方寒一阵干咳,又朝凌志挤眉弄眼起来,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怎么?你丫小两口吵架了?
凌志无语,懒得理会方寒的自作聪明,冲着座位上的女人冷声道:“夜来香,过了哈,你老是跟着我干什么?”
凌志不开口还好,他一说话,原本还有些淡然的夜来香仿佛被点燃的炮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霍地站起来朝凌志大喝道:“伯伦之,你少自作多情,谁跟着你来了?这*莫非是你家开的?我去哪里,还需要跟你汇报不成?”
得,又成自己没理了。凌志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女人,还真他娘不是讲道理的主。
反正不来也来了,凌志干脆耍起无赖,一屁股坐凳子上,又朝傻杵着的方寒道:“坐啊,你不是要喝酒吗?对了,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夜来香,夜来香,这是方寒,大夏国人!”
“嘿嘿,好好好,反正这张桌子宽敞,多坐俩人完全没问题,咱们今天只喝酒,不说其他,小二,来两壶……”
方寒叫酒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凌志就一把拉住了他,随即从戒指中取出一个碧绿色酒壶,“别介,我都说了,我这里有多年的陈酿,喝我的酒就行!”
话落翻开桌上的酒杯,给三人分别倒上满满一杯。
“什么也不说了,方兄,还有香香,伯某我先干为敬!”凌志端起酒杯,很是豪爽的一干到底,旋又指着两人道:“二位,到你们了,放心,你们别酒壶小,实际上是个空间法器,酒多的是,二位尽管敞开了喝!”
夜来香眼皮抽抽,那晚上被一口青酒呛得死去活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在这王八蛋让她放开了整,这是想阴死她啊?
不过这夜来香也是个妙人,明知道青酒等闲人喝不得,却也不点破,只是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道:“我夜来香没钱吗?要你请?”
方寒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这他妈分明就是一对怄气小冤家嘛,自己偏偏犯什么贱,要找凌志小儿出来聊天。
得了,还是赶紧把这杯酒干了走人,再坐下去,还不知这妞又要说出多难听的话来。
念及此,方寒亦做出一副豪爽状,“伯兄,那日舱室的事情多谢了,我是个豪爽人,什么话也不说了,在下干了!”
说着一样脖子,一杯酒径直朝喉咙里灌了下去。
“嗯?”
“甘甜”的酒液刚刚才流进喉咙,方寒的脸色就猛然一变,连他额头上那道第三只眼印痕,都闪过一道淡淡不可察觉的微光。
整一个烈字了得?
起眼的一杯青酒,分别就是最可怕的穿肠毒药,最使人难受是那宛如利刀般肆意狂卷的可怕酒中杀意,似乎要把他的心肝脾肺肾通通给绞碎。
方寒第一感觉就是上当了,他着了凌志小儿的道。
然而很快,他又强自平静下来。
酒意虽浓,杀意更烈,可以他的见识眼光,在平静下来之后,又哪里,这种人命的酒,实则蕴含了天下武人梦寐以求的杀之道韵。
对修为弱的人,的确是割骨钢刀,但对修为够了的人,不仅无害,反而有大大的裨益。他之所以震惊,亦并非承受不住请酒的酒意,而是猝不及防,所以才失态。
自方寒饮下青酒后,夜来香就一直注视着他脸上的变化,对这种酒的可怕,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晚上要不是自己吐得快,现在几乎已经是个死人了。
然而此刻,当她寒只是在最开始时露出了几许慌乱,随即就平静下来,就连脸色,也只是比正常情况下稍微火红了一些,原本还有些轻视的心理顿时就收了起来。
难怪,难怪以伯伦之的骄傲,竟然会跟这区区三等小国的蝼蚁选手出来喝酒交朋友,果然是物以类聚。
三等小国,也未必就没有天才,比如……那以一人之力,搅动白玉之都天翻地覆的凌志,不就是出自大夏国?
这凌志,又是何等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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