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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
教主不在,左右护法可是日月神教最大的话事人,就算你是代表朝廷,咱也得坐下来客客气气的谈一谈吧。你这兵部尚书官儿虽大,可也管不到我们哥俩头上吧?
你这是柿子专挑硬的捏啊,兵部尚书赵进,作风强硬,果然名不虚传。
左右护法对视一眼,眼见飞骑军就围了过来,是反抗还是不反抗啊。
反抗,军阵未结成之前,他二人必然不会被擒拿,好歹也能突围出去,不过剩下的教众门徒怎么办?那不给一锅端了?
没了他俩,整个日月神教用无头的苍蝇来形容也不为过,朝廷大军胜就胜在纪律严明,组织有序。
而日月神教虽有十万人,但那也是各自为战一盘散沙,绝对不是朝廷的对手。
再说了。
日月神教跟谁掀桌子,也不能跟朝廷掀桌子啊。大夏东部历来富强,州府的官兵也是兵强马壮,随时都能调来几万人征战,这也是为什么没有镇东军的原因。
而且大海沿线的海军也不是吃素的,也是一夜千里可奔驰来战。
左护法脑海中思虑过三,拦住冲动的右护法:“不可,只要不动手,他们身为朝廷办事,就得按规章制度来,反而于我们有利。”
右护法冷笑一声:“别人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那又如何?大丈夫能屈能伸,切勿冲动,让我来沟通。”
左护法朗声问道:“敢问大人,我们犯
了什么罪?”
“吟啸宗叶登峰一脉,是不是被你们囚禁了十年啊?”赵进摇头道:“还以人为质,让叶登峰刺杀皇帝,这可是,谋逆啊。”
———
“咱们怎么办,官军已经把我们围住了。”阴圣女咬牙道:“张龙赵淑,这二人真该死啊。”
此时,二人正在一处大洞窟之中,领一千人守着吟啸宗百人,不过听情况,好似不太乐观。
“兄长,你有没有办法?朝廷这些人是来问罪的啊。”
阴圣女惴惴不安:“听到没有,还真的是冲着吟啸宗这些人来的。”
她的目光所及,吟啸宗门人在叶问心的领导下,竟然整齐有序的坐成几排,一同打坐静心,虽然外面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可是对他们居然毫无影响。
而其中还有一个唐龙,隐隐间头顶竟然散发着青烟,显然是打坐入道,居然有所突破再加上其不俗的外貌,更是引人注目。
阳圣子听到这话居然笑了,阴圣女非常不解:“兄长,你笑什么?”
“若他们真是冲着吟啸宗门人来的,便不会如此开门见山了。你想想,现在人在我手中,我岂不是可以随时来个毁尸灭迹,然后打死不认?
这些当官儿的没这么蠢……我看他们口口声声来要人,其实用意是相反的,就是要杀人!借刀杀人,借我们的手……”
阳圣子看向叶问心一干人:“杀他相杀的人。”
——
“借刀杀人!”
游吹云看着秦兰手里
旋苹果的刀,忽然挺直的站起来,往自己脸上狠狠两耳光:“糊涂,糊涂,你怎么真的信了那皇帝!糊涂!”
游吹云在这里自己打自己痛不欲生,把秦兰丫头可吓傻了,自己手里的刀也仿佛变成了烫手山芋:“什么刀?什么刀?我没杀人,大人我真没杀人,我就是吃个苹果,没有吃人。”
说着秦兰便抛掉手里的刀,带着哭腔举着苹果:“我只是吃个苹果。”
游吹云看着秦兰手中的苹果,一咬牙,身形一摇,便来到了问天塔尖上面。
寒风吹冽,如刀如剑,游吹云单手按在屋顶,随后狠狠一拔。
问天塔再一次剧烈震动,塔内司天监弟子都懵逼了:“是地震吗?”
十七师兄的花花草草都震到地上摔得稀碎,怒不可遏:“不是地震。”
成是非和陈力对视一眼,双双纵跃到塔顶,果然看见监正一手按在问天塔上。
成是非拱手道:“大人,你在做什么?”
游吹云并不回答,再度凝聚气力,随后猛地一拔……整座问天塔好似真的升起了一寸。
陈力慌张道:“大人在做什么?你难不成是想让问天塔挪位置。”
成是非大惊失色:“大人万万不可,问天塔是整座皇城大阵的根基,一旦挪动,千年大阵毁于一旦那。”
陈力冷声道:“这是历任监正呕心沥血的结果,你要毁坏,先杀了……”
游吹云忽然抬手单指定人,喉咙中发出警告的低吼,那
眼神中带着的杀意,陈力从未见过,他被吓了一大跳,那句先杀了我也如鲠在喉,没能说出去。
“你……”陈力只觉得方才好似自己的脖子一凉,脑袋要掉下来。
游吹云的目光再扫向成是非,成是非也心中一紧,拉着陈力赶紧跑,哪敢再劝,看模样,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陈力问道:“怎么办大师兄?”
一干师兄弟那是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这新监正不知抽了什么风,居然要拔走问天塔。
成是非眼珠一转:“找秦兰。”
众人直觉得天旋地转,好嘛,平日小受气包竟然成了救命稻草了。
最后还是秦兰再一次爬了上来,她现在轻车熟路许多,再加上游吹云平日指点身手,爬个楼轻而易举。
“大人!大人!大人您做什么呐,怎么塔都要塌了……”
也唯有秦兰胆子大了,敢来劝了。
——
“有什么话就说。”
陆炳拱手道:“臣就斗胆直言了,陛下不怕这人真的带走问天塔吗?”
“呵呵——”
文鸿帝站在太清殿外,望着白玉台阶下的宽敞大,似乎冷笑两声:“带走问天塔,也要有那个本事。”
陆炳似乎很是不解,但又不敢问,文鸿帝却好似看穿他的心思:“问天塔,连天都能问,又岂是他能够使唤得了的?朕给他的权力,当然能随时收回来。”
陆炳若点点头,原来如此,这样看来,监正果然是一条狗,若是皇帝死死攥住
链子,这条狗便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不由自主了。
——
“啊啊啊啊啊!”
游吹云不能拔出问天塔,就等于不能将狗链挣开,他就不能去日月神教救人。
而且眼见吟啸宗门人危在旦夕,除了自己这个监正几乎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抵达日月神教——若是求援,恐怕不知多少天呢。
那不成去请如来佛主?
他心力交瘁,有心无力!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他跌坐在屋脊之上,双手颤抖,眼前再一次出现十年前那场血腥屠杀。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而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等待它发生。
游吹云痛苦的捂住头,没有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
狗屁少宗!
“大人~”
秦兰见游吹云坐着不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试图上千安抚。
“大人,您怎么了?”
见游吹云不说话,秦兰来到他身边也缓缓坐下,犹豫了半天,将小手伸出过去,按在了游吹云的腿上。
“大人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么?”
这一次,游吹云终于开口:“你觉得我平日是不是很威风?”
“那当然呢!”
“为什么。”
秦兰想也不想就开口道:“大人是这个——”她居然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这皇城大吧,做官的的就跟水里的鱼那么多。可是这些官可没有一个不敢对咱们监正大人不敬的。”
“皇帝让太监豢养了一条爱犬,这条犬牙尖嘴利,逮谁咬谁,所以,就算是阁老也不敢去招惹
只因为它是皇帝爱犬,咬了人就算那人倒霉。
你说这条恶犬,他能不威风吗?”
比喻浅显易懂,秦兰一怔,摇头道:“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游吹云一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我脖子上的绳子愈来愈紧,快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秦兰叹了口气,来到游吹云背后,缓缓的伸手,挪开他的手,随后在那冰冷触感的肌肤上按摩起来,给他放松肌肉,放松那一直紧绷的——绳子。
“师父说过,世有神骏,可日行千里,人们想要驯服这样的千里马可不容易。
驯马人马绳握得太紧,拽得厉害,反而引起千里马的野性,往往得不偿失,会被摔下马背去。
因此千里马,非伯乐不可发觉,非伯乐,不可驾驭。驯马者一意孤行,反而会把自己跌下马背,摔个七荤八素。”
秦兰轻言轻语,竟然说出几分哲理来,游吹云脑胀不堪,她香风一吹,竟然清醒几分。
“你说我不是狗,是千里马——?得亏是你小丫头机灵。”
游吹云松了半口气,摇头道:“我可不是什么神骏,也没有日行千里的功夫,日行千里……日行……千里。”
游吹云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随后他立刻站起来,口中长呼哨音……这号子很尖——尾音很长。游吹云借了问天塔吹出去,这哨音居然传出了皇城,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在这里等着。”游吹云吩咐:“我去去就
来!”
“啊?”
秦兰手足无措:“大人你去哪里啊?啊?”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手机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