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什么人?徒弟和孙女?那行,你们就算一户了,按照上面的交待,你们属于技术人才,会有马车送你们去新垦区,另
外这是凭证还有提前支付半年的月例银子,一共六百两。”
老孙头接过递来的银票,看着银票上那些明暗的花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嘴里发出悲呛的哭喊声。
“囡囡,以后你都不会挨饿了,爷爷给你买好吃的,我们的好日子有盼头了。”
老憨看着老孙头手里的凭证和银票眼热,凑近乎对填表的武者说道:“大老爷,我呢?”
“你算是学徒工,月例银子虽然和你师父一样多,但是没有出师之前没补贴,把凭证和银子收好。”武者将写着老憨名字的凭证
递给老憨。
“大老爷,什么是补贴啊?和月例银子不一样?”老憨不太明白大老爷的话,都是他以前没听过的词儿。
武者态度良好的解释道:“比如你师父吧!我看到这手艺很不错,到了新垦区除了做木匠活,也可能开堂授课教授更多人木匠手
艺,这会在月例银子上再发一笔银子作为补偿,少说一年也得万八千两吧!”
老憨听了这话,双眼呆滞的看着老孙头,好半天回过神来一把抱住老孙头在原地转圈。
他语无伦次道:“我学,我一定把木匠活都学会,师父,咱们一起发财去呀!”
贝恩城的一幕只是沧州大地的一个小小缩影,侯星的招募文书通过州牧府的驿站系统广而告之,沧州大地上便出现了一幕奇景
大小官道上车马如龙,更多的是拖家带口扶老携幼步行,赶路的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心目中可以活命,活的更好的新垦
区。
侯星每天晚上修炼和配制丹药,白天的精力投入到新垦区的建设中,忙碌疲惫但非常充实。
化形噬金鼠见过凉州那一幕,他有心将新垦区经营成自己的堡垒,借此和蛮荒异兽,天魔,乃至鬼蜮厮杀,作为斗战神魂进阶
资本。
棱堡的详细构造图被侯星画在了两米多长的纸上,吹干墨迹越看越满意。
棱堡的材质依旧采用水泥混凝土,中间夹杂着废铜烂铁,强度绝对比蛮荒长城还高。
在侯星的桌子上,还摆放着几张纸,上面描绘着各种战阵,制定的新垦区公约。
最上面那张纸画的战阵类似于马其顿方阵,这是新垦区将来的主要作战方式。
以马其顿方阵正面进攻,以鸳鸯阵护住两翼和后方,如此一来即便不依托棱堡,也有能力和蛮荒异兽野战。
侯星把这些纸折叠好收入兽魂空间,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东风就是人力资源。
没有人,再好的设想也只能是空想,看到叶容从外面走进来,他起身问道:“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招募了多少流民和盗寇?铸造
的长枪头弄好了没有?”
叶容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最后挠头道:“师兄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指望招募来的人开垦守护新垦区,好像不太行的样子。
”
侯星面带诧异跟着叶容来到安置场所,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有种穿越回地球面对难民的感觉。
甚至比难民还惨,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来形容都不太准确。
能安置十万人的平整场地上,五六万人全给占满了,老弱病残倒地一片。
挑挑捡捡能用得上的青壮不到八千人,难怪叶容没法说,这根本不是招募流民和盗寇,完全是收容所福利院的节奏啊!
“师兄,如果后继招募来的人也都是这样,不用多,三十万人一年就能把我们得到的资源消耗的干干净净,关键是这些人除了吃
喝拉撒睡,干不了别的活呀!”
叶容说着心里都替侯星发愁。
侯星面对数万形同乞丐的盲流,一个头两个大,有点措手不及。
但千金市马骨的道理他懂,招募工作开局不利,可是处理好了同样能起到示范效应,成为典型,聚集更多的人力。
“开饭了,开饭了,排好队过来领吃的。”
随着几个武者高声呼喝,死气沉沉的数万人终于有了动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排着队领饭吃。
几百口热气腾腾的大锅咕嘟咕嘟冒着泡,侯星看到锅里的食物,眉头微微一皱。
“师弟,伙食是谁负责?万兽门的人?”
叶容摇摇头:“不是我们的人,粮食都是采购而来,陈雪飞顺便把伙食这一块也承包了出去,好像是瑞升昌商号吧!瑞升昌是沧
州有名的大粮商,沧州联军的粮草也是他们负责。”
“大粮商?我看是奸商还差不多,你把陈雪飞叫来。”
侯星怒气冲冲来到一排几十个大锅旁,冷眼看着锅里的米粥。
等陈雪飞来了,他拎着陈雪飞的衣襟怼到大锅旁:“让你做事,你是怎么做的?瞪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侯星之所以气恼,正应了那句话,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
大锅里的米粥和清水差不多,翻滚开锅米粒几乎能数过来,而且还散发着一股发霉粮食的味道,连猪食都算不上。
陈雪飞看着大锅里的米粥,脸色胀红道:“师兄,我不知道会这样,瑞升昌负责沧州联军的粮草,一直做的都很好,我以为……
”
侯星把陈雪飞搡到一边:“去把瑞升昌的人叫来。”
侯星心存杀鸡儆猴的念头,怪只能怪瑞升昌赚钱不要命了,但凡有点良心能做出这样的米粥?
陈雪飞在侯星面前丢了面子里子,一腔怒火自然都转嫁到了瑞升昌的人身上。
时间不长陈雪飞拎着两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来到安置场所。
两个人鼻青脸肿嘴角还淌着血,显然已经被陈雪飞胖揍了一顿。
“师兄,这是瑞升昌在新垦区的掌柜的和帐房,安置场的伙食就是他们俩负责。”
陈雪飞按着两个人跪下,破口大骂:“你们自己看,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锅里是什么玩意?”
东窗事发,但瑞升昌这两个人振振有词。
“几位大人,这也不能怨我们啊!现在是隆冬时节,粮食转运十分不便,又要优先满足沧州联军的粮草供应,我们只能保证饿不
死人,做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侯星听了这个解释冷笑几声,这里面的门道他再清楚不过。
熬米粥的粮食肯定被这俩人调包中饱私囊了,估计瑞升昌的东家不知情。
但这件事他必须揪出来做反面典型,瑞升昌的东家必须树立起来做靶子,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侯星向来主张能动手就别哔哔,但今天这种场合他只能勉为其难来一场即兴演讲,让这些寻找希望投奔新垦区的人明白。
在新垦区他们能得到什么,首先就从尊重开始。
“来自沧州的父老乡亲们,安静一点,安静一点听我说,当你们来到这的那一刻,我知道你们怀揣着所有的希望,没有人会轻易
选择背井离乡,除非活不下去,你们想要一口饭吃,我在这里可以告诉你们,粮食会有的,而且不是每天两顿清水般的稀粥。”
“你们破釜沉舟选择了新垦区,选择和我这个新垦区总督在一起,我有义务带领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我们的出路只有一条,就
是把日子过下去,在这片大地扎根,活出个人样来。”
“你们也许听说了这里的危险,没错,这里随时处于蛮荒异兽的包围,但是脚下的土地将属于你们自己,是你们的饭碗,命根子
可以传给子孙后代的宝贵财富。”
……
侯星觉得这次演讲的力度不怎么样,反正没有达到他的心理预期。
力度不够那就血腥来凑,他让陈雪飞把瑞升昌的掌柜的和帐房拎出来,让这两个人为清汤米粥负责。
当陈雪飞手起刀落,两颗人头飞起带起三尺高的血柱,一个个麻木的脸孔有了些变化。
侯星松了口气,连讲带白话总算没浪费力气。
趁着鲜血的刺激,侯星当即和这些招募来的流民宣布他早就写好的公约。
第一,新垦区的土地会按人头分配给每个人,第二,必须无条件的听从新垦区的命令,散则为民,聚则成兵,以耕战为生活的
准绳,第三,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及盗抵罪。
后面这条是侯星剽窃刘邦的正版约法三章,历史已经证明了其的重要性,是稳定民心的妙招。
侯星又想起一个影视剧中赈灾的桥段,吩咐陈雪飞道:“粮食供给从现在开始你亲自抓起来,米粥要做到筷子插进去不倒,做不
到我唯你是问,让你变成无头鬼。”
陈雪飞丢了个大脸,哪还敢马马虎虎,拍着胸脯保证道:“师兄,这次再出半点毛病,师兄砍我的脑袋,我就在这住下了。”
叶容没有陈雪飞那么乐观,这件事表面看起来是瑞升昌掌柜和帐房的问题,但背后没人撑腰,两个硕鼠敢阳奉阴违的在米粥上
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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