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间歇性对视超过五分钟后,裳锦实在是受不了了。原本她就感觉酒精后劲还未完全消散,刚洗了个热水澡,这会儿窝在舒适的沙发上,房间内的温度又刚刚好,这一切因素都让人想要昏睡过去,不管不顾。
可她每次差点睡着都会被坐在她旁边的何新琰以各种暴力方式唤醒。
“你到底想干嘛?”
“裴裳锦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儿跟我装傻充愣呢?这事情你不好好解释清楚今晚我就陪你在这儿耗着。”他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却又不容抗拒。
想要随便打个马虎眼过去看来是不行了,裳锦干脆破罐子破摔对上他的眼睛:“我失恋了,够了吗?”
他突然嘴角扯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我还没说不要你呢。”
裳锦不理会他的调笑继续说道:“我跟那个人再也没有机会了,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可那双漂亮的像是水晶球一样的眸子却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我终于可以不用一直想着他,什么都以他为重,也可以去试着爱别人。”
听到前面的话他还能理解,可是在听到她说什么试着爱别人这种话瞬间就炸了:“裴裳锦,你敢爱别人试试。”
裳锦不禁吞了下口水:“我就随口说说而已。”
“好了,别岔开话题。那男的到底是谁啊?”说着说着他倒是先笑了起来,“这么有远见地把你给甩了。”
裳锦不禁翻了个白眼:“我是单方面地暗恋人家,然后单方面地失恋,不存在他甩我。”
“是那个车祸住院的朋友吗?就青梅竹马那小子?”他说着端起手边的苏打水猛灌了一口,抬了抬眉毛,心里竟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说了,算不上什么青梅竹马,就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跟我说说呗,今晚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哥哥说,想哭的话哥哥肩膀借你。”他朝裳锦那边靠了靠,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裳锦朝后退了退,用手稍稍推开他:“哥哥?你恶不恶心?”
他倒是没皮没脸凑得更近了些,还突然上前扼住她的手腕,裳锦死命挣脱却丝毫无用。灵机一动突然用另一只手捂住口鼻作势要呕吐,吓得何新琰立刻松开了她。
“裴裳锦,你别给我得寸进尺,你要是敢再吐我一身,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裳锦看他这副模样,不禁笑出声来:“我缓过来了,不会再吐了,我现在只想睡觉,明天再说行吗?”
他哼了一声,死死瞪着她,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突然把她从沙发上打横抱起。裳锦一下子失去重心,双臂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差点惊叫出声。
“你又发什么神经?”
“你不是要睡觉吗?抱你去房间。”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呢。”
裳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侧脸,这人真是搞笑,她又没求他抱她,他在这邀什么功呢?
本以为何新琰会直接把她扔到床上,却没想到他竟十分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左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慢慢移开,还帮她把枕头调整到一个舒适的高度。
这一举动让裳锦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挺直的鼻梁,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皮肤也是好得出奇。
感受到她的目光,何新琰直起腰来,看向裳锦,嘴角向上扬起:“看什么呢?”
裳锦慌忙收回目光,随便找了个借口:“你……你,你是不是近视啊?”
这个问题问得不但让裳锦自己一愣,连何新琰都愣住了,她这借口也太过于牵强了些。
“就是之前,之前看你戴过眼镜。”
“那你觉得我是戴眼镜好看还是不戴眼镜好看?”
裳锦不屑地哼了声,小声嘀咕道:“斯文败类。”
话音还未落,她就感到身上突然多了一分重量,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无赖又开始使坏了。
“何新琰,你起来,你别压着我。”
“既然你都说我是斯文败类了,那我肯定得做些什么才好配得上这个词啊。”
“我错了,你起来,你先起来。”
尽管裳锦使出全力去推他,他人却是丝毫不动,甚至还撑起一只胳膊来,嬉皮笑脸地看着她。
看着她拼命挣扎,五官扭在一起的时候,何新琰更觉得有趣。
何新琰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对了,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你压得我难受,我伤还没好呢。”
听她这么一说,何新琰果然直起身子,神色有些紧张地捏住她的肩膀,顺势就要把她拉起来查看后背的伤势。
给读者的话:
谢谢大家来看我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