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
现在的白星尔大腹便便,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月大。
江尧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解了何延泽下的毒,更是用最好、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手段精心呵护这孩子,使得白星尔母子平安。
白星尔对于孩子可以在自己肚子里慢慢长大,又是欣慰又是欢喜,那种即将生为人母的激动之情始终围绕着她。
可这样的快乐越浓烈,白星尔就会越思念林蕴初,更担忧江尧所说之事:等到孩子呱呱坠地之日,便是白星尔和林蕴初永不相见之时。
白星尔可以隐隐感觉到,江尧许是想要杀母取子。
她怕极了与骨肉分离,与林蕴初分离……不管如何,孩子能够降生,就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
白星尔只期盼这孩子可以和林蕴初相见相认。
噔噔噔——
敲门声传来,白星尔的思绪也就此打断。
她闻声看去,就见林浩熙拿着水果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每日照料她的护士。
“先让护士做常规检查,然后吃点儿水果。”林浩熙说。
白星尔“嗯”了一声,走到桌前坐下,让护士量了血压,测了体温,又说了自己的睡眠情况还有排便情况之后,护士一一记录之后,就退出去了。
林浩熙关上门,然后折回来坐在了白星尔的对面,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眼瞧着你这肚子好像一天比一天大啊。”
白星尔笑着抚摸隆起突出的肚子,心里无比渴望能与孩子相见,哪怕只有一面,“挺好的,宝宝很听话。”
“那我怎么瞧你眼下有乌青呢?而且你刚才还和护士说你睡得很好。”林浩熙皱眉道,“星尔,讳疾忌医啊。”
白星尔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慢慢垮了下来。
其实根本也不需要解释太多,林浩熙很清楚她的心结所在。
他们二人被困在这里,除了相互照应以外,也还有同病相怜之感。
个中思念之情,折磨着他们的每个夜晚。
“星尔。”林浩熙忽然压低了声音,神情也紧张了起来,“我这里有个消息……想要告诉你。”
白星尔稍稍一愣,下意识的瞧了瞧门口,然后说:“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
林浩熙思忖了片刻,觉得哪怕这是个假消息,也终归还是给白星尔一些希望,让她顺顺利利的诞下孩子的好。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睡不着觉,就在房间门口踱步。”他小声说着,“我听到外面看守的两个人说,影子组织似乎是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现在,这个组织已经溃不成军,只剩下了藏匿在这里的成员,还可以暗中行动。”
“什么?”白星尔惊喊了一声。
林浩熙吓得一个激灵,马上捂住白星尔的嘴巴,提醒道:“外面有人呢!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听了这样的消息。”
白星尔点点头,示意林浩熙松开自己。
她心里实在是太激动了!
因为,她可以断定这是林蕴初在为救他们母子而做的努力,他一刻也没有放弃过寻找他们。
“浩熙!”她笑着握住了林浩熙的手,“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一定!我们……”
话没说完,白星尔就感到腹中的孩子用力的踹了她一脚。
“怎么了?”
白星尔摆摆手,在心里对孩子说:宝宝,爸爸要来接我们了!我们不会被困在这里,也不会母子分离,我们可以和爸爸一家团聚了。
“浩熙,等我们离开这里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在这世上,什么也没有比家人可以团聚更加珍贵的了。”
林浩熙点头,目光移到了白星尔的肚子上。
这个小小的生命,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了,而且这个生命和他有相同的血脉,是他的亲人。
坦白讲,林浩熙自小到大,没有尝过亲情的滋味。
林家的每个人都是利益的驱动者,也是利益的膜拜者,谁都不会去顾念那廉价的亲情。
可他们认为廉价的东西,却是林浩熙最渴望得到的。
“星尔,你一定要为四叔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林浩熙说,“我是这孩子的堂哥,我会教他好多有意思的东西。”
白星尔重重的点了点头。
……
珊瑚水岸,练功房。
夕阳的余晖照进来,为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镀上了一层金辉,仿佛是一床温暖的被子,盖住了这里,也锁住了回忆。
音响里反反复复的播放着《天鹅湖》的每一个选段,每一段旋律都被白星尔演绎过。
林蕴初孤独的坐在沙发上,任由那余晖照在他的手上,给予他一点点的热。
他的身边是那只大兔子,傻傻的,却是这漫长岁月里,唯一陪着他,不曾离去的忠实伴侣。
一阵晚风吹来,吹动林蕴初沉重的神经。
他拿起了沙发旁边桌上的本子,然后开始在上面记录:今天,是分离的第127天,也是小尔孕期达到28周的日子。
一般情况下,胎儿在这时候已经长出头发,眼睛可以睁开,也可以闭上。甚至,胎儿还可以把大拇指或者其他手指放在嘴里去吮吸。
28周,胎动会越来越频繁。
而孕妇在孕期28周的时候,子宫底部上升至胸廓,使胸廓下部的肋骨想外扩张,因此便会感到胸口憋闷、呼吸困难。
与其同时,心脏的负担也会逐渐增加,血压开始升高,静脉曲张、便秘等一系列问题也会接踵而至……
林蕴初写到这里,钢笔的墨水在纸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墨点。
他捂住自己的心口,觉得那里传来了尖锐的疼痛,以至于他不得不将笔放下,然后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去隐忍抵抗这样的疼痛。
这时,媛媛敲门进来。
她见林蕴初如此状态,一颗心马上提了上来,立刻说:“四少爷,我去给您拿缓解心绞痛的止疼药去!”
“不用。”林蕴初沉声道,声音依旧冰冷坚硬。
在被相思日夜拷问的日日夜夜里,林蕴初每一次心痛,每一次心如刀绞,都会觉得这样的痛可以令他更加靠近白星尔。
甚至有时候,他疼出了幻觉,便可以借着那短暂的时光去好好的抱抱白星尔。
所以,这样的疼痛,他愿意去享受,哪怕是饮鸩止渴,也是甘之如饴。
媛媛看到林蕴初额头上因为忍痛而渗出的汗珠,心里酸酸的,也苦苦的,只希望白星尔可以早日平安回家。
“四少爷,白夫人、宁小姐还有堂主过来了,正在客厅等您呢。”媛媛说。
林蕴初点点头,然后抓着沙发的边缘,坐了起来。
……
章芷蓉在厂房之事不久之后,见到了宁衫。
自从那一年,宁衫忽然在疗养院出现,章芷蓉便一眼认出来宁衫是宁悦的女儿,也知道她是白毅和宁悦的女儿。
章芷蓉那时以为宁衫的出现,是为了给宁悦报仇的,便故意装疯癫,让人将她遣送到了精神病院,以防给白星尔惹祸上身。
但现在,事情一步步发展到今天,章芷蓉也终于放下了过去。
她知道宁衫没有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既是如此,又何必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让现在活着的人痛苦呢?
所以,章芷蓉对宁衫尚算和蔼,也尚算亲切,二人无事不见面,见面也是以礼相待,闭口不言从前的事。
林蕴初来到客厅,就见章芷蓉、宁衫、洛允辙一人坐在一个沙发上,且都是正襟危坐。
“有事?”他淡漠道,然后也坐了下来。
三个人瞧着林蕴初不佳的脸色,都是忧心忡忡。
章芷蓉疼爱这个女婿,第无数次的关怀道:“蕴初,身子是你自己的,你可要仔细。过几日,让允辙家的那位中医再给你瞧瞧吧。”
林蕴初无力的笑笑,应道:“妈,我身体很好,您尽管放心。”
章芷蓉每次让他注意身体,他的回答都是这一句话。
他好与不好,旁人还看不出来吗?可这世上,只有白星尔才能让林蕴初康复,也只有白星尔才能让林蕴初像个人一样的活着。
“我很好。”林蕴初再次强调,“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洛允辙在心底叹口气,看了一眼宁衫,示意还是由她来解释吧。
宁衫也是一声叹息,然后说:“晨阳和洛家堂的兄弟发现了一件颇为奇怪的事情,我和洛堂主商量了一番,觉得其中可能大有文章。”
林蕴初一听这个消息,顿时有了精神,他当即追问是什么事情。
宁衫进一步解释:“是个少儿游泳馆,在市中心的边上,挨着学区。我们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个游泳馆,是齐妙前段时间去那边的一个中学实习任教,听说了那个少儿游泳馆到了晚上,会有身穿黑人的男人出没,导致了游泳馆的生意越来越惨淡。”
“然后,我又让人去调查了这个游泳馆所有人的背景,发现老板早就移居国外,对这个游泳馆根本没什么印象了。”洛允辙接话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咱们从何氏兄弟家中搜集出来的那些材料中有过提示,就是说南北阵营的头目喜欢用五行来为自己的管辖之地巩固风水的事情。何时兄弟挖地道,那是土;而这个游泳馆是水,会不会……”
林蕴初点点头,觉得这个少儿游泳馆很有必要去调查一番。
如今,他们根据何氏兄弟留下的资料,已经把影子组织的大半势力剿灭。
独独北方阵营头目泰格迟迟未能落网,而白星尔也极有可能落在泰格手里。
所以,任何一个可能,都不能放过。
“我现在去通知忠叔和沈律师,我们马上开始全面调查。”林蕴初说着,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打电话。
洛允辙和宁衫一听这话,不约而同的看向章芷蓉。
章芷蓉会意,立刻便说:“蕴初,还是让你手下的人联合允辙和宁衫,先先探探情况再说吧。”
林蕴初为了找白星尔,已经辞去了法医的工作。
他多次拜托齐忠和沈容与调查白星尔的下落,这二人虽然都是义不容辞的帮忙,可这样的行为却已经惹得中央大为不满。
他们都认为白星尔已死,如此打动干戈的搜寻,只会打草惊蛇,让影子组织的那帮余孽有所防备。
所以,这一来二去的,中央的很多人也都知道了林蕴初的名号,对他更是厌恶。
“如果这里就是影子组织最后的窝点呢?”林蕴初扭头反问道,“也许小尔就在里面。”
洛允辙一听林蕴初喊“小尔”,一颗心也碎的七七八八。
当时,他还身陷囹圄,不知道白星尔被人掳走。
如果他能在场的话,他一定会拼尽性命护着白星尔,不让她受一点儿罪,吃一点儿苦。
只是,一切为时已晚。
白星尔已经失踪四个月,生死未卜。
那些越燃越旺的希望也等同于越来越强烈的失望,洛允辙日日夜不能寐,常常看着白星尔当年交给他的那只兔子,追悔不已。
“四少爷,人手的事情交给我。”洛允辙道,“忠叔那边,我去找。你还是不要出面了。”
……
三日后。
白星尔不知道江尧为什么把她的产检提前了一周,原来是该在下周进行。
可是她现在沦为阶下囚,自然也没有任何疑问的权力,只能是江尧如何安排,她如何去做便是。
可让白星尔不舒服的是,每一次产检,江尧都要跟在身边守着,寸步不离,就好像是他有多疼爱这个孩子似的。
特别是,江尧每隔一天都要求白星尔去他的房间里坐着。
在此期间,白星尔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一动不动的让江尧盯着她的肚子看,再时不时的让江尧抚摸她的肚子就可以。
江尧每次抚摸肚子的时候,眼中的深情都会让白星尔觉得诡异。
而今天,白星尔在昨晚产检之后,江尧竟然单膝跪地,把耳朵放在了白星尔的肚子上,去聆听孩子的胎动。
白星尔吓了一跳,更是下意识的去躲避,却又瞧见了江尧眼中那真挚的柔情,甚至还有淡淡的悲痛。
“你……”白星尔忍不住开了口,“你是不是想起了笑笑的孩子?那本是你的孩子。”
江尧稍稍一愣,眼里的真情顿时荡然无存。
他站起身,背对着白星尔,冷冷的甩了一句:“你的任务就是把孩子生下来,其余的话,一个字也不要多说。”
白星尔低下头,托着自己的肚子,不再多言。
医生过来和他们汇报了胎儿的情况,说是一切都好,估计预产期将会在十周之后,届时有望顺产。
白星尔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的孩子很争气,生命力也很顽强。
可是,当她抬起头看见江尧之时,她又觉得这个孩子现在之所以这么平安康建,也和他是分开不开的。
是他,精心照顾着他们母子。
白星尔踌躇着,觉得不管江尧之前如何残忍,又是会在将来做些什么,她现在终归还是该感激他的。
张了张口,白星尔想同他说声“谢谢”。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手下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汇报:“泰格,不好了!游泳馆的安全系统和伪装系统全被人给攻克了!请您快点儿撤离!”
江尧听了这个消息,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倒像是未卜先知一般;而白星尔听了之后,一颗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儿!
难道说,林蕴初已经过来营救他们母子了吗?
“把她带下去。”江尧冷静的命令道,“派队长过来,我有事情吩咐。”
“泰格!”手下很是急切,“您赶紧撤离啊!这里不能待下去了!或许,我们用这个女的作为人质,说不定……”
话没说完,江尧拔枪,一枪打死了这个手下。
“现在,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江尧再次下了命令,“将她安然送回房间。”
其余的手下不敢再有异议,立刻带着白星尔离开医务室。
临走前,白星尔扭头看了一眼江尧,就见江尧的神情异常悲凉,好像是要去面对什么令他痛苦的事情一样。
白星尔皱了下眉头,从不知道江尧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白星尔越想越觉得今日之人会是林蕴初,也越来越觉得他们一家人即将可以团聚。
她既兴奋又害怕,让照顾她的护士去把林浩熙请来与她聊聊天。
林浩熙一进来,白星尔就把他抓到了角落里去,和他说:“蕴初他们可能来了!”
话音一落,房间外的走廊就响起了警报声。
……
林蕴初和洛允辙各自带着人,以及还有齐忠派给他们支援的特种兵,一行人马乘坐电梯达到了底下五层。
如果不是刻意留心了这里,谁又能想到一个少儿游泳馆会内藏玄机,在地底下有个庞大的基地呢?
影子组织果真是无处不在,手段高明。
他们这一小队人马沿着长长的地下隧道前进,直到看见了那刻有“如影随形”标志的石门,才百分之百确定这里确实是影子组织最后的窝点。
“这里没有人把守?”洛允辙疑惑道。
林蕴初就像是被打了肾上腺素一样,只要想到一会儿可以见到白星尔,就觉得哪怕眼前是十八层地狱,他也要进去闯一遍!
“请君入瓮。”林蕴初勾唇一笑,“阿洛,这不正和你我的心意吗?”
洛允辙听到林蕴初的那一声“阿洛”,竟是有几分恍惚,就彷佛白星尔回到了他的身边一样。
他看向林蕴初,不由得想起两个人在何家地道里也是经历过生机考验的患难之交。
现在,他们去救他们心爱的女人,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四少爷这么迫不及待,那就不如简单粗暴一些吧。”洛允辙如此说着,伸手示意洛家堂的人直接爆破了眼前的石门。
不出十来分钟的功夫,眼前的“如影随形”,灰飞烟灭。
林蕴初和洛允辙打头阵,一路畅通无阻的在影子组织的基地里穿行。
他们都很清楚,这样的人地方没有一个人看守,是十分诡异的情况。可是,不管如何诡异,又如何危险重重,他们都必须勇往直前。
最终,他们来到了基地最里面的那扇门前,上面还刻着狮子的纹样,就是泰格。
可这一扇巨大的双开门,用高科技的加密方式控制着,材质也极为坚固,一般的方法并不能将其打开。
林蕴初和洛允辙对视一眼,正想着如何进入,就听“哗”的一声,这电子门自动打开了。
二人皆是惊讶不已,却也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里面,山水屏风静静的立在房间中央,其余的摆设,一概全无。
林蕴初和洛允辙身后的人迅速将房间给包围了起来,让屏风之后的人插翅难飞。
“泰格。”洛允辙最先发声,“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天,我们终于见面了。”
说着,他和林蕴初都是握紧了手里的枪,准备和这位泰格较量一番!
然而,就在泰格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之后,林蕴初和洛允辙都在一时之间忘记了他们要面对的人,究竟是谁。
……
“浩熙,我们在这里躲着会安全吗?”白星尔担忧的问道。
自从警报响了以后,由于顾虑着白星尔身怀有孕,他们不敢轻易妄动,一直在房间里待着,生怕稍有不测,就会害了孩子。
可是,他们耳听着警报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他们也害怕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也会是死路一条。
“我去外面看看情况。”林浩熙建议道,“星尔,你千万别乱跑。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白星尔并不太放心林浩熙单独行动,可是他去意已决,已经起身跑过去打开了房间的门。
而也就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林浩熙和门外之人不期而遇。
宁衫在看到林浩熙的那一刹那,彷佛她周围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只剩下了眼前这个令她朝思暮想,日日惦念的男人。
她多想冲过去抱住他,亲口告诉他,这漫长的日子,她是如何度过的,她又是如何疯狂的思念着他。
可是,宁衫不能。
宁衫早就知道,即便他们之间没了这些生生死死的牵绊,他们也是没有可能的。
她曾是林劲业的情妇,这个污点会跟着她一辈子。
“衫衫。”林浩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你吗?衫衫……”
林浩熙伸出颤抖的手,想要用力的抱住宁衫,想霸道同她宣誓,他们这一辈子就要在一起,他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可他的手还没能碰到宁衫分毫,邵晨阳忽然的出现,就把他给推开了。
邵晨阳亲昵的拥住了宁衫的肩膀,笑着说:“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一直缠着你的臭小子?被囚禁这么久,毫无自救能力,真是个窝囊废啊。”
宁衫不敢去看林浩熙的眼睛,只能是冲着邵晨阳巧笑嫣然,说:“他被关在这里,我怎么会知道?我是来救白星尔的。”
说完,她冷漠的绕开一脸痛苦的林浩熙,走进了房间,也看到了大肚子的白星尔。
宁衫觉得眼眶有点儿热,想哭。
时隔这么久,她最在乎的两个人还都能好好的,这是多大的幸运啊!
“四少爷让我来接你。”宁衫忍着满心的激动说,“来,我带你离开这里,我带你回家。”
白星尔看见宁衫,心里也有种莫名的信赖和冲动。
可是,当她看到门口的邵晨阳时,她顿时就变了脸色,喊道:“你们想要做什么?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宁衫微微一笑,一时激动竟还忘了邵晨阳伤害过白星尔,白星尔自是不信任他的。
“你看这是什么?”宁衫从口袋里掏出来林蕴初给她的信物,不由得觉得还是林蕴初足够细心,“真的是他让我来接你。”
白星尔在看到“初星”的时候,顿时泪如雨下。
她还记得,这是她在告诉林蕴初她怀孕了以后,林蕴初为她摘下的。
他说,孕妇本来就压力大,睡觉也不安稳,爱出汗。要是有这个链子戴在脖子上,说不定会是个累赘,还是先摘下来的好。
白星尔称赞林蕴初的贴心,让他帮自己摘下来,然后放在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等到孩子平安生下之后,再让他为自己亲手戴上……
“蕴初。”白星尔把链子接了过去,“蕴初,你终于来接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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