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冰清被霍君白背负了一路,两人肢体相接,虽然都隔着衣物,但霍君白还是能感觉翟冰清衣衫内滑腻的肌肤。
翟冰清一想起自己的身体曾被霍君白毫无保留的看到过,心中就羞涩万分,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其实她早就饿了,只不过不好意思说而已。
两人按剑降下云头,冲着数里外的一个小镇御剑飞去。
“店家!店家!有生意来啦!”此时天色也就是刚刚落幕,这小镇中却是黑漆漆的,只有门口悬挂着一块《百年老店》招牌的房舍中点着烛火,燕小霞走到门板之前,擂了几下门板,高声叫道。
咚咚锤了几下门,吱呀一声,一个长相粗豪的汉子打开了门,搭眼扫了下三人,眼光扫到翟冰清脸上时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客官,里边请!”
燕小霞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霍君白挽着翟冰清随后跟进。
进了店内,霍君白见几张桌椅杂乱无章的摆放着,桌子上摆满了酒盅酒壶,以及一些下酒的花生毛豆,便道:“店家,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早就关了店门?”
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嘶哑着嗓子笑道:“小子,咱们这里叫草堂坡,一年也接不到几桩生意,所以早早的就收工打烊了!”
另外一个黑黝黝的瘦子前后打量着翟冰清,不怀好意的嘿嘿笑道:“咱们这里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燕小霞常年在江湖上跑,知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镇子里都没有几个人,十有八.九是个强盗窝,看这幅架势,这家店很可能也是黑店。
但他艺高人胆大,心想就算是黑店,这些下三滥的小贼下毒也好,动武也好,肯定奈何不了自己和霍君白,便笑道:“掌柜的,你怎么称呼啊?”
那胡茬大汉笑道:“老子复姓来八,名叫斤酒。”
霍君白听他自曝姓名,居然如此奇怪,忍不住喃喃道:“来八斤酒?”
“好嘞,来啦!”他口中话音刚落,一个笑嘻嘻的胖子从一张桌子下提起一个大黑坛子,咚的一声放到霍君白面前桌子上,笑道:“客官,您要的酒!”
霍君白愕然道:“我什么时候要酒了?”
“咔嚓!”说话之间,那胖子脸色一变,已经将酒坛的上半截拍掉,哼道:“客官,你刚才说来八斤酒,大家都听到了是不是啊?”
“对啊,对啊!他说要八斤酒!”那个黑瘦汉子和粗豪汉子同时站了起来,随声附和着。
“客官,这百年老酒的酒坛都已经开封了,您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胖子皮笑肉不笑的冲着霍君白呲牙笑道。
燕小霞微微冷笑,拿起桌上的瓷碗,在那坛中舀了一碗酒,放在鼻尖一闻,只觉得平淡如水,丝毫没有半分酒气,原来这一坛“酒”根本就是清水。
霍君白微笑道:“掌柜的,你这酒‘水’怎么卖啊?”他故意拖长了“水”字发音。
那胡茬大汉冷笑道:“一斤酒一百金币,这一坛八斤,便是八百金币,若是无钱,就将这姑娘抵押给我们,卖到窑子里也将就使得。”他说完话,旁边的几个人都嗤嗤淫笑起来。
霍君白并不动怒,反而从袖中摸出了一枚亮晶晶的无色水晶币,轻轻的放在桌上,笑道:“料想这些足够付账了罢?”
那几人看到水晶币,眼睛都直了,那胡茬大汉脸露怀疑之色,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燕小霞和霍君白,心中嘀咕:“这人难道真的被老子吓住了?怪怪的送钱出来?”
燕小霞笑道:“酒钱放在这里了,若是不要我可就收起来了!”
那胡茬大汉哼了一声,伸手去拿那水晶币,谁料那水晶币却和长在了桌子上一般,他拽了几下,都没有将其拿起来。
他暗叫一声邪门,对着霍君白喝道:“你这是什么钱?怎么拿不下来?”
霍君白笑道:“没什么,我只是用了一点小法术,将这枚水晶币的底面冻结在了桌上而已。”
那大汉怔了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脸露惧色,结结巴巴的问道:“法...法术?您是...修真之人?”
燕小霞哈哈大笑,手掌在那桌面一拍,整个桌子在他的劲气冲击下,噼里啪啦的崩裂成木条碎片,同时伸掌一托,已经托起了那坛“酒”。
在木屑的崩裂之中,店中的几人也都顺势一齐跪下,动作之整齐,仿佛演已经是演练过无数次一般,看来这几名黑店“小二”“掌柜”在讹人的生涯中也的确遇到过不少“硬点子”,早就做好了欺软怕硬的两手准备。
“这坛酒多少钱呐?”燕小霞将手中的酒坛一抛一抛,笑着问道。
“这坛酒不值钱,怎么配得上大侠的身份,您要是喝酒,小店有洞藏七八年的高粱红,王四,快,快去将咱们地窖里的高粱红给大侠们提两坛上来!”那胡茬大汉露出一脸的讪笑,连声催促那黑瘦汉子去搬酒。
燕小霞冷笑道:“你这一脸的胡子如此威武,怎么一点骨气也没有?”
那汉子陪着笑道:“大侠,小人这胡子怎么敢和大侠您比,小人的胡子是假的,贴上去只是为了看着凶恶一些。”说着嗤啦一声,已经将脸上的一层薄膜撕了下来,正是一片黏着胡茬子的假皮肤。
那汉子撕下假胡子,瞬间变成了个小白脸,看起来模样也英俊多了,燕小霞哈哈大笑,翟冰清也在一旁忍不住抿嘴莞尔直笑。
霍君白笑着插言道:“掌柜的,你这幅相貌不做考状元,反而在这里做强盗,那可真的太委屈了!”
那汉子也不知道霍君白这番话是夸他还是骂他,只能挠了挠头,嘿嘿笑了笑,道:“小的这是子承父业......”
“嘿,感情你老爹也是强盗......”燕小霞揶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