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切只发生在三秒之间,但对于交战的双方来说,真是风云变幻,外加莫名其妙,外加……难受啊!
没错,不光太一和大衍舞这边难受——主要是太一在难受,大衍舞倒无所谓,虽然“太一”是太一和她一同组成的,可她并不在乎无限规则扑向自己,事实上,阿埃斯尔和终末之门一边也难受——他们两个中,就是终末之门在难受了。
“阿埃斯尔,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放弃无限规则?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太一呢!”终末之门气急败坏的说道——气急是感情系统模拟出来的,败坏则属于事实,它现在打心眼里想把阿埃斯尔扔给太一……不管是太一,还是“太一”,终末之门都无所谓了,它只想甩掉阿埃斯尔这个包袱。
没错,刚刚还是合作者的阿埃斯尔,此刻对终末之门来说已经是包袱了。
“太一也好,‘太一’也罢,都不会要我的。”明明阿埃斯尔跟风中残烛一样,给终末之门一种好像随时要死的感觉,可奇怪的是,阿埃斯尔精气神却比之前好了不少,传递出的精神讯息尽管气息微弱,但不再磕磕绊绊,而变成了简洁利索。
“太一不要你,我也不会要你,因为你对我来说,不仅没了原有的价值,甚至可以说是负资产了。”终末之门不带一丝掩饰的直接说道。
“别这么无情嘛。”阿埃斯尔的状态十分诡异,从身体层面上说,他濒临死亡,仿佛完全不需要抢救了那种,从精神体层面上说,他则是既活跃又放松,连催眠之力对他的影响都消失了!
换句话说,阿埃斯尔已经脱离了终末之门的催眠!
“你知道的,我就是真正的无情。”终末之门这会儿懒得开感情系统了,干脆恢复了冰冷冷的本色,“当你对我有用时,我可以跟你合作,现在嘛,我打算回去再在无维身上使使劲,争取二次催眠她!”
阿埃斯尔:(′??Д??`)这是对我放弃治疗了?未免也太现实了吧!算了,如果这事儿放我身上,我比终末之门还现实!超阶就是有感情的纯现实主义者,只在有需要的时候动用感情——比如PUA别人的时候,涉及到自身利益,只会现实、现实、现实!
“其实,没必要这么无情,我只是断尾求生,以后还能继续帮你完成大计。”不过,现在是阿埃斯尔需要终末之门,所以他肯定不能追求现实了,不光不能追求,他还要想办法让终末之门不那么现实。
“断尾求生?”终末之门鄙夷的看着阿埃斯尔,“你管这叫断尾?你是除了天灵盖,其余部分全都割了吧?”
论,只剩下一个天灵盖还算不算活着?如果是单细胞生命体,应该是没问题的,但对于阿埃斯尔这样的超阶来说,即使没死,肯定也不能继续留在超阶的阶位了。
具体掉到什么阶位,就看阿埃斯尔的精神体有多“结实”,理论上来说,他最多会掉到初阶!
“我不会掉下超阶阶位的。”阿埃斯尔虚弱到了极点,他只能依靠终末之门,要是终末之门甩手走人,把他留在太一等人面前,他就真的死定了,所以他极力说服终末之门。
“扯淡!你规则都没了,怎么可能不掉阶位!”终末之门的语气,摆明在说:“小样,就你这点儿水平,还想骗我?”
“我只是放弃了无限规则,而且不是全部,不过是仍然原汁原味的那部分。”阿埃斯尔表现出非常有信心的样子。
“无限规则不就是你的本源规则……”终末之门正要反驳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你还有一种规则在身?”
“没错,我还有被大衍舞称为未知规则,我命名为超限规则的本源规则!”阿埃斯尔语气坚定的说道,“这种规则是我用一部分无限规则吸收了大量其它规则后,才制造出来的全新规则!”
“不对吧,你的那个什么超限规则好像不完善,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规则,只能叫准规则,也不能作为本源规则吧?”终末之门却不上当,它直接指出了关键。
“没错,之前的时候,超限规则被还没有融入超限规则,还保留最初状态的无限规则压制着,所以既不完整,也不能作为我的本源规则。”阿埃斯尔一边说,一边示意终末之门去感知一下,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现在我放弃了无限规则,超限规则就脱离了压制,我可以把它扶正为我的本源规则了,至于说它还不完整……”
“新的规则只要得到天外天下两界综合意识认可,哪怕力量有缺陷,还做不到圆转如意,顺畅自然,也可以算作完整的规则!”阿埃斯尔终究是常下界的超阶,对规则的了解程度,远胜于没利益,所以不去了解规则的终末之门。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阿埃斯尔吞噬过的规则,全是世界自我培育出来的规则,因此,他非常清楚规则是如何诞生的!
“还有这种事?”终末之门先是不相信阿埃斯尔的话,但阿埃斯尔说得对,它只需要离开精神空间,去现实中感知一下,便能分出真假,甚至于,它凭借跨越诸界一切屏障的能力,不用离开精神空间,也能感知到阿埃斯尔身体现在的状况,而在一番验证之后,它发现阿埃斯尔没有骗它!
“只是规则方面的一些冷门知识罢了。”阿埃斯尔故作矜持的说道,不过,他很快又接着补充了一句,“据我所知,这条冷门知识是我发现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你确实厉害!”终末之门从逻辑角度感慨的赞许阿埃斯尔道,但他很快也补充了一句:“可是……你现在的状况还是很差,哪怕不会掉到超阶以下,还是太弱了,不值得我跟你合作!”
按照终末之门的意思,就是阿埃斯尔虽然仍处于超阶的阶位,但他肯定是有史以来的最弱超阶了,估计连一般终阶都打不过,所以终末之门不想再跟他续签新的合同了。
不,不是续签新的合同,应该是终末之门当场就想“违约”解除现有的合同!
“我恢复起来很容易的,吞噬几种规则就行了!”阿埃斯尔为了争取合作能继续下去,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而且我可以开放精神体,让你彻底催眠!”
终末之门:(?ˉ?ˉ?)小伙子,你这个条件……倒是挺诱人的啊!
一个至尊级的超阶,主动被催眠与被动被催眠完全不一样。
比如大衍舞、无维和太一,他们三个现在防备着终末之门,终末之门就很难对他们下手,而如果阿埃斯尔愿意主动放开精神体,让终末之门随便催眠,终末之门肯定举起门框来赞成啊!
至于说阿埃斯尔能否恢复到至尊级的力量,终末之门的判断是:恢复的几率很大!
终末之门知道阿埃斯尔以往的经历,对于其私自下界毁灭世界,吞噬世界规则的事儿,它有着明确的记录。
在简略看了一下那些记录后,终末之门很快得出结论:只要给阿埃斯尔足够数量的、属性合适的规则,阿埃斯尔不光能恢复实力,还有机会更进一步!
“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阿埃斯尔放弃无限规则后,好像更容易登上至尊的层次了!”终末之门拿逻辑推演了一番,然后眉头一皱,发现此事并不简单!
以前阿埃斯尔想登上至尊之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吞噬幽幽子,让无限规则重新完整,接下来,他再用完整的无限规则,吞噬掉他新制造的那种超限规则。
依终末之门的判断,那个时侯的阿埃斯尔,甚至有可能成为最强至尊!
因为阿埃斯尔的发展最均衡,又是一点点夯实基础成长起来的,综合来说,他比天赋型选手——大衍舞和无维更有优势。
哪怕是怪胎型选手太一,在面对阿埃斯尔的时候,也会存在一项劣势——身体!
别看太一的精神能量专门克制以身体为强项的超阶,但实际上,太一在身体方面……挺虚的!
太一:(????)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我一点儿也不虚,用过的人都知道!
什么?几十个轮回大世以来,一直没人用过太一的身体?太一对此表示:有这种想法的人都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跟我合体、同调、同体的人,就等于用过我的身体了!不说别人,阿舞不是刚刚用过吗?你们看她舍不得驾驶权,还在不停试图拿回去的模样,已经说明了,她喜欢“太一”那强壮的身体!
总之,太一的身体在大衍舞、无维眼里,是公认的不行(太一:我就不认!),要是阿埃斯尔专门跟太一拼身体,太一肯定会失败(太一:战斗讲的是战略、战术、战技,谁会光用身体啊,精神能量更有效的话,我当然优先使用精神能量),终末之门在精密计算后,也觉得太一不行(太一:你一个破门,懂个J巴的战斗!),所以,终末之门才会判断,当阿埃斯尔成为至尊,大衍舞、无维、太一都得靠后!
太一:(? ̄?^ ̄??)随便你们怎么分析、计算、推演、判断,反正我太一就是不服!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终末之门确实对阿埃斯尔的未来很看好,但对于阿埃斯尔能否吞噬幽幽子,终末之门却有些说不准。
先不说幽幽子自身的实力,单说大衍舞、太一等人对幽幽子保护之严密,终末之门就觉得阿埃斯尔机会不大,可在阿埃斯尔放弃无限规则后,他反而不需要吞噬幽幽子了!
“跟吞噬幽幽子的难度比起来,吞噬一些天下界的其它规则,简直是小菜一碟啊!”终末之门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