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池简琛伸手摁住了她,他朝着病房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对纪年说:“他现在在处理伤口,没什么大碍,等处理好了会过来。”
听到池简琛这么说,纪年终于松了一口气。
如果蒋宋庭因为救她出了什么事儿,那她真得自我愧疚好久了。
“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想起来了?”池简琛问纪年。
纪年点了点头,“嗯,想起来了。”
“你之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池简琛思考了很长时间,才问出这个问题。
同样的问题,纪年之前在警察那边已经听过一次了。
她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没有,真的没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次的人,应该跟上次是同一伙吧?”
纪年想了想,很自然地将游轮上的事情跟自己在江城遭遇的意外串联到了一起。
无论是这次还是上次,对方似乎就是奔着把她弄死这个目的过来的。
而且,上一次那个嫌疑人为了躲避审问,竟然在看守所里自杀了……
想到这里,纪年后背上窜起了一阵凉意。
同样的,池简琛的脸色也很难看。
按照纪年现在的资源和咖位,倒是不足以对圈内什么人产生威胁,而且,就算产生了威胁,圈子里应该也没人敢用这种灭口的手段。
他在圈子里待得够久了,从未见过为了抢资源要对方人命的。
所以,这个可能性基本排除了。
再结合纪年的家庭背景,也不可能有什么豪门恩怨。
一时间,池简琛也没什么思路了。
但是,对方很明显是要弄死纪年的。
两次行动,隔的时间很短。
这两次能够保命,纯粹是纪年走运。
对方在暗处,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出手。
池简琛皱着眉,思考了很长时间,然后对纪年说:“你先停工一段时间吧,这段时间别出门,就在家里待着。”
“……”纪年低下头,没说话。
她知道池简琛这么做是为了她,毕竟短时间内发生两起这样的事情,会慌也是正常的。
“怎么不说话?”池简琛往她身边靠了靠,为她整理了一下头发,“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说。”
“没什么。”纪年垂眸,“你说得挺对的,我先停工吧。”
她很清楚,下一次,或许不会有这样的运气。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不是吗?
“这件事情,我会着手去调查,等查清楚了,你再复工。”说到这里,池简琛看到了纪年干涩的唇瓣。
他松开纪年,起身去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喝点水吧。”
纪年接过来,发现水是热的,皱眉。
“太热了,我想喝冷的。”
这么热的水,她哪里喝得下去。
纪年平时喝温凉水比较多,这么热的,她喝不下去。
“不行。”池简琛的态度很强硬,不容置喙。
“……”纪年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真的……”
不想喝热水。
接下来的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池简琛已经从她手中接过了杯子。
纪年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在纪年的注视之下,池简琛往嘴里喝了一口水,然后低头,贴上她的嘴唇。
纪年整个人都惊了。
还没反应过来,池简琛已经撬开她的牙关,将水渡给了她。
“你,唔……”纪年往后退了一下,想说话,却被他再次堵住。
都是成年人,舌吻怎么可能没感觉。
纪年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呼吸急促。
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暧昧,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
蒋宋庭已经在另外一间病房休息了,他休息之后,知秋和梁清一块儿去楼下买了些东西。
两个人走到病房门口,轻轻地敲了一下门,然后推门进去。
刚刚推开门,知秋和梁清都震惊了。
他们两个这是……
池简琛是被开门的动静打断的。
听到动静之后,他松开了纪年。
纪年朝对面看了一眼,发现是知秋和梁清之后,立马钻到了被子里。
简直……没脸见人了。
“呵,呵呵……”梁清干笑了两声,晃了晃手里的超市购物袋,“买了点儿东西,给你们送过来。”
知秋站在梁清旁边,很明智地选择了不说话。
毕竟,撞见这种事儿,真的很尴尬。
不过,看池简琛的样子,似乎非常淡定。
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好像刚刚激情澎湃的人不是他一样。
“嗯,放下吧,找个地方休息。”说到这里,池简琛看了一眼病床,眼神稍微柔和了一点。
“嗯嗯,那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继续。”梁清嘿嘿一笑,丢下这句话,然后就拉着知秋溜之大吉了。
纪年虽然攥在被子里,但是也能听到外面的对话。
当梁清说出那句“你们继续”的时候,她简直恨不得钻进床里。
因为怕打扰到他们,梁清和知秋走得很快。
她们两个人走后,池简琛来到了床边,动手,掀开了纪年蒙在头上的被子。
他刚刚掀开,纪年就抓起来继续蒙上。
如此反复了三次。池简琛皱眉:“你打算憋死自己?”
“你难道不害臊吗?”纪年躲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都被人看到了,我没脸见人了!”
在池简琛面前,她确实一直都挺厚脸皮的。
但是被人撞见这种事儿,她完全没办法淡定。
在池简琛一个人面前丢人就行了……在别人面前丢人算什么啊?
“……你还知道害臊。”
听到纪年这么说,池简琛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笑意。
他平时不笑,现在一笑,纪年自然听出来了。
“我脸皮很薄的好吗?”纪年没忍住,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蒙在被子里憋的,她的脸红得跟苹果似的。
在被子里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她头发已经是乱糟糟的,再配上这样的表情,竟然有些可爱。
池简琛低咳了一声,才回答她的问题:“没发现。”
“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不害臊呀。”说这句话的时候,纪年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过还是被池简琛听到了。
“我不害臊?”池简琛问她:“具体体现在哪里?”
“你刚亲我嘴儿,都被发现了,还这么淡定!”纪年拍了一下床,气鼓鼓的。
“亲你嘴怎么了。”池简琛的表情依旧很平淡,“别的地方我也不是没亲过。”
“……”纪年被他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严重怀疑池简琛发烧了,要么就是吃错药了。
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调戏她?
没错,就是调戏。
平时都是她调戏他的,虽然偶尔会被反套路,但大部分的时候,她都能把池简琛调戏到无话可说。
今天,她竟然被池简琛将了一军。
别的地方她可以输,打嘴炮这种事情,她怎么能输?
纪年眨巴了一下眼睛,笑嘻嘻地看着池简琛,“所以呢,现在想亲别的地方吗?”
池简琛没接话,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早,然后抬起手来开始给她脱衣服。
“哎你干什么……”纪年摁住他的手,“这里是病房,你别乱来唔……”
她话还没说完,池简琛已经拿起旁边的枕巾塞到了她嘴里。
她的手被池简琛拽着,完全没办法挣扎。
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脱光了,凉飕飕的。
“呜……”
纪年抬头看着他,心里暗暗骂他变态。
脱光衣服之后,池简琛又认真地看了一遍纪年的身体。
确认她身上没有伤口之后,他才将塞在纪年口中的东西拿出来。
“变态,你别乱来,我还是病人。”纪年舔着嘴唇,可怜兮兮地看着池简琛。
池简琛依旧不说话,直接将她从病床上抱起来,走去了卫生间。
“别乱动。”池简琛捏了一把纪年不断扑腾着的小腿,沉声警告她。
“我没心情跟你上床,呜……”
“你脑子里除了上床还有什么?”池简琛将纪年放下来,打开花洒,调了一下水温。
接着,他回头看向她:“洗澡。”
“……”原来是洗澡。
纪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是啊,她究竟在想什么。
肯定是刚才亲嘴儿亲太猛了,把她智商都给亲下线了。
“那你出去!”纪年有些懊恼,对池简琛的态度也任性了不少。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说这句话的时候,池简琛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洗吧,我等你。”
“可是去现在不想给你看了,哼。”纪年说着,掬了一掌心的水,洒到了他身上。
池简琛:“……”
“你出去,我不想给你看了。”纪年不停地撵着他。
池简琛目光一变,直接走上去,翻身将纪年压到了贴满瓷砖的墙壁上。
“你干什么,流氓!”瓷砖很冷,贴上去之后,纪年就打了个寒颤。
“我看你精神头挺足的,反复挑衅我,欠干。”他的声音很冷,几乎没有温度。
“……”纪年被吓到了,缩了缩脖子。
池简琛低头咬住了她耳朵,动作有些粗鲁。
纪年被弄疼了,叫了一声。
“疼,好疼……”
“要不要好好洗澡?”池简琛停下来问她。
“洗洗洗,我这就洗。”纪年不敢再挑衅他了。
这里可是医院,病房的门又没关,万一他真开干了,到时候有人进来怎么办。
“那洗吧。”池简琛走出淋浴间,靠着洗手台站着,看着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