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察觉有动静,立即睁开眼。
可谁知林钊那张猪脸就在我面前!
我一起身就和脑门儿装在一起,差点亲到了!
他贱兮兮地笑,露出一口白牙,“差点儿呢!”
我气急了,一拳头砸过去,他直接抓住了,“毛子说张洋手下那帮孙子要搞事情,赶紧起来,陪哥会会去。七叔昨晚打电话,让你给我当助手的,小海棠,你别想赖掉。”
我不动声色,“滚出去。”
“羞什么?你身上那块肉我没摸过?”他色眯眯地扫着我说,“衣服都帮你换了几次了!”
讲真,要不是七叔罩着他,我真想把他扔进听风的笼子里!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好在他识趣,没再惹我,出了卧室。
他出去后,我立即给向阳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到楼下等我。
向阳住在附近,速度也快,我和林钊下楼时,他跟毛子已经在边上抽烟等着了。
毛子最会拍马屁,刀哥刀哥地叫着,叫得林钊心花怒放。
我和向阳坐一辆,林钊和毛子坐一辆。
上车后,向阳问我,“老大,还让毛子在他身边蹲着?”
我点头说,“嗯,最近你也得跟着我。黄金海岸那边,让何一卓盯着,等这边处理好了,你回去顶林钊的位置。他以后,是三街的老大,不跟我们一起混。”
向阳点头,“好。”
三街就是张洋那几个场子的所在地。
分别是一家洗浴中心(实为肉厂),一家赌场,还有一家酒楼。
最赚钱的自然是赌场,洗浴中心生意做得也蛮大,但始终不如赌场赚钱,至于酒楼,不过是给手下吃口饭的地方,顺便洗点钱。
我们到三街时,三辆面包车同时到了。
下车后,几个小马仔上来跟我和林钊打招呼,“海棠姐,刀哥!”
正是那天林钊在修理厂挑的跟班。
“刀哥,南叔让我带些兄弟来给你压场子,谁他妈敢造反,剁碎了给听风当宵夜去!”
林钊嘘了声口哨,意气风发地说,“先替我谢谢兄弟们!”
“应该的,哥,兄弟们还指着跟你混口饭吃呢!”
那帮马仔都很有激情。
一天到晚在修车厂窝着,有个机会出来松松筋骨,都特兴奋。尤其是要收服张洋的爪牙,觉得特带劲儿。
向阳冷眼看着没说话。
看得出来他不喜欢林钊。
我等林钊耍完威风,问,“嘚瑟够了吗?”
林钊食指点了点我,“你牛叉!”
说毕,他阔步走入赌场。
赌场外面,几个小喽啰守着门口不许进去,林钊抬手一巴掌把其中一个弱鸡扇翻了,另外一个冲上来要还击,毛子先一脚将人踹倒在地,骂道,“他妈的瞎了狗眼是不?不知道我刀哥是谁?”
那人缩在地上不敢再说什么。
没了老大,一帮人如同丧家之犬。
林钊一抬手,后门上来几个马仔,把人拖到一边。
一楼空旷,大约两百多平,只有几根柱子撑起天花板,富丽堂皇的,但此刻有点萧索。
林钊让刚才被打的小马仔上去把人叫下来,那马仔有点怂,连滚带爬地跑到后面去,没过一会儿,一群牛鬼蛇神从后头冲出来,手里拎着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