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钊身手敏捷,但我砸得快准狠,他屁股往后一撅,闹钟砸在腿心,疼得他跳脚,气急败坏地骂我说,“叶海棠,你他妈就给我拽吧,我看你能拽多久!总有一天你要求老子睡了你!”
我冷笑,“哪儿来的自信?”
“哥想睡的女人,没有到不了手的!”他捂着双腿中心说,“你他妈就是欠收拾!”
“想当太监的话,尽管来试试。”我扫了眼他捂着得地方警告道。
“你牛叉!”说着,他直接掀开浴巾,我连忙撇开脸,这混蛋时有暴露癖吗?
我感觉脸蛋在燃烧。
“哈哈哈哈---你不是挺带种的吗?你倒是看呀!”他奸笑。
笑完,他直接把浴巾甩到我脸上。
那上面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我一把扯开扔掉,心想,看就看,谁怕谁!
今天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我名字倒着写!
等我视线落在他身上,才发现,这孙子是故意整我的。
他里面穿了裤子。
一条印着蜡笔小新图案的四角短裤。
“你这人怎么这么色啊?嘴上说着不要,眼睛却很诚实嘛!”他得逞地看着我,勾着薄唇,一脸贱相。
我紧紧抓着床单,告诉自己,别跟这混蛋一般见识。
末了,他打开衣柜,翻出一套运动服穿上。
不得不说,林钊的身材很适合穿运动服,肌肉撑得起衣服,看起来也多了几分洒脱,而他穿夹克衫的时候,却是率性不羁的。
真是浪费了这幅好皮囊。
他穿好衣服后,转过身来看着我,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我面前,一把扯过我得胳膊看。
动作虽然粗鲁,但也是小心翼翼的。
纱布被血浸透了。
可能是刚才甩闹钟的时候扯到了伤口。
男人的手很大,很粗糙,他拽着我胳膊时,能感觉到手心里有一层厚厚的茧。
我想起定南给我的资料上说他从精神病院逃出来后,为了躲避追杀,在工地上搬过一阵子砖。
我忽然想笑。
“乐什么?”林钊白了我一眼,然后摁着我肩膀让我坐在床沿上,我立马要起来,他指着我鼻子说,“乖乖坐着!别他妈让我说第二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脑子抽筋了,他那么一说,我竟然就好好坐着。
说完,他出了卧室,在外头翻了一阵,然后拎着个小小的急救箱进来扔在床上,他坐在我身侧,拆下被血浸湿的纱布帮我处理伤口。
他一边弄,一边嘲笑我,“你这女人是木头做的吗?伤口扯成这样也不晓得疼?”
我没回答他,他又笑,“那晚上也是,被砍得跟狗一样,也没喊一声。我看你是铁打的!”
上次是因为注射了莫南给我的麻醉剂,而这次......这种小伤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好在张洋给我的那木仓距离进,子弹穿透,没躲在皮肉里,不然取子弹那才叫疼。
几分钟后,伤口重新包裹好。
他自卖自夸说,“哥们儿的手艺真不错!”
我懒得跟他贫嘴,撩好衣袖,低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