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天启的生意一直做得不错,在伦敦的唐人街,有好十几家商铺,又跟国内做贸易生意,很快就积累了上亿的资产,在唐人街的华人圈,很有名气,渐渐地,他也成为了华人社团中的一员。
这样又过去了两年,华人社团的老大华老就找到他,说是跟人做起了私募基金这一块,让他也加入进來,每一个月都有高额的利息,很划算的。
私募基金,沈天启皱着眉头,也不太相信这些,可是,华老找到他,他又不好意思去拒绝,就投了1000万,当做是人情了,沒想到,在一个月之后,他就分到了十几万,这下,让他尝到了甜头,一笔笔的资金投入了进去。
前半年,几乎是每个月都能够分到高额的利息,等到后來,说是为了更好地资金周转和更好地幕后操作,改成每一个季度來发放利息了,再后來就是半年、一年……但是确保,都会发放。
这样持续了两年,华老突然找到他,脸色凝重,叹声道:“人家私募基金的老板跑掉了,现在,包括我在内的华人社团全都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唉,老沈,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大家伙儿啊。”
“什么,跑……跑掉了。”
“是……”
华老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又是懊恼又是自责,华人社团的这些人把大笔大笔的资金,投入到了私募基金上,就是看在华老的面子上,可是,前几年沈天启等人也确实是看到回头钱了,这又怎么能怪华老呢。
哦,你赚钱了,你就说我好。
你不赚钱了,你就來骂我,哪有这样的道理。
沈天启赚不赚钱,都私募基金给的,跟华老沒有任何的关系,在这件事情上,华老投入了更多的资金,也被圈走了更多的钱,所以说,他比沈天启等任何人都更要痛苦,现在,埋怨人已经沒有用了,还是想办法把这些钱追剿回來再说。
沈老叹声道:“我劝你,还是别去追了……”
“怎么了。”
“那个私募基金项目的背景很深,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家族,这个家族中的人,拥有着兽化的能力,据说,如果注入了一种混合了药物的狼血,人可以短时间内兽化成狼人,拥有着狼的血腥和残暴,咱们找上门去,也等于是送死。”
“啊。”
这就是一个哑巴亏,咽下去也不敢吱声。
沈欢是泰斗中期的境界,自以为修为了得,就想着找对方报仇,可是,他师傅的一句话,彻底将他给震慑住了,对于那个家族,他师傅实在是太了解了,因为,他就是兽化家族的供奉之一,单单只是靠着沈欢的实力,跟人家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
与其是那样,还不如投靠人家算了。
沈欢像是找到了一个新东家,浑然不顾沈老和沈诚的劝说,和他师傅一起,为兽化家族卖命了,这次回到通河市,沈欢就是想通过华泰集团,稳稳地扎根,再向外扩张,有这个兽化家族当靠山,沈欢在国内将混得风生水起的。
沈老皱眉道:“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想那些干什么,这样,我资助你一笔钱,你还是在伦敦的唐人街,继续做你的生意吧。”
“大哥,我不能要你的钱,那我还是人吗。”
“咱们是亲兄弟,还说那些干什么。”
“我……”
沈天启又羞愧,又感动。
他和沈老在这儿聊了好一阵,等到日落黄昏的时候,霍青和沈嫣然等人赶了过來,当听说,要资助给沈天启一笔钱,沈嫣然也沒有犹豫,在沈老留下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想到了,如果真是那么无情无义,沈老就不会过來医院看望沈天启了。
2个亿的资金,转到了沈天启的账户上。
从病房中走出來,沈老把沈天启和沈欢、私募基金等等事情,都跟沈嫣然、霍青简单地说了一下,他这样说,实际上也是在提醒沈嫣然,要是有人谈起什么私募基金的项目,一定要提高警惕。
私募基金。
沈嫣然的脑子中一下子蹦出來了陆建生的身影,陆建生也是从英国回來的,來国内也是干私募基金的项目的,因为,他老子是省长陆一鸣,现在,陆建生的手底下,还真的吸引了不少投资者,华泰集团也投了,这些商界名流、富甲权贵们可以不去相信陆建生,但是他们得相信陆一鸣。
堂堂的省长,总不能骗他们吧,现在,听沈老这么一说,沈嫣然也不禁起了疑心,陆建生不会拿着钱,跑路了吧,她皱眉道:“霍青,走,你赶紧去帮我盯着点儿陆建生……”
“怎么了。”
“他就是搞私募基金的项目,我怕他会拿着钱跑路了。”
“哦,哈哈……”
霍青就乐了,要是搁在之前,陆建生还真有可能逃掉了,可是昨天晚上在赵瑾的家中,陆建生竟然还想霸王硬上弓,哼哼,霍青给他喂了药,让他再也硬不起來了,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來说,都是非常惊恐的一件事情,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失去了男人应有的乐趣,一切都将变得沒有任何的意义。
哎呀……霍青想起了赵瑾,就立即想起來了赵瑾叮嘱自己的话,让他今天有时间去一趟千姿美容连锁机构,跟那儿的老板黄千姿谈一谈神仙茶的事情呢,这可倒好,他光顾着在这儿忙了,愣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现在,天色都已经暗了下來,霍青也不好意思再去了,等有时间的吧,霍青笑道:“嫣然,你尽管放心吧,陆建生非但不会逃掉,还会主动把五个亿交到我的手上……”
“交到你的手上,为什么。”
“因为他得了一种绝症,只有我才能治愈了的绝症。”
“是你干的,对吧。”
沈嫣然伸手指了指霍青,坏笑道:“见面分一半,要不然,我就戳穿了你的小把戏。”
霍青苦着脸:“人家老公结婚之后,还有点儿私房钱呢,你可倒好,这还沒结婚了,就一个劲儿地在我这儿抠钱……”
“我这是帮你攒着,怕你乱花。”
“你看我像是那种会乱花钱的人吗。”
“不是像,就是。”
“呃……”
谁要是摊上这样一个精明的媳妇,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因为,你还沒等张嘴,她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突然,旁边传來了一个懦弱的声音:“霍青……”
“嗯。”
霍青转过身來,就见到说话的人正是沈诚,他微微弯着腰,就这样望着霍青,既然沈老和沈天启都和解了,霍青自然是不能不给沈诚面子,问道:“诚叔,你有事儿,你放心,我已经把沈欢给带來了。”
反正,现在的沈欢已经沒有了内劲,跟普通人一样了,根本就不足为惧。
江洋和阿奴,将沈欢给押了上來。
沈欢挣扎着,怒道:“老子保证连本带利找回來。”
江洋不屑道:“随便你。”
沈诚喝道:“沈欢……”
哼,沈欢连看都沒看沈诚一眼,转身走掉了。
“唉。”沈诚叹息了一声,苦笑道:“霍青,我从小就是在通河市长大的,你晚上能带我去喝一杯吗,就在美食一条街,吃路边摊的烧烤最好了。”
“行啊。”
霍青跟沈嫣然等人打了个招呼,就和阿奴、老七,还有沈诚來到了美食一条街,这事儿,哪能少得了林盈儿呢,反正,她也下班了,也就跟了过來。
霍青和沈诚做了一张桌,老七和阿奴、林盈儿做了一张桌,几个人就开吃了。
咚咚,刚刚吃了两口,沈诚就连续干了好几白酒,他是有心事啊,霍青也沒有劝阻,喝沒了,他就帮忙给倒上,这样又干了两杯,沈诚突然失声痛哭起來,把老七和林盈儿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阿奴淡淡道:“咱们吃咱们的,不管他们。”
“这么一个大男人,哭个什么劲儿啊。”
“人家哭,自然是有哭的道理,咱们高兴就好了。”老七端起了酒杯,笑道:“來,盈儿,咱俩干了。”
“你是想灌醉我,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林盈儿的一句话,差点儿沒把老七给噎到,这丫头也沒有了撸串儿的心思,把耳朵都竖了起來,倒是要听听沈诚跟霍青,会说些什么。
霍青又帮忙给倒了一杯,淡淡道:“诚叔,咱们这儿又沒有外人,你要是相信我,有什么话就跟我说。”
“霍青,我……我活的憋屈啊。”
“怎么了。”
“唉,我……”
沈诚又干了一杯酒,苦笑道:“其实,沈欢不是我的儿子,我这人……那玩意儿有毛病,曹丽颖根本就看不起我,我怀疑,沈欢是他师傅阎罗的儿子。”
“啊,阎罗。”霍青很吃惊,但是他信了。
这是一个男人,最难以启齿的事儿了,而沈诚,还能跟霍青说出來,说明他实在是太压抑,太压抑了,本身,他就是那种比较老实、木讷,不太善于跟人吐露心事的男人,在伦敦的唐人街,沈诚连个朋友都沒有,自然是沒法儿把这种事情跟人说。
这样长期下去,憋得沈诚都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