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班,还有工资拿,这些工人们听到这个消息,一个个全都兴奋地尖叫了起来。
在大喇叭中,杜平华大声道:“现在,就请大家伙儿有秩序地撤出厂子吧。华泰集团的沈董事长,要亲自巡视厂子。”
这些工人们,陆陆续续地从厂子出去了。
趁着等待着的工夫,霍青微笑道:“杜老板,我还有点事儿要问问你……”
“什么事儿啊?”
“我听说白世镜和蒋中升,还有一些东洋人躲藏在了咱们厂子中,是不是有这件事情啊?”
“啊?”
杜平华吓了一跳,这么机密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宣扬出去呢?昨天晚上,还在家中就突然接到了白世镜的电话,说是要在厂子中躲一躲。实际上,当初在大东商会上,杜平华跟白世镜和蒋中升对着干,又投靠了沈嫣然,都是在白世镜的授意下。
他,就是一个卧底!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干出“卖主求荣”的勾当,跟段天涯厮混在一起了。任何一个能搞臭华泰集团的机会,他都不愿意放过。要说,这人也是白眼狼,完全忘记了是谁让他当上了华泰钢铁集团的大老板。
之前的静安钢铁集团,连年亏损,这些工人们的工资都快要发布下来了。杜平华一筹莫展,找到白世镜和蒋中升,他们也说是没有什么法子。照着这样的态势发展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静安钢铁集团就得关门大吉。在这个关键时刻,华泰集团注入了大量的资金,又通过自身的关系和人脉,终于是将静安钢铁集团给盘活了。
同时,沈嫣然还任命杜平华来当华泰钢铁集团的老板。
做到这个份儿上,沈嫣然和霍青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是,杜平华非但是没有任何的感激,反而还觉得是沈嫣然抢走了静安钢铁集团。现在,他更是勾结白世镜和蒋中升,包庇那些东洋小鬼子,这要是再原谅他,连霍青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了。
杜平华当然不会承认了,一口就给否认了:“这怎么可能呢?在大东商会上,我就跟白世镜、蒋中升对着干,是不可能包庇他们的。”
“真没有?”
“真没有。”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霍青冲着任轻狂使了个眼色,任轻狂从后面上去,直接用一个塑料口袋将杜平华的脑袋给套住了。然后,他的手勒住了杜平华的脖颈,一瞬间,杜平华的呼吸就不顺畅了。吸气,呼气……没几下子,塑料口袋就堵住了他的鼻孔,让他连呼吸都不可能了。
照这样下去,他就得被活活地憋死。
为什么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有都没有,自然就无所畏。越是有地位、越是有钱的人,很有可能就越是怕死。因为,他们追求的已经不是金钱了,而是对于社会的品位、追求。还没有享受大好地人生,杜平华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死去了。
他挣扎着,口中更是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霍青终于是按住了任轻狂的手,并且将塑料袋给拽下来了,问道:“杜平华,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
“算了,我看你还能再坚持多久。”
“我说,我说。”
见任轻狂作势,还要再次把塑料袋套在自己的脑袋上,杜平华的精神终于是彻底崩溃,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了。
杜平华喘息着,断断续续地道:“他们……他们躲藏在了原料的仓库中,那儿比较偏僻,没人过去。”
“哦?走,你在前面带路,带我们过去看看。”
“霍青,对方一个个都是悍不畏死之徒,你们就这么几个人……我劝你们还是别靠近了?太危险了。”
“行,谢谢你的好意。我们怎么做你不用管,你只是做好我们交代的就行。”
“好吧。”
“等一下!”
等到出去了,这家伙别再耍什么花样儿,霍青摸出来了一颗药丸塞进了杜平华的口中,这是剧毒一日断肠散。在一日内要是没有解药,他就只有死翘翘的份儿。而解药?只有霍青有,这一切就看他的表现了。
一瞬间,杜平华就像是被点了死穴,再也不敢有半点儿挣扎、反抗的心思了。他的那点儿小伎俩,在霍青和任轻狂的面前,简直是都太小儿科了,根本就派不上什么用场。
在厂内,不时地看到三五成群的员工们,边说笑着,边往出走。
他们中大多都认识沈嫣然,还都跟她打招呼。自从华泰集团接管了静安钢铁集团,他们的工资待遇、奖金等等各项福利,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之前,别说是奖金了,连工资都是个问题。可是现在,他们什么都不用担忧了,只管工作就行。要是业绩突出的人,还有个人绩效奖金,这绝对是一把可观的数目。
这点,霍青和沈嫣然倒是想多了。杜平华再洗脑也没有用,还是不如金钱来的更实在。这些工人们在厂子上班儿,图的是什么?说白了,就是有钱赚,能养活一家上上下下的老小。谁能满足他们这些基本的要求,他们自然就跟着谁混。
无疑,沈嫣然要比杜平华做得好太多、太多了。
渐渐地,工人们越撤退越多,江洋和吕奉先、唐简,还有那些西山特卫保镖公司的保镖们全都呼啦啦地围拢了上来,把这个仓库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
沈嫣然问道:“白世镜和蒋中升,还有那些东洋小鬼子就躲藏在这儿吗?”
“是。”
“霍青,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摸上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任轻狂跳出来,跟霍青一起,一步一步地靠近了仓库。
等到杜平华将仓库门打开的那一刻……轰!一声爆炸声响,杜平华被炸得血肉模糊,当场毙命身亡。白世镜和蒋中升,还有那些东洋人趁势,呼啦啦地冲了出来。霍青和任轻狂也不跟他们恋战,立即往后急退。
枪,响了。
哒哒哒,哒哒哒!
子弹犹如是雨点一般倾洒下来,当场就将一些白家和蒋家的弟子给撂倒了。仓库的进出只有一个门口,只要把枪夹在这儿,任何人都甭想逃出来。更何况,霍青已经让西山特卫保镖公司的保镖们,把四周都给包围了。在厂子的外围,柳如江和陈龙等警方人员,还有飞虎队也都严阵以待,这等于是铁壁合围了。
别说是人了,连只苍蝇都甭想飞出去。
轰!突然,一声闷响,仓库的后墙竟然被炸出来了一个大洞。鬼灯镜月一马当先,在地上连续地翻滚,躲闪,又甩手丢出去了一枚爆炸符。
轰!又是一声爆炸声响,厂子的院墙被炸出来了一个豁口,这些人玩儿命地往出逃窜。这要是让他们逃掉了,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霍青和任轻狂等人全都奔了过去,一路追杀。那些飞虎队员也都堵在了豁口的外围,杀得白家和蒋家、还有那些东洋小鬼子屁滚尿流。
终于,白相士第一个扛不住了,跪在地上,叫道:“投降,我们投向了。”
“是,我们投降了。”
“我们也投降。”
这些人一个个跪在了地上,双手抱头,极其狼狈。
不过,那些东洋人却极其疯狂,尤其是那个鬼灯镜月,他的动作又快,爆炸符又凶悍,愣是在飞虎队人群中爆炸了。
“啊……”惨叫声连连,飞虎队的人被炸得支离破碎。
鬼灯镜月又丢出去了几颗烟雾弹,一瞬间,烟雾弥漫,他和一些人终于是蹿出高墙,跳到了街面上,撒丫子就跑。
任轻狂从墙上跳下去,横身挡住了鬼灯镜月的去路,那把铁片一样的长剑,直取鬼灯镜月的咽喉。昨天晚上在白家大院,鬼灯镜月的小腿上中了龙武一枪,行动没有那么灵活了。他顺势往地上翻滚,扬手要丢出去爆炸符。
突然,一把刀从鬼灯镜月的身后劈过来,直接斩断了鬼灯镜月的一只手臂。
这人竟然是白世镜!
不待鬼灯镜月有什么反应,白世镜扑上去又连续地劈了两刀。
就算是一个人的功夫再厉害,腿上中枪了,手臂又断了一个,前有任轻狂,后有白世镜,他又能扛到哪里去?与此同时,白玉河也扑上来了,狠狠地一拳轰向了鬼灯镜月的背心。鬼灯镜月披散着长发,浑身上下满是鲜血,还真的跟鬼一样。
他用日语叽里呱啦地叫着,谁也不知道他喊的是什么。一拳头,他挡住了白玉河的同时,却又让任轻狂一剑刺进了后背中。他反手一巴掌拍向了任轻狂,白世镜上来又是一刀,劈在了他的手臂上。
可怜,堂堂一个忍者高手,就这样惨遭己方人给出卖,惨死在了乱刀中。
白世镜将刀子给丢在了地上,叫道:“我……霍青,我们是卧底,我们是卧底。”
任轻狂要一剑要了他的小命儿,霍青喊道:“等一下。”
“霍青,这种人不值得相信。”
“这是在静安市,他还能逃到哪儿去?”
霍青喝道:“白家、蒋家的人,我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帮我杀掉了这些东洋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