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顾七终于露出一抹友好的笑意,如今他这话说出来已经如同宣誓,他是一名修仙者,只要在他有生之年他就必定会遵守他今日的诺言,天地规则的形成就是一个很好的见证,无需担心其他,如果他没做到,那么,不用她动手,他就将受到天地规则的惩罚,而且他说出来的话也将成为他的心魔,日日夜夜困扰着他。
“还没请教阁下怎么称呼?”既然达成合作关系,那她的态度也变得友好起来,语气缓了缓,没了先前的淡漠清冷,而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与柔和。
“你可以唤老夫一声玄诚道人。”老者缓声说着,看了顾七一眼,衣袖一抖,一块黑乎乎的牌子弹向了她:“若是有事,可用这个传询给老夫,至于你的家族,老夫会留下一道分身坐镇。”
“好。”她笑了笑,将那黑乎乎的牌子收起,道:“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等我父亲成亲后我便起程,只要在里面找齐了药材,我便会先给你炼制紫心破障丹。”
“这些也一并给你吧!”他将手中的丹方和那枚幻器递给她。
“这幻器是有什么用的?我只听说过法器,却极少听过有幻器的。”她拿着那枚戒指看了看,既不是空间戒指,也不是攻击法器,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用。
闻言,老者笑了笑,道:“你滴血认主后戴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见状,顾七便将那枚戒指滴血认主后便套上手指,只感觉,在套上的那一瞬间,身体瞬间发生了变化,她从一个长发飘飘身着白裙的女子,瞬间变成了身着白袍的俊美男子。
“这……”饶是见多识广的她也不由的惊讶,本能的摸了摸胸。
平的!
站在她对面的老者看到她的举动,不由的嘴角一抽,别开了眼。
“这东西好啊!”她眼睛微亮,从空间中拿出一面镜子看了看,那张脸很是俊美,却已经不是她原本的模样,心念一转,又变成了另一张较为普通不起眼的容颜。
老者轻咳了一声:“这是幻器,可以由心幻化成男子,有两个容颜可以变换。”
她把手中的戒指取了下来,果然,又变回原来的自己。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一时觉得稀奇无比,这东西可是比易容化妆好大多了,居然可以连女人的特征都给隐藏了,有这东西在身,也许很多时候都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老夫这里有多年收集到的紫心破障丹的一些灵药,你也不并收着吧!找到其他灵药后便可以炼制。”他再从空间中拿一个小空间戒指递给顾七:“这里面放的都是那些必备的灵药,年份也绝对是足够的。”
顾七接过,探入一缕神识查看了下,便点了点头:“行,其他的我会找齐的。”里面灵药不少,她到时只要对一些丹方,看看缺少哪些灵药,再在那片森林里寻找便可。
见她把东西都收起来后,老者这才一挥衣袖,撤了周围的结界。
顾七看了他一眼,便飞身掠向下方她父亲所在的地方,那里,沐泽他们几人都站在一旁,见那结界撤开,他们眼中都带着一丝的疑惑之色。
尤其是青岚,他眼中的疑惑最重,只见他一双眼睛在顾七的身上打量着,又看了看那玄诚道人,心下暗自猜测着他们在那结界里说了什么?他们这不是第一回见面吗?玄诚道人怎么跟顾七有话题可聊?还得布下结界不让人知道他们说的什么,真是叫人心痒难耐。
想去问问他们,又拉不下面子,一时间,只是沉了沉脸。
“我们回去吧!”玄诚道人微笑着对青岚老祖说着,他朝顾七他们看了一眼,便转身衣袖一拂,踏着清风云层往那云中而去,不消一会,便不见了其身影。
青岚皱了皱眉看了那已经离开的玄诚道人一眼,回头又朝顾七看去,沉着声音道:“别忘了你说的话!”说着,衣袖一拂也跟着离开。
看着那两名强者就这样走了,那些跑到高处去看着的各大家族的人一个个有些傻眼,他们还想着一定会打起来,可谁知居然就这样歇菜了?
以那两名强者的实力,到底是顾忌着什么才没对他们动手?那名老者又在空中布下结界与顾七说了什么?又为那样的神秘?一时间,众人心下猜测纷纷,但,唯一知道的就是,顾七就是城中最近才出现的顾家家主顾浩天的女人!
这个消息在众人心头炸开,顿时让众人的脸色如同调色盘一样的变幻不一。
那顾浩天在这城中落脚置府上门拜访他们时,他们却觉得对方就是一个新搬来的小家族,并不将其放在眼里,却不想,背后竟还有这样的势力。
而在丹房后院中,见那两名老者离开后,顾浩天便来到顾七的面前,担忧的道:“小七,那片森林他说得那样危险,只是你自己一个人去如何使得?”
“没事爹爹,我本来也打算要去那片森林历炼,而且,那里面若真有我所需要的灵药,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一定会去走一趟。”对于炼丹师而言,最是难求的便是一些极为少有又珍贵的灵药,既然知道那片森林有,就算是知道有危险她也一定会去。
“姐,到时我跟在你后面陪你一起去。”风逸上前说着,心底打着主意,就算是他偷偷跟去那青岚老祖又哪里会知道?让他姐姐独自一人去那片森林,想想他也不放心。
闻言,顾七笑了笑,看了他们一眼,道:“我们进屋说吧!”说着,便往君千殇所在的那间屋子走去。
戴云笙见状,便让众名炼丹师都散了去,各做各的事情。院中随着那两老者的离开,威压散去的同时也清静不少,此时见他们一家子有事要谈,众人更是各忙各的,没上前打扰。
进了屋子,顾七先是来到床边,再给君千殇把了下脉,感觉到他的身体以着极速的速度在恢复着生机,这才收回手,来到外间,与众人一起坐在桌边。
龚老见他们一家子围坐在那里,想着他毕竟是外人,他们一家子谈话他也不多多听,便对他们道:“你们聊,老头出去走动走动,活动下筋骨。”说着,也不待他们说什么,便已经迈步走出外面。
她将与玄诚道人的交易说了出来,并告诉她爹爹,将来只要有解决不了的麻烦,都可以找玄诚道人,而且,他将守护他们顾家千年安稳无灾。
听到她的话后,饶是顾浩天心下也难掩震惊。千年的守护?这、这是真的?一位飞仙巅峰强者的千年守护,那是任何一个家族求都求不来的,千年的时间,如果那玄诚道人的实力再度提升,那、那……
光是想想,心情都不由激动起来。
他知道他的一双儿女都非常出色,但,他们肯定不会一直停留在这里,然而,有了这千年的守护,他们却不用担心顾家的子孙后代,不用担心顾家会被灭亡,这样的一个承诺,确实是让人心动不已。
然而在这时,丹阁前方,却突然被飞掠而来的上百名黑衣护卫团团围住,丹阁里面的客人纷纷避开,就连那众家族的家主也被那突如其来的上百名浑身杀气凛然的黑衣人惊了一下。
一名家主惊诧的看着那将丹阁围得密不透风的黑衣人,低呼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这丹阁又招惹了什么人物?”
“嘶!金丹巅峰强者!还有那前面带头的两名老者,那是元婴期强者?”另一位家主倒抽了一口冷气,见那上百名黑衣人浑身弥漫着杀气就已非寻常人,再见其中更有不少金丹巅峰强者,还有前头两名老者是元婴期的,更是吓得不轻。
看着那些浑身弥漫着杀气的黑衣人,其中一位家主皱了皱眉,低声道:“这些人似乎是某些大家族里专门训练出来的死士。”目光,不由的朝那丹阁里面看去,只是,只看到里面空荡荡的毫无一人,顾七等人也还没走出来。
“一般家族养不起这么多这样的死士,这想来,定是这片大陆顶尖的世家的死士。”
“嗯,确实是如此,不过,你们觉得顾七他们能应付得了这些人吗?”
“这个不好说。”
众位家主在低声议论着,心下却已经在盘算着,要不要伸手帮上一把?若是在顾七他们需要帮忙的时候帮上一把,想来,应该可以跟他们打好交系吧?只是,这到底是什么家族的死士?蓦然出手会不会给他们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想到这,他们又迟疑了,不敢轻举妄动。
从上百名黑衣人身上散发出为的杀气,极为的浓郁,不同于先前青岚老祖身上的气息,而是一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种嗜血杀气,没有感情,如同杀人木偶般的杀手,为死士。
丹阁的护卫紧守岗位,守在丹阁门前,一手搭在腰间佩剑之上,面上神情冷冽,目光冰寒,没有轻举妄动,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清楚的告诉众人,他们不惧!
他们守着不动,是因为他们在等待,等待他们主子的命令,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子,他们的主心骨此时就在这丹阁里面,哪怕是面对这上百名实力不弱的黑衣死士,他们也依旧不惧半分。
就是撇开他们主子不说,他们这丹阁中也有强者坐镇,更有暗卫防守,旁人想要对付他们,那也要看他们是否有那个实力撼动他们半分,他们禀承主子的意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上势必诛杀!
那窃窃私语的众位家族家主们看着丹阁楼门前守着的护卫那一个个一脸无惧的冷冽模样,心下也是暗暗佩服,佩服他们的胆量与气魄,更震惊于顾七手底下这批人的从容冷冽。
仿佛能从他们的身上,看到铮铮铁骨,能看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而浓郁的战意!
那不是一般的护卫便拥有的,至少,在他们的家族当中,想要找出这样一批护卫根本少之又少。
在这时,丹阁中一身青衣的戴云笙走了出来,看着将丹阁围住的黑衣人,视线一转,落在前方那两名老者的身上,开口问道:“两位是什么人?为何带着人将我们丹阁团团围住?”
许是在顾七手底下做事久了,现在的戴云笙已经不是当初的戴云笙,在接人待物上面已经有着从里散发而出的从容。
在人群中,站在不起眼位置的戴家家主看着那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从容气度的戴云笙,眼中不同浮现一抹复杂。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直不被他看好的儿子在跟了顾七之后竟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这样的他,连他都已经快不认识了。
为道的两名老者看了戴云笙一眼,其中一人沉声道:“听闻今天贵楼救下了两名男子,那两人是我们所要找的人,还请将人送出来。”
听是为了君千殇和木蓝而来,戴云笙愣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这个只怕有些难办。”本来就很难办,那君千殇既然是七小姐的朋友,她自然不会将眼下半生不死奄奄一息的人送出来,更何况,这些人看着杀气腾腾,把君千殇两人交到他们手里,估计也只有死路一条。
两名老者在听到戴云笙的话后,当即便沉下了脸来:“贵楼可知我们是什么人?”说话间,浑身威压已经弥漫而出,朝前面的戴云笙袭去。
只不过,丹阁楼中有强者坐镇,两名元婴修士的威压说是再强,也强不过丹阁中的那老者。因此,他们的威压在无形中被化解,没有伤到戴云笙一丝一毫。
听到两名老者的话,戴云笙想到了顾七等人,面色不由的有些古怪,看向那两名老者的目光也带着几分的诡异。
在他看来,跟顾七过不去的人不是在找死就是在找虐,且不说顾七自身的实力,就是她背后的势力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撼动和,若是她找别人麻烦时说这句话,他会觉得正常无比,可竟有不怕死的以着高傲的姿态说出这话,他怎么听着都觉得诡异非常。
顿了顿,他面色带着几分的古怪,也学着他的话,问:“那阁下又可知,你们面前的这座楼阁又是何人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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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人拼字,被虐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