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才是我真正关心的问题。
只要知道了冯楚帆当年去的地方在哪里,我立马就能赶过去,他处理不了,不代表我处理不了,关键还是得找到地方才行。
至于普慈的立场,那是次于这个问题的事情,没有恐源,不管是他还是自适应沉眠者,那在我面前都属于战五渣,真敢炸刺,分分钟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正义的铁拳。
至少在撕破脸或者自适应沉眠者知道泥塑被我干掉之前,把能打探到的消息都问明白了。
普慈大概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截了当,不由楞了一下,但马上摇头道:“那不是人类所能涉足的领域,我要是告诉你是在害你。”
“我师傅不是人吗?你还指点他去了呢。”我有点好笑,这理由找得也太牵强了,要不是往他这大头上插了信息线却找不到来源的话,我还用得着费这事儿嘛。
普慈现在的状态很奇怪,虽然头在那里,但实际上是不在那里的,可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信息状态和投射状态。
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一面跟普慈说话,一面给照镜传信息问是怎么回事儿。
照镜反馈我:“他这是利用虚数世界的规则做了套用,传递率高于所以维等信息一个代差,所以你用常规信息检索方式得不到任何有用数据。这是维网形成基础规则所决定的,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反正我是不知道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呃,你在梦境世界里还能用信息线交流?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我没答理他,赶紧联系杨至道,把这事儿一说,让他想办法,杨至道说他也没办法,让我等一会儿,他找人问问,我只能耐心等着。
听我那么说,普慈就叹息说:“贫僧这一世到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能拒绝冯楚帆的请求,指点了他前往那处的方法,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之所以要去,是为了救冯甜的性命。当时冯甜已经接近蜕变边缘,尊者已经做好了将其消灭的准备。冯楚帆当时对贫僧说尊者一旦出手,整个地球都有可能随之毁灭,而他妻子临死前授他一法,可以停止冯甜蜕变,但必需去那处才能施展。他说这法门不知是否有效,只有施展了才知道,若是有效果自然最后,若是没有效果他在那处就给我过信息号,请尊者直接出手,还能减轻对地球的伤害。贫僧修行如许多年,终究还是不够坚定,一时不忍地球被毁,便松了口,唉,小不忍则乱大谋,小慈悲是为大罪恶啊!”
我说:“我师傅说得没错,这个面壁者组织吧,是比较凶残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算不灭位面,那也得灭几个星球,知道月亮吧,原来是没有,是自适应没眠者后造的,结果一失手,就导致恐龙灭绝了。说起来,要没有他失去这事儿,估计到现在也轮不到我们人类出头呢。我说普慈大师啊,我得说你两句,什么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什么小叫小慈非是大罪恶啊?你可是个人类,做为一个人,那第一个想到的就得是人类,像你这样的,都当上地球守护者了,那不得时时刻刻想着为全人类谋福利,你说是吧,这事儿其实你不用纠结,屁股坐哪边,就得向着哪边儿,地球毁了,你能跑得了?我看未必,到时候你可就跟着地球一块被干掉了。你守护了一溜十三着,最后就落得个被干掉的下场,窝不窝心啊?”
普慈正色道:“施主这是私心作祟啊!我辈身为维网生物,当有大局观,人间不过是维网一隅,地球也不过是人间一隅,为了整个维网的安全,就算是地球毁灭,也当再所不惜。”
得,他这是被自适应沉眠者给洗脑了吧,这话说得,妥妥人奸啊。
像这种死硬分子想劝明白了,估计挺难,咱没那个技术也没那个心情更没那个时间,我想了想就说:“这样吧,我现在还没加入面壁者,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死也就死了,也影响不了谁,你把怎么去那里告诉我,我去了真要有事儿,你让自适应沉眠者把我灭掉,不就得了?”
“冯甜已经蜕变成功,尊者为了不引者邪魔注意,只能藏身暗处不敢轻举妄动。”普慈摇头说,“现在地球这一战,只有靠我自己摸索了。”
靠,这老和尚真好骗!
自适应沉眠者明明是不想管人间的事情,还装成什么不敢轻举妄动。
等会儿!他刚才说什么蜕变成功?
我赶紧问:“你说我师姐蜕变成功?啥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普慈道:“冯甜本就是邪魔派到人间的先锋,任务就是引导邪魔进入人间,毁灭世界!你见到的就是蜕变之后的冯甜!所以我不敢与你直接接触,怕的就是引起她的注意。我虽与邪魔周旋半生,却只能暗中引导协调,无有正面对抗的能力。冯甜自那处归来之后,便已经完全蜕变,时刻不停地出信号引导邪魔向人间投射力量,只待两者信号同步,邪魔便可进入人间,趁机毁灭维网。”
唔,看起来老和尚不晓得我师姐现在的变化。
也是,从冯楚帆死去,冯甜到我手里之后,这么短的时间内,生的事情太多太快,我自己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们这些习惯了慢节奏的家伙,不清楚状况也很正常。
“你等会儿啊!”
我说完,嗖一下就投射出去,直接就到了冯甜身边。
我们两个魂魄纠缠,都不需要锁定目标,想过去就过去,再简单不过了。
这个点冯甜正睡觉呢,不过特警觉,我一过去她就醒了,“你干什么?”
“走,走,带你去见一个人。”我一伸手就把她从被窝里拉了出来,转头就投射回俞悦的梦里。
这一进去,刚一落定,就听到普慈出一声怒吼:“你,你都做了什么!”
抬头一瞧,就见普慈那大脸上表情扭曲,满是恐惧,一副活不下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