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岚听了却不大乐意,他是看不起易家庶女的,自然觉得碧溪也不该看重易家庶女,可是又不好将事情直刺刺的出来,便道:“应该是她给长姐送礼才对。”
碧溪皱眉,心想老爷和夫人都让她好好关照易姐,总不能拂了他们的意,独孤岚不喜欢易姐那是他的事,她改变不了独孤岚的看法,却不能跟着独孤岚瞎闹。让独孤岚帮忙买,到时候他买了个难看的回来,她该不该生气?想了想,碧溪决定改日让吴婶帮忙买,独孤岚给易姐买,她还真不放心。
“送给她不也是送给你吗?”碧溪笑道。
独孤岚皱眉站起来,本欲直接离开,却又舍不得走,只好尴尬的站着道:“姐姐诚心恶心我,我与她没有夫妻一体之。”
碧溪也不好什么,心知劝多了只怕要劝出火来,便头:知道了,你快去吧。
她给丫鬟们放了三天假,初二依旧只有她跟吴婶俩人在屋里,碧溪便看书打发时间,心想:来国舅府这么久,也没见过大公子,这回过年估计能见着,听大公子已经有了孩子,自己作为长辈,也该送孩子一礼物才是。
便让吴婶去外面看看金镯子,要适合孩戴的,让吴婶看好了,直接将人领到国舅府来,她当面付钱。吴婶应声离开了,吴婶一离开,屋里只有碧溪一人,闲着也是闲着。碧溪便提笔作画,心里想着意境,笔在纸上游走,画画倒是觉得时光过的很快,一幅画没画完,吴婶便回来了。
“姐,管家咱们府上有开首饰行,问您要什么样的,他马上让人去取。”吴婶低头道。吴婶对府里的产业不清楚,可是管家经常跟着老爷夫人。对府里的产业知道的总比一般人多些。他见吴婶领了人进来便觉得奇怪,一问之下才知道竟然是其他珠宝行的僮,他一向忠心,见碧溪要把钱财送给外人。当下便不乐意了。于是跟着吴婶一起过来。准备劝碧溪在自家产业里买东西,如今正候在楼下等消息。
碧溪微张嘴巴,让她打赏了跑腿钱给僮。让他先回去。碧溪让吴婶唤管家进来,在门外候着,吴婶转身离开,不一会便领着管家站在门外。
“管家,咱们府里都有哪些产业?”碧溪深呼一口气,将心情平复下来。按理管家不该阻止她买东西,这样让她面子上过不去。可是管家也是为国舅府着想,她又不能管家做的不对。
“姐,长安城的行当都有咱府的一席之地,珠宝、布匹、柴米油盐酱醋茶,赌坊、食肆、勾栏、土木,这些都有,姐您下次想要什么,让吴婶跟我,我派人给您取来。”
碧溪头,告诉管家,自己想送大少爷家的公子一个见面礼,因为不知送什么好,便决定送金镯子。
管家解释道:大少爷为人清廉,不喜欢这些白黄之物,最好是送些有心意但是不贵重的东西,太贵重了大少爷不会要。
碧溪为难了,要钱还有一,心意从哪里来?她拿什么来体现自己的心意?
谢过管家,碧溪开始思索如何送一份情意重的礼物,想了想决定给孩子绣一个荷包,里面放钱,这也算是自己的心意。
吴婶找来上好的织锦,大红的布上有一朵朵桃花,吴婶坐在那里绣荷包,碧溪提笔写诗:少年郎——势如雨后笋,挺拔石间松,日月相辉映,盼君快长成。
写完也知自己有些虚情假意,因为孩子还,看不出以后的成就,自己盼他好也盼不出真情实意,毕竟是面也没见过的孩子。
碧溪拿着帕子绣字,似乎她本来便会绣,拿起针来只觉得一陌生感也无,心里一面叹道,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多的手艺,一面拿针在帕子上随意的绣字,练了一会,感觉可以绣字了,便换了一个帕子认真的绣起诗句来。
中间有绣的不好的地方,便拆了重新绣,时间倒是过的很快,到天黑也没绣完。用完晚膳,独孤岚来了,还带了很多东西,独孤岚是欧阳送的香料和调香用的工具,当然还有一本调香的书籍、一本医药秘术。
这是什么意思,他同意用调香技艺来换八千两银子?难道这调香技艺这样不值钱?还是他根本不在意她学会调香?
这样想了一通,碧溪觉得后者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欧阳对她似乎是有情意的,不像王爷只会言不由衷的骗她。
这一夜碧溪睡的很香,就算做梦也是梦见金银滚滚而来,她笑的合不拢嘴。
初三一早,碧溪便接着绣手帕,这一日独孤跋和尹氏带着独孤岚去易家拜新年,一早便出发了,绣了一天,拆了绣,绣了拆,到了晚上总算绣好了,虽然字不好看,但是能看清楚字,碧溪觉得送给孩一份这样的礼物,她也算是尽了心意。
初四这日,大少爷总算带着妻儿来拜年,碧溪作为孩子的姑母,自然不能缺席。她一听大少爷他们来了,便让吴婶给手帕里包上金银锭子,就当是给孩子的压岁钱,将包了钱的帕子放进荷包里,碧溪收拾整齐了,便带着吴婶一块出门。
听大少爷为人简朴,她便戴了黄玉做的头饰,虽然好看,但是不贵重,手腕上也是黄玉的镯子,因为没有黄玉项链,便选了一副玛瑙的链子戴着,这样也不太招眼。衣裳都是府里制的新衣,价格昂贵,碧溪没的选择。
独孤跋的长子独孤月英,看着有二十七八,长的与独孤跋有五分相似,碧溪到正厅时,独孤跋和尹氏坐上首,独孤月英坐下首,他夫人抱着孩子坐在旁边。
碧溪松开吴婶的胳膊,缓步上前见礼道:妹见过哥哥嫂嫂,一直未能前去拜会,是妹失礼了。
独孤月英夫妇见她走过来便已经站起了身子,听她这样,独孤月英的夫人也回礼道:妹妹客气,是我们失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