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汉将今天最后工作交给乔瑾之确定之后，在离开办公室前，乔瑾之突然叫住了周汉。
“晚上有安排吗？”
周汉一愣，才回答，“没有。”
“那我们一起吃饭吧。”
“……”
周汉的内心，有些抓狂，但是表面上，他还是比较镇定的。
“好的，总裁。”
也许，是他想太多，一起吃饭，说不定是总裁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还要继续说的。
所以，在下班之后，乔瑾之开着车，周汉坐在副驾驶座上。
乔瑾之先开口：“想吃什么？”
“总裁决定就好。”
“嗯，西餐？”
“……都可以。”
“算了，中餐比较好。”
乔瑾之做了决定，然后带着周汉，去了常去的私家小厨餐厅。
因为是熟人，乔瑾之带着周汉进了包厢之后，简单点了几个菜，中间还询问周汉喜欢什么口味的。
然后，等待上菜的过程中，乔瑾之和周汉，有片刻的尴尬和沉默。
周汉喝着眼前的茶水，乔瑾之点了根烟。
“周汉，有女朋友吗？”
周汉犹豫了下，点头。
“你有女朋友？”
乔瑾之太过惊讶了，这个表情，让周汉更尴尬。
怎么，他不能有女朋友吗？
“你竟然有女朋友了，平时看你不像是有女朋友的人啊……”
“总裁，我跟我女朋友快十年了。”
“……”
这下子，让乔瑾之都无语了，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周汉竟然有女朋友，而且女朋友都谈了快十年了。
“周汉，你真是够深藏部露的啊！”
周汉谦虚一笑，“总裁过奖了。”
“我是在夸你吗？”
“……”
乔瑾之忽然有些心里不平衡，他脸色不太好看。
周汉又很尴尬，所以他有女朋友，为什么惹了总裁不高兴？
周汉心中不解，当然也没有太过忐忑，这本来就是件正常的事情，他自认为自己工作做的没有什么问题，总裁也不会因为他有女朋友而对他有什么意见吧？
“你跟你女朋友十年了，为什么不结婚？”
周汉一楞，这才回答：“她不想要结婚。说婚姻对于女人来说是鸡肋。”
“什么意思？”
“她给我看了很多关于女人结婚之后的悲惨结局，什么丧偶式婚姻，丧偶式育儿，还有家长里短，婆媳关系，男人变心，不在乎，而女人会因为家庭婚姻和孩子，完全变了样子。所以，她现在不想要婚姻。”
乔瑾之不懂，“为什么？女人不都想要结婚？如果谈了十年不结婚，她不怕你们分手？”
“是我怕！她很优秀，即使都知道她有女朋友，还是会有很多男性追求者。”
“碰！”
乔瑾之突然拍了下桌子，似乎很愤怒的样子。
周汉都被吓到了。
“总裁？”
乔瑾之还有些许的愤怒，对周汉道：“这样的女人，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如果她爱你，就应该跟你结婚，而不是周围有那么多追求者，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招蜂引蝶。”
周汉嘴角抽了抽，总裁这发的哪门子感叹呢？
“总裁，我相信我女朋友，我们从上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这么多年，她是什么人我很清楚。而且她确实非常优秀，也很美，我们是很相爱的。只能说，她她的优秀也有很多男人跟我眼光一样。至于结婚，我不想逼她。”
“哼，懦弱。”
周汉想，总裁这到底是在影射谁？
反正他自己相信自己女朋友就好了。
乔瑾之还想要说什么，不过菜已经上来了，两人吃起菜来，又是比较沉默的一段。
周汉这会儿，还在疑惑，为什么总裁叫他一起吃饭，问起来他是否有女朋友的事情。
正心不在焉的吃着的时候，乔瑾之又突然开口询问。
“你就不想结婚？你这么爱她，不想要把她抓在身边，让她在你视线中，形影不离、”
“我想，但是我更怕失去她。而且我也相信她。”
“你倒是心大。”
周汉笑了笑，“谁叫我爱她呢。”
“爱她？你怎么知道自己爱她的？”
“额……这个问题……”
周汉都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爱自己的女朋友的。
只是，这种事情，不是自己就知道了吗？
他想了想，“我就是知道，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她是年级第一，长的很漂亮，很多男孩子都喜欢他，也包括我。”
“怎么个喜欢法？”
“啊？、”
周汉反问，“总裁不是有前女友吗？喜欢的感觉应该知道吧。”
这么被这么一反问，乔瑾之脸色都沉了下来，很尴尬。
应该是尴尬到极点了。
周汉看总裁这个脸色，立刻知道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
他立刻求生欲很强的转移话题，“其实，喜欢很简单的，总裁，就是想要看到她，看到她就很高兴，看不到的时候，抓心挠肺，看到的时候，想要跟她到天长地久。有别的男人喜欢她的时候，很生气，愤怒，恨不得她藏在我身体里，不让任何人发现……”
乔瑾之听着周汉的分析，越分析越心惊。
等周汉说完，乔瑾之面无表情，却是许久都没有说话。
周汉不确定总裁这是不是又不高兴了，有些忐忑的问：“总裁，其实，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问题，这种事儿别人说什么，大概都没有用。每个人对喜欢的定义不同，我说这些，只是我跟我女朋友的感觉。如果总裁想要对此知道的话，不妨多问几个人，或者找个调查公司做一下调查，他们还能给总裁最精准的分析，喜欢是什么样子的，爱是设么样子的。”
“我调查这个做什么？”
乔瑾之声音冷冷的，周汉又无奈。
不想调查，干嘛问他？
而乔瑾之继续追问，“你说有没有可能，习惯成自然，一种习惯时间长了，就会以为，你喜欢一个人？”
“习惯？”
周汉想了想，依旧是搞不明白乔瑾之的重点在哪里。
但是，却不妨碍他非常认真的回答这种问题，“那就戒掉习惯之后，再分析喜欢不喜欢啊！”
“戒掉习惯？要多久？”
“不一定。不过，有一个不是很准确的方法，只是我浅见。”
“什么方法？”
“习惯中，不会包括对一个人的欲望吧？不喜欢的话，不会有欲望的。当然，这也只是适用于真正对待感情的男人，而不是那些玩玩的人。”
乔瑾之又不说话了，面无表情，可是深邃的黑眸中，似乎眼神波动的厉害。
周汉抓紧时间吃了点东西，怕是这顿饭他是来给总裁当情感顾问的吗？
哪知道乔瑾之再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他突然起身，随便说了句：“你继续吃，我先走了。”
然后周汉就一个人被扔在包厢里了。
他默了默，继续吃饭，吃了会儿接到了女朋友的电话，正好她也加班还没吃饭呢，他便等着女朋友。
晚上吃过饭之后，周汉跟女朋友一起回家，随便聊着的时候，他才说起来，今天总裁莫名其妙的跟他吃饭，问这些感情问题。
“我不太明白。”
女朋友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戳了戳周汉的额头。
“你个笨蛋，你们总裁是有喜欢的女人了，这点还不明白？”
“怎么可能？他最近除了跟季小姐见面，没有接触什么女人啊，我是最清楚的。”
“就是他前妻？”
“是啊，现在不是前妻了，季小姐成了我们谭总和夫人干女儿，也就是总裁的妹妹了。”
“呵呵！自作孽，那就是了。”
“什么意思？”
女朋友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澡，不过边走边说，在关上浴室的门之前提醒他。
“干妹妹不是女人吗？笨蛋，你们男人就是贱骨头，失去的才知道宝贵，活该！”
说完，重重的甩上浴室的门，而周汉，被女朋友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
“不可能吧？”
但是，好像他心里还是赞同女朋友的看法的。
现在想想，总裁和季小姐离婚的时候，总裁的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而且公司低气压了很久，公司员工跟着遭罪。
后来这段时间，他还经常早早下班，说是去接季小姐一起吃饭，
周汉自然以为，他们“兄妹”已经是没有别的感情了，恢复了当初自然的关系，不存在什么男女之情的。
不然他们夫妻也不会离婚啊！
当初他可是知道季小姐对总裁多么的喜欢，她经历过的，为总裁付出过的，谁都看得出来。
不过总裁对季小姐就只有兄妹之情了。
可是，现在周汉想不明白，都离婚了，季小姐放弃了爱情，转而成为了兄妹感情，结果现在告诉他，总裁对季小姐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我去……
周汉有点接受无能。
他这个谭氏集团的最高总裁秘书，竟然完全搞不懂，乔瑾之这是什么操作了。
想想，大概也可能是女朋友说的，男人就是贱吧？
嗯，总裁乔瑾之大概在爱情中，也是这种犯贱的性格。
周汉对乔瑾之的分析，当然只能这么偷偷在心里想想而已，啧啧，在感情方面，总裁真是不如自己这么厉害呢。
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