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看着手机上已经恢复成主界面的样子,心猛地一收缩。
天!她怕是在劫难逃了。
下课之后,云月请了后面两节课的假,然后小跑去了校门口。
夜家的司机果然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上了车云月手机紧紧攥着手机,回去怎么解释呢。
他会不会相信她呢。
若是不相信,会不会被弄死啊。
算了!反正烂命一条,与其活得这么畏畏缩缩,不如就好好面对一次。
刚到蓝山别墅,空气里静的可怕。
夜沉没穿外套,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坐在沙发上:“过来。”
“是。”云月走到他面前。
下一秒她明确的看到夜沉瞳孔一紧,然后她脖子被猛地掐住。
双脚险些离地。
“从端木换成了白家的小子了?”
“不不是的。”云月努力的掰着他的手指。
“那是什么?”夜沉双眼泛红,看起来恐怖极了。
明明一张盛世俊颜,现在看来有几分狰狞的可怕。
“我是被陷害的,是白清桃,是她。”
“恩?”夜沉的手松开了一些,不过依旧没有离开她的脖子。
“她喜欢端木,所以叫了她哥哥来故意靠近我,我是无辜的,夜先生,你能不能查清楚了先”
“骂我武断是吗!!”夜沉半眯着眸子,眼中释放出危险的气息。
云月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剧毒无比的毒蛇盯上了,稍不注意,立刻会被吃下一般。
“云月,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子哄?为了端木?端木难道不知情?”夜沉讽刺看着她,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在他面前耍花样。
“我”云月脑子一片混乱,是了他说的对,两次端木都在场,又怎么会不知情。
所以这到底是哪里错了,是哪里错了。
云月慌张的想要想出个头绪来,可是她这个眼珠乱转,神情躲闪的样子,落在夜沉眼里,分明就是在想怎么圆谎。
夜沉一把将人摔在地上。
云月头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尖叫。
“疼。”她双手抱头。
“现在就喊疼,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夜沉将人抓起来,往楼上托着。
“你放开我。你这变态@!能不能先听我解释啊!”云月拍打着他的手臂。
虽然知道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但是她不能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意料之外的,夜沉停了下来,手上一松,云月跌落在楼梯上,手臂受到撞击,疼的她猛一皱眉,却是咬牙没有叫出来,她和夜沉相处了这么久,也算是了解他一点点了。
他不喜欢女生哭,不喜欢女生除了在那件事情上的还尖叫的时候,所以她强忍着,不去触怒他。
单手抱着手臂:“你听我解释,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了,但是我敢保证,我从来没有对别的男人产生过什么心思。”
“是吗?证明呢?”
“我”
“你和端木出去游玩,路上遇到了白衍,两人差点为了你打起来,是这样吗?你会打我,是或者不是。”
“是。”云月垂下眼皮,他用这种审犯人的方式来询问吗?
的确她现在就像是个犯人,被人仍在脚下,若是不抬头,视线便只能看到他的皮鞋。
“所以云月,你就是喜欢看男人为了你争风吃醋对吗?”
“不对,我不是。”
“你不是,你骨子里的骚,还有比我更有发言权的人吗?”夜沉伸手抓扯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扬了起来:“下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下贱的。”
一字一顿,字字像是铁锤般砸在云月心尖。
她在他心目中,永远都是这个样子的吧,这么的不堪,这么的下贱。
她还不如他养的一条狗吧。
“是!我就是喜欢这样,怎么样!”烂命一条,不要也罢!
云月将眼中的泪水吞下。
“拍!”夜沉也耳光甩在了她脸上。
火辣辣的疼。
心在滴血,脸上的痛楚又算的了什么。
然后扯着她的衣服,提上了二楼的走廊。
夜沉开始解开皮带。
在一番疯狂的凌辱之后,云月像是个破布娃娃,双眼空洞无神的颓然坐在走廊上。
走廊上,有一个古老的挂钟,若是平时,云月是觉得这种小小的挂件,让整个走廊看起来幽静又上档次。
画龙点睛的作用,可是今天的此刻,云月觉得疲累不堪,她能从挂钟的指针上,一点点的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双腿间的鲜血漫了出来,昭示着夜沉的粗暴。
云月看着自己破败的样子,惨淡一笑。
可是她已经流不出泪水了。
已经干涸了。
嘴角的血迹干了,随便的一个小的面部动作,都能扯痛嘴角的血痂,疼痛的时候,她脸皱眉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堪堪忍受着。
左脸上,因为他的巴掌,还在火辣辣的疼,他还真是没有留手呢。
几个小时过去了,还是这么疼。
双腿羞耻的张开,她根本没有力气闭上,就这么没有自尊的半坐在地上。
若是她此刻死了,也是没有人管她的吧。
这个鬼屋一样的蓝山别墅。
木然的将视线调回了墙上的挂钟上,眼神跟着指针一点点的转圈。
她为什么不现在就死了呢。
不行!栗子太单纯,不能让她一个人活着,球球的病还没有好,曦曦还要每天给她吐槽她哥哥。
云月扶着墙壁准备站起来去房间。
可是哪里还有力气。
连嗓子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休息了很久,半个多小时吧,云月静坐在那里,终于积蓄起了一点点的力量,扶着墙壁。
半跪着。
往前挪动一步。
两步。
终于在第三步的时候,她全身脱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脑中居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夜沉是知道她会失血过多,体力不支的晕倒吧,所以所有的折磨他都放在了她神志清醒的时候。
夜阎王,名不虚传。
再次醒来的时候,云月脸上木然的没有表情。
正看眼睛看着周遭的一片雪白。
她陷入迷茫。
这是死了吗?真的死了吗?
可是她身体的某处为什么还在隐隐作痛,不是说死了上了天堂就没有痛楚了吗?
不是的,她还活着。
居然还活着。
想到这里,大大的眼睛,留下两道清泪,滑落在脸上,砸进了枕头,又无声无息的消失掉。
她的眼泪,就是这么的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