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继都慢慢往上,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跟猫爪似的又期待又忍耐。
腰肢那忒痒,我想扭,他散漫不羁的说:“别动。”听上去有股恰到好处的暧昧,盯着他乌漆漆的发丝,我双手蜷了又松,松了又蜷。
“有点红了,过敏。”
整颗头颅杵那,盯着看。这样接近于臣服的姿势让一个女人心跳的无法克制,而且有点儿,呼吸困难,对,就是呼吸困难,特别的困难,隐隐又带着股期待。
当那块儿被柔软的舌尖刷过,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一股微弱的电流划过,我从未想过霍继都会做这件事,在白天,一个荒凉的工厂,放肆而大胆。
“霍继都……”
他的气息喷洒过来,轻微的触碰变成了浅尝辄止的舔吻,他把那一块包裹在自己的口腔里,尝了一口,慢慢的啜,啜吮的让我堪堪难以承受。
我身边没有任何东西可抓,只能虚扶在他的头顶上,可又不敢让自己的力道完全压上去,怕会伤到他,那种紧绷到极致的压抑感和霍继都不断啜出的声音让我浑身烫热。
稍稍,他的舌尖重重往里,便探入边搅动,我压抑的好辛苦,下唇几乎被咬出血。
还能说出他名字的话语也变成了咿咿呀呀的哼唧。
霍继都的手也从原本的掌着变成支着,两个大掌完全捧住了我,不断的把我送向他,他吞咽包裹的范围也越来越大,直至我控制不住的一软。
头顶砸开一句饱含笑意的低语:“软了?我抱你。”
我没力气来搭他的话。他趁势弯低身子把我窝怀里,眼神探究的看着。我只觉得好累,累到这个男人的面孔在我面前特别清晰。
沿路开车回去,霍继都给我买了衣服,让我在车子里换上。
得了空,他闲散的啪嗒着方向盘:“别再相信别人,任何时候,我只叫唐七来接你。”
我淡淡点头,又低头,察觉身上的红点消了些,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很是激动的大惊小怪:“霍继都,这些点点没了哈,好像也没那么痒了。”
霍继都差点被我的话给噎的笑出声来,唇际一挑,抹着些诱惑,慢悠悠随性说:“不好,舔那会不白舔了……”
他这话说的很正经,我却觉得空气中有种噼里啪啦的火花在滋滋燃烧,羞的我一句话不敢说,只偷偷用余光打量着。
落日的余晖洒在他刀刻斧凿一般的沉骏轮廓上,忽明忽暗,我的心也跟着微微荡漾出一阵阵涟漪。
我想,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应该把这个男人留在身边。
后来,通过我的努力,霍继都对我很好,而且特别宠。
我以为他和我一样,很爱我。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什么爱情,什么宠爱,都是假的,是骗人的。
这个男人比谁都危险,比谁都狠毒,只是,恰好,我遇见了他,葬送了自己。
不过,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霍继都把我带回家,没问我为什么愿意跟他过来,也没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么单纯的牵着我的手,让我跟他走。
盯着他的后背,我一直在发呆,有他在,我真的很安心,安心到什么都不想考虑。
开门的瞬间,有个穿着干净朴素的女人迎上来,见到我,笑嘻嘻的招呼:“这位是莉莉小姐吧。我是霍少爷请过来做饭的,他说您喜欢吃宫廷菜。”
样子很恭敬,和之前那个佣人简直天壤之别,我不禁感叹霍继都的细心,他真的体贴,凡事考虑到细致入微。
我回以礼貌:“谢谢,我是莉莉。”
随后,霍继都把我带到沙发边:“我换衣服,等会带你出去见朋友。”随手把手机撂桌上,走向楼梯。
坐了约莫一会,他手机响了,屏幕一亮,我好奇的挪着脖子去看,只见光白的屏幕显示着一条短信:继都,我离婚了,我该怎么办?
盯了十几秒,屏幕黑了,我想再次打开,不知道多想,从未这样渴求过,可我心底不敢,我怕霍继都会发现,他是能轻易察觉蛛丝马迹的男人。
一会儿后,他从楼上下来,一身丝绸灰衬衫,显得正儿八经。
走至我身边后,顺手拿起手机,划开,视线触及到屏幕,原本波澜不惊的湛黑双眸敛了敛。
说实话,我当时心都凉了。霍继都很少在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打从心底,我知道这人对他很重要,起码不会轻于现在的我。
几秒后,他迈开步子往外走。
透过落地窗,我看见站在草坪上的霍继都点了根烟,眯着眸子狠狠吸了口,边拨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他捻灭烟头,双手抄兜摆一副闲散样儿向更远的地方走去,直到我看不见他。
这时,佣人给我端了一玻璃壶的白茶。
“莉莉小姐,下午有个女人来过,哭哭滴滴的,看着很伤心,她说要找霍少爷,走的时候眼眶是红的,现在见到您,倒是觉得她和您有几分相似,不过您长的更漂亮,更有气质……”
我浅浅抿出一个笑,谈不上多开心,也谈不上多勉强。
这个佣人很聪明,一方面知道看人脸色行事,给你点消息,另一方面,又把你夸的晕乎乎的,说白了,可能是个墙头草,也可能不是。
“家里有女人来这事,我是管不到的,谢谢你提点,以后要是有事可以打我电话,等会我给你记一下号码吧。”
既然要套近乎,那么我也不拒绝。
刚记下电话号码,只见霍继都从外面进来,浑身含着凉气,可他嘴角依旧噙着笑。
告诉我:“我先出去下。”
我身子探过桌子,努力去抓他的手臂:“不是说带我见朋友吗?继都。”
“乖,今晚真有事。”
有事,是去陪那个女人吗?遥想起那天闫妙玲说霍继都接纳我只是因为我跟某个已婚女人有一张相似的脸,我心里颇不安宁,或许那个女人就是霍继都此时要去见的。
想到这,极不愿意他走,就想那么抱着他,说:别走。
可我没那么做,只看了一眼,笑着道:早点回来。
这就是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
有时候明明很想得到一个男人,可又怕那个男人嫌自己缠人,所以选择退一步,往往就是这退一步纵容了男人太多。
他走后,我暂且把这事放一边,木木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心想,我得做点什么让霍继都意识到我对他的爱多浓烈。
然而,我还没开始思考,门铃便被人按响了。
佣人去开的门,远远的,就听见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踏来踏去的声音,听着就一个感受,刺耳,极为刺耳。
高跟鞋的主人――闫妙玲走进来后,看到我,也是一惊,讽刺和鄙夷瞬间爬上她的眼睛。
“呵,今天没整死你啊。”
在我身边坐下,跟没事人似的:“看来赵九办事不行了,我以为这个时候你在某个废弃工厂拍片子呢。”
我没想到闫妙玲主动和盘托出,看来,她是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个红三代果然就是她。
见我没说话,她继续讽刺:“死鱼眼啊?别那么看着我,像你这种在重庆这块地……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就是被搞死了都没人收尸,你指望着霍继都……呵呵……你――”
我冷笑一声,利落打断她的话:“今天是霍继都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