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上,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青草味,文梓云有些嫌弃地把枕头翻到另一边,又重新睡了下去。
哼!你是大哥又怎样?你是文家的长孙又怎样?文家我也有份,我文梓云就是要睡你的房间,还要睡你的床!临睡前,文梓云迷迷蒙蒙地这样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梓云觉得有些热。被窝里的温度像是能把他给烤熟了一般。文梓云一转身,身边有一具火热的身子紧紧地贴了过来。文梓云一惊,伸手一推,手底下是一团滑腻腻的丰盈,在文梓云的手心里跳了跳,烫的他的手心和脸都是一片火热。
女人?还是个果体的女人?文梓云大惊,正想坐起身。
“梓青哥哥。”一个娇娇软软的的声音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紧接着,一具光滑的躯体半压在文梓云身上。
文梓云被女孩压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我不・・・・・・・”文梓云想开口说自己不是文梓青,随即被女孩软软的唇瓣堵住了双唇。黑暗中,一阵阵幽香在文梓云的鼻尖萦绕着。
这是个女孩?而且是仰慕着大哥的女孩?会是・・・・・・园园吗?文梓云的脑子里浮现出自己思之欲狂的那个身影,正想把女孩推开的手,不由得改为抱住她光滑的背脊。女孩身前那两团丰盈在文梓云的前胸磨蹭着,在两人身上点起了一团团火。
“嘤~!”女孩的娇声让文梓云心底的欲、望在燃烧。为什么?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只有文梓青没有他文梓云?就连这个半夜爬床的女人也一样,眼里心里只有文梓青,他文梓云哪里比文梓青差了?
想到这里,文梓云的牙齿不由得咬上了女孩的唇,轻轻地研磨着,唇上柔软的触感让文梓云有些陶醉,吻着吻着,一条灵活的丁香撬开了文梓云的牙关,探入了他的口腔里。
“嗯~!”文梓云轻哼了一声,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了变化。
文梓云一翻身把女人压在了身下,不一会儿,房里传出了一阵阵少儿不宜的吟哦声。
夜正深,情正浓。文梓青房里的声响,一直延续了大半夜。
大年三十,赵芸香跟着周志新到了京都市警卫团慰问全体官兵,顺便看文工团的新春汇演。
警卫团的团长还是任大海。这些年来,任大海的军衔升了两级,位置却没挪过。不过,因为警卫团的特殊地位,能一直牢牢占据警卫团团长位置的任大海,是众多人心目中羡慕的对象。
前些年,周志新刚从南部军区调到京都市,进的就是任大海率领的京都市警卫团。周志新在警卫团呆了三年,赵芸香也跟着在警卫团家属大院住了三年。这三年里,任大海对周志新没藏私,经常把自己的工作经验拿出来和周志新一起分享。
周志新事业上真正意义的起步,就是从警卫团的营长开始的。赵芸香开办第一间工厂,也是住在这里时拍的板。可以说,在这里,有着周志新和赵芸香工作和生活上的美好回忆。
饮水思源,赵芸香当初开办第一间工厂,招工时优先考虑警卫团的军嫂们,一下子替军嫂们提供了几十个工作岗位。
随着赵芸香事业的做大,芸韵服装厂的工作岗位已经达到了近两千人。当然啦!警卫团的军嫂们也没少“近水楼台先得月”,差不多有三四百个随军军嫂,都在赵芸香的工厂里上班。
赵芸香跟着周志新到处转了转,看了看军营里的新变化,又和大家一起吃了碗热气腾腾的饺子,这次慰问才算是画下了序幕。
趁着演出还没开始的空档,任大海来找赵芸香。
“嫂子,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任大海搓着双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实在是没办法了,任大海不会来找赵芸香帮忙。赵芸香难得来一次部队,任大海有些不好意思拿家长里短的事情来麻烦她。可惜任大海家里的事实在拖不下去了,再不解决的话,任大海有预感,自己这个年别想过的安生了。
“啥事?是弟妹和你吵架了?”赵芸香见任大海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由得开了个玩笑。
任大海的妻子陈秋雨,是朝阳小学的老师。当初周家胜刚上小学的时候,陈秋雨还当了他一年的班主任。
部队里,长官的妻子一律被下属称为嫂子。周志新的年纪虽然没任大海大,军衔却比任大海高,所以这一声嫂子叫的赵芸香又是好笑又是有很多感慨。想当年,周志新可是称呼陈秋雨为嫂子的,现在却掉了个个儿。
赵芸香和陈秋雨私底下却没这么称呼对方,她们俩私交不错,一向是自己叫自己的。
“可不是嘛!嫂子,您能不能帮我劝劝秋雨,这老人年纪大了,思想固执的很,我们做小辈的只能顺着。”任大海见赵芸香猜的这么准,也就不藏着掖着,把拜托赵芸香的事给说了一遍。
原来,学校刚放寒假,陈秋雨就因为任大海老娘的事和他气上了。都一个多星期了,陈秋雨也没和任大海说话,眼看着过完年后任大海家老娘就要到部队来探亲,任大海怕陈秋雨到时候给他老娘甩脸子。
任大海老娘好强了一辈子,在家里说话一是一二是二的,就连任老爹都拗不过她。更让任大海担心的是,任老娘有心悸的毛病,一不顺心就会晕厥过去。任大海怕的是陈秋雨心情不好,对他老娘甩脸子,万一把他老娘给气出个好歹,那他们一家以后都没脸回老家了。
赵芸香听任大海这么一说,连表演都不看了,风风火火往家属院走。一路上,赵芸香还在好奇,是什么样的事能把一向温婉的陈秋雨逼的一个星期没和任大海说话?说实话,任大海并不是个细心的人,至少在家务事上,任大海一向粗心。
任大海家还是住在原来那栋楼那套房子,赵芸香敲门的时候,陈秋雨满脸憔悴地躺在床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