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竹面不改色:“我说你身体,亏损很大 ,要好好休息才能恢复的过来。”
小夭感觉自己还是不够残忍,所作所为根本唬不住衿竹,她沉了一口气。匕首落地,也安心的躺着:“我怎么了?怎么就你就亏损了?我哪天不是好好歇着的?怎么说亏损就亏损了?”
匕首落地的声音让衿竹舒了口气,她不是不怕,而是比起相柳和沧炫,这并不算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大夫说你可身体亏损,那你好好休息。”
小夭的语气越来越不善,也越来越不耐烦。她甩开衿竹,而衿竹的遮遮掩掩让她料想事情并不简单。
“大夫!我自己就是大夫,哪个大夫敢在我的面前胡言乱语?”
衿竹显得有点痛心,她惋惜的冲小夭说道:“小夭!你好好休息总不会错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照顾你,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小夭已经笃定衿竹有事瞒着自己,对她的讨好视而不见。而是揶揄着说:“你照顾我?那涂山璟怎么办?”
衿竹还想继续,有人端着药进来。她只好作罢,衿竹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抬着碗,又慢慢把它吹凉。递到小夭的手里。小夭只是闻了闻,并没有接,可她的脸色越来越冷,很快又换上一副凛冽的面孔,突然怒视着衿竹。
衿竹已经笑了,以为可以就此搪塞过去,却不知道小夭已经怒火冲天。
她接过衿竹手里的药,看着她笑得正无邪。她举起手中的药就朝她砸过去。“我是个大夫,你是不是不知道?”
小夭离开床榻,对着衿竹声声质问:“是你给我乱开药,还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衿竹原还想否认的,可看小夭态度不容忽视,只好开口安慰到:“小夭,你别难过,是我们照顾不周才让你有这一劫。最主要的是我,是我一直要留着你。才让你被他们祸害。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他…没了!”
小夭怒视衿竹,气急攻心。衿竹话才说完,小夭心里就有万千的诅咒冒出。她想狠狠怒骂衿竹,可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在衿竹最后一句话出口的时候,她感觉周围的一切开始坍塌,噼里啪啦集中不了精神,就连衿竹的话都淹没进去了,衿竹见识事不对,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小夭,你冷静点。才刚刚恢复过来,不要把身体又熬垮了。”
小夭一直不理衿竹,沉默了好一瞬间,突然就倒了下去。衿竹不敢再说话,一直陪着她,看她哭的撕心裂肺,只捂着肚子大喊大叫。
衿竹要去拉她起来,她把人推开了。一个人在床边挣扎得肝肠寸断,衿竹在一旁不断的责怪自己,怒骂自己。小夭也不搭理。
那天小夭吵了很久,哭的累了,他开始骂相柳。骂他的不负责任,每次出事都不在身边。他真的很决绝,不管她就算了。连他自己的孩子,连他的孩子没了,他都不管。”
涂山璟昏迷不醒,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谁都没有想到,很快也传到神农山,沧炫怒火中烧,不管不顾就要去青丘把人接回来。
来人回报说小夭没有受伤,不过受了刺激。当地的官府及时阻挡,把所有入侵的人全部抓获。不过有一部分已经死了,还有一部分比较忠诚,比较有骨气,死活不肯交出幕后之手。
沧炫听说小夭只是受了刺激,心也再放下了一点。吩咐一下暂时把着急的事处理了,就赶紧紧命人准备赶往青丘。
相柳匆匆而来,看到的只是小夭奄奄一息,凶手被衿竹杀了,没有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可面对相柳,衿竹紧闭着口努力逃避着,说是要去看涂山璟,匆匆跑了。
相柳没顾及过来,只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夭,她轻轻坐在床角握着她的手,愧疚又痛得无法形容。好像感受到什么,小夭悠悠转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看清眼前的人。
相柳来不及反应小夭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她带着满腔忿焖朝相柳吼道:“你死了吗?现在才来,来了又有什么用,你给我死外面好了。”
相柳毫不反抗,任小夭打骂,小夭纵有千斤之力全用在他的身上,又怎么敌得上此刻她心痛的万一。
小夭发泄完以后把头靠在相柳的怀里,带着质问和不解:“你到底去哪里了?”
“对不起!”相柳再无力说什么,只是对小夭充满抱歉:“对不起
“小夭,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相柳!我们的孩子没了。”小夭已无心计较了只靠着相柳,把真相告诉他。
“嗯,我知道。”
“你说你为什么要离开呢?你知道我多希望那时候你能在我身边吗?!”
“小夭对不起。”相柳找不到话说,满心愧疚充斥着她:“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你在这里会很安全的。”
“安全,哪里来的安全?你怎么会认为我安全呢?”小夭一听,马上变得激动起来,相柳赶紧安慰她:“身体要紧。别难过,小夭。”
小夭对相柳的安抚不管不顾:“他是我的肉啊!你让我不要难过。你凭什么让我不要难过?你让我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小夭紧紧的抓着相柳,相柳也不敢用力支开,只能任其撕扯:“你懂什么啊相柳。他也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没了。冷心冷情的你可以不在乎不难过,可是我不可以。”
小夭的屡屡质问,相柳否认不过来:“不是的小夭,不是的,不是我不在乎这个孩子。而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看小夭不信他又接着说:“我没有安慰你,你是知道我的,我本孤身一人。亲情,感受的不多。我没有信心做好一个父亲的。如果这个孩子出生,我当然会好好爱他。可如果他威胁到你。我也不会善待他的,你只能你受到伤害,我更是难辞其咎。”
小夭如同脱力一般完全倒下去,也不管相柳:“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相柳看着也越难受:“别难过了,事情会过去的。”他像做了一个什么决定似的向小夭保证:“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相柳,我们的孩子没了。”
“好了好了我们不难过,好不好?我们与孩子的缘分可能还没到,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相柳抱着小夭,看她筋疲力尽的沉沉睡过去也没有将她放下。他的眼眶突然就红了起来:“不过你也不要担心,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过去。我不会放过每一个有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