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跑腿小哥将云锦烟送到门口,连忙松开云锦烟的手,其中一个人将一份文件交到的冯宁音的手中,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妈,救我……”云锦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昏倒在冯宁音的身上。
冯宁音自己现在都行动不便,云锦烟这么大一活人压下来,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上。
此时的跑腿小哥早已经跑了,被云锦烟狠狠压住的冯宁音痛苦又狼狈地哀嚎着,感觉到身上的云锦烟不对劲,惊恐地推了推云锦烟,却发现她的手沾着血迹。
冯宁音失声尖叫,“老云!快过来!快过来!烟儿,你醒醒,你哪里受伤了?你别吓妈啊!”
云浩泽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云锦烟腰间渗出的血液,顿时脸色煞白。
毕竟是疼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就算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儿,他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可让他帮忙,此时的他也有心无力,他艰难地回头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儿子打去电话,然后又叫了救护车。
冯宁音终于将昏迷过去的云锦烟推开,她气喘吁吁地坐在旁边,看到她腰间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她哆嗦着手掀开她的衣服。
“啊!啊……”冯宁音尖叫着将云锦烟的身子抱在怀中,轻轻撕开那个满是血液的纱布,一条狰狞的手术伤口跃然于两人的视线之中。
这种痕迹,这种伤疤,谁都能想象的到云锦烟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很大可能被人噶了腰子,不知道手术环境如何,但是术后一定没有好好护理,此时伤口红肿腐烂,应该是上了飞机,加上路上颠簸,伤口再次撕裂了,此时流血不止。
“烟儿?我的烟儿?郁盛言那个杀千刀的玩意,他居然这么对你!”冯宁音哀嚎痛哭,手足无措地抱着云锦烟的身子。
冯宁音哭得撕心裂肺,心痛到快要窒息了。
云浩泽的脸色也极其难看。
“报警,一定要报警!郁盛言那个混蛋,他居然敢动我的女儿!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云浩泽靠在墙上,虽然面色难看但还保留着理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郁盛言对烟儿下的手?再则,郁氏的总裁,你以为以现在我们这种身份能斗得过他?”
“那这个亏我们就吃下了吗?烟儿现在这个样子,她下半辈子怎么活?”
云浩泽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视线放到摔落在地上的文件上,他先是坐到地上,然后才能将文件打开。
是一份自愿捐献器官的通知书,全体英文,只有签字那一栏“云锦烟”三个中文。
除了文件,还夹杂着一张银行卡,云浩泽对比了一下账号,复杂地看向云锦烟,“报警也没有,自愿的,二十万,钱在卡里!”
他缓缓起身回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任由冯宁音抱着云锦烟在门口哀嚎痛哭,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冯宁音自己都重伤着站都站不稳,如何能将她抱回房间,只能无助地连着云锦烟的名字,轻轻地将她揽在怀中。
郁唯服装,江添急冲冲地敲门而进,将两位警察带了进来,郁盛言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着文件,对面还有一个带着眼睛的斯文脑子安静地坐着。
“总裁。”江添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担忧。
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郁盛言竟然没有下班的第一时间离开,而是主动留下加班,这是郁盛言结婚之后第一次加班。
郁盛言对江添点点头,示意他先行离开。
警察一看到郁盛言立刻亮起他们的证件,“你是郁盛言?”
郁盛言点头,“是我。”
“有人报警说你故意伤害和非法贩卖器官,请你配合我们走一趟。”
郁盛言在翻开的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慢条斯理地将文件放好,然后才起身对他们微微欠身问道,“请问警察同志,是冯宁音冯女士报的警吗?”
“是的,她的女儿今晚晚上五点十分左右被两个跑腿小哥送回家里,没一会就昏迷了,紧急抢救后确诊四十八小时之内动过肾脏摘除手术,由于手术环境恶劣,加上高空飞行和路上的剧烈颠簸导致伤口二次感染,情况十分危急,稍微不注意就能造成肾衰竭。”
“冯宁音女士说昨天他们找过你和你的妻子,是你亲口对她说的今天云锦烟女士就会回来,冯宁音女士有理由怀疑你涉嫌犯罪。”警察如实说道。
郁盛言了然地点点头,一旁的男人走了过来,也将自己的证件递给警方,然后将一份文件翻开,“我是郁盛言的律师,做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行,关于冯宁音女士报警告我的当事人这件事,我当事人是无辜的!”
郁盛言静静地看着律师和对方交涉,最后警察例行对郁盛言做了简单的笔录,拿着证据离开了公司。
“陈律师你辛苦了,下班回去吧。”郁盛言对着陈律师颔首。
陈律师点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快速离开。
郁盛言走到窗户边,看着两位警官走出公司大门,警车鸣叫离开。
冯宁音这次注定失望,谁让他们想不开要出国避风头?
只要涉及跨境,就算报了警,警方也很难办。
就算知道真凶又能如何?没有完整的证据链,加上有律师运作,连警局都不用去。
要怪只能怪他们活该。
水岸云顶,云臻听到声音,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蹭蹭蹭跑到门口,看到郁盛言进来,接过它手中的公文包挂在衣帽架上。
“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工作很忙吗?”
云臻忙前忙后,给郁盛言换了鞋后,又跑去厨房,“你晚饭吃了吗?田阿姨将饭菜色在锅中,我给你端出来!”
郁盛言看着忙碌的小娇妻,一整天的疲惫都消失不见。
他走过去,先是洗了手才做到餐桌前,云臻已经将饭菜摆好了,还贴心地将筷子送到他的手里,更是给他盛了一碗汤放在他手边。
一般情况郁盛言是不会加班,今天突然加班,云臻猜想是不是郁老爷子因为他们的“不听话”,而在工作上给郁盛言添堵。
她感觉是不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
“云锦烟回来了!”郁盛言吃着饭菜,简简单单的家常菜,被他吃出米其林大餐的感觉。
云臻眨了眨眼睛,云锦烟回来就回来,这和他加班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云锦烟被秦霄贤派人摘除了一个肾脏。”
一个重磅将云臻砸得蒙圈了,云锦烟被人噶了腰子?
靠之,秦霄贤这么勇的吗?
“谁的肾出问题了?”居然要割云锦烟的?
不对,云锦烟有吸毒史,她的肾能用来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