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雨刚回屋,方友原就打了洗脸水回来。
“曼雨,热水来了。”方友原非常自然地取下毛巾放到洗脸盆中,“瘦肉粥等下才能熬好,若是饿了,就先吃一个糕点。”
苏曼雨突然觉得“七年之痒”什么的,不会发生在她和男人之间。
“友原哥,谢谢你,你真好。”苏曼雨只想说这句话。
方友原一愣,他不过就是做着每日都做的事情,怎么感觉今日的小女人不一样,“娘子,为夫做这些是应该的,不用道谢。”
“嗯。”苏曼雨轻声应道。
这一生,就这样平平淡淡,足够了。
苏曼雨洗漱好后,方友原端走洗脸水。
“友原哥,等等。”苏曼雨喊住方友原。
“怎么了?曼雨。”方友原顿住脚步。
苏曼雨走到方友原身边,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低低说道:“友原哥,我爱你。”
方友原呆愣片刻,心里像吃了蜜一样。
他记得小女人只有在动
情时才会说“我爱你”三个字,这样大早上的,又是说“谢谢”,又是说“我爱你”的。
这真的不是“邀请”吗?
不管是不是,方友原可是一个正常的热血男儿,他将洗脸盆扔到地上,长臂一捞,将苏曼雨揽入怀中,“娘子,为夫也爱你。”
可怜的洗脸盆实在不明白做错了什么?被人扔到地上,却是稳稳的没有撒出一点水,也不知热吻的男女何时才能将它捡起……
……
卢家窝铺村制衣作坊门口。
连氏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若是不进去,那她就是自动放弃管理制衣作坊。
若是进去,再被吴组长拉去洗茅厕怎么办?昨日吴组长可是友情提示过她,今日是要洗男茅厕的。
连氏跺跺脚,不行!为了属于儿子的家产,她必须挺过去。
幸好,连氏今日来得早,吴组长应该还没有来上工,连氏赶紧往储物间去。
储物间的门是关着的,连氏敲门,
“咚咚咚。”
“等一下。”
门内是王氏的声音。
片刻后,王氏开门,“连管事来啦!吴组长还没有来,连管事在外等等她。”
“不不不!”连氏摆手,“我觉得我还是和王管事一起做事好一点。”
王氏故做为难道:“连管事,你确定要做这些活计?不与吴组长一起?”
连氏坚定地点头,“不就是清理布料吗?王管事让我做啥我就做啥。”
连氏还就不信了,王氏和杨氏这两个乡下妇人能做的事,她也一定能做,怎么着也是比去扫茅厕要好。
还别说,在王氏一番指点后,连氏还真就有模有样地清理起布料。
当杨氏来时,看到连氏在清理布料,还真是吃惊不小。
王氏无奈地与杨氏对视一眼,王氏还真没料到连氏居然不笨,还真就能做清理布料的工作。
王氏郁闷,这不是她的本意啊!她是得了苏曼雨的吩咐,要让连氏知难而退。
但不
得不说,三个人做事还真就比两个人要快,而且连氏似乎对颜色特别敏感,她能很容易地将混杂在一起的各种颜色的布料分开。
这还真是一种“天分”啊!
连氏靠着这种天分,轻松地将杂乱的布料按颜色分开,这让王氏和杨氏不得不佩服。
看来这清理布料的事是难不到连氏了,必须得另想办法。
半日下来,三人竟然将杂乱布料清理出了一半。
连氏这回算是扬眉吐气了,想不到她还真是做管事的料,不就是清理布料吗?只要稍微用心一点,做这些一点也不难,虽然还是腰酸背痛的,但总比扫茅厕好得多不是?
晌午时,连氏也不回苏宅了,作坊里管一顿饭,连氏留在作坊里吃饭。
饭后是要休息半个时辰的,连氏有午睡的习惯,干了半日活,也累得紧,她也不讲究了,倒在布料堆里,没多会儿便睡着了。
王氏和杨氏趁这会儿商量办法。
“
三弟妹,你倒是想想,怎样才能把这连氏弄走啊!”王氏想不出办法,有些着急。
“要不让连氏去做包装的活计,库房里不是还有一些羽绒服没有包装吗?要不等下你就教连氏包装,那是技术活,连氏肯定学不会。”杨氏出主意道。
“只能试试了。”王氏答道。
在布料堆里睡得迷迷糊糊的连氏被王氏叫醒。
“上工了吗?”连氏揉着眼睛。
王氏回答:“是该上工了,不过不是在这里,是去领另一间仓库。”
连氏不乐意:“不是说要将这里的布料清理完吗?”
王氏理所当然道:“上午在这里清理布料,下午的活计是包装羽绒服。”
“包装也是管事要做的活吗?”连氏郁闷。
“原本不是,但工人放假,还剩下一些羽绒服,只能是管事做包装的活。”王氏答道。
“行,上工!”连氏咬牙切齿。
为了儿子,为了下半辈子的依靠,连氏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