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野兔子扒了皮,去掉内脏,顶多还剩下两斤不到的兔肉。
若是晚上做,方家那么大一家子,怕是吃到自己嘴里的顶多两块兔肉。
苏曼雨从来都不是圣母,她很自私的好不?
当然,对她好的人除外。
“那咱们还割猪草吗?”方小石听到马上就有烤兔肉吃,高兴极了。
“不割了,多了姐姐也背不动,要是你奶奶嫌猪草不够,那明儿咱还就不割了。”
苏曼雨将背篓里的猪草弄得蓬松一点,那样就显得猪草多些。
苏曼雨背着一背篓猪草已经很吃力,那一篮子的蘑菇就只能让方小石提着。
至于雷公屎和折耳根被苏曼雨找了大树叶包起来,放到装猪草的背篓里。
野地瓜藤则是被苏曼雨悄悄放进空间里。
方小石这孩子虽然才五岁,个子也不高,但力气还不小,一篮子蘑菇也是有好几斤,他提着还不大费劲。
两人来到山泉边,还是方小石捡柴火,苏曼雨就着山泉水收拾野兔。
苏曼雨不但打算烤兔肉,还要煮一锅蘑菇汤,反正她忽悠方小石说上次捡到的锅碗被她藏在这里的。
其实是空间里的锅碗,这下又拿出来,也不用编故事。
兔子扒皮,去内脏,然
后苏曼雨从空间里拿出各种调料抹在兔肉上。
方小石捡了柴火回来,苏曼雨便生好两堆火,一堆火烤兔肉,另一堆火是上次煮蛇肉搭的小灶,这下用来煮蘑菇汤。
兔肉被烤得滋滋作响,肉香扑鼻,蘑菇汤也飘出香味。
卢云安一直跟着苏曼雨和方小石,现在他躲在树丛里,闻到烤兔肉的香味,几乎控制不住要上前拿野鸡搭伙煮。
不过卢云安还是忍住了,他只要能见到苏曼雨开心就好。
而当苏曼雨烤好兔肉,愉快地和方小石分享时,却不知道那个送她野兔的卢云安躲在树丛里直咽口水。
方小石人小,只吃了一条兔腿,喝了一碗蘑菇汤便饱了。
苏曼雨也只吃了小半只烤兔肉。
这样就剩下半只兔肉,那自然是留给方友原的。
吃饱喝足,时间也过了晌午,苏曼雨和方小石就准备回家了。
卢云安眼巴巴地看着苏曼雨将那半只烤兔肉收好,心知那是留给方友原的,他心里好嫉妒方友原啊!
当方友原吃到留给他的烤兔肉时,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他一个大男人,只能躺在炕上动弹不得。
而他的媳妇不但要去山上割猪草,还要找吃的,有了吃的还要给他带回来
这让方友原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怎么啦!兔肉不好吃吗?喝点骨头汤吧!对你的腿有好处。”苏曼雨端了汤碗进来。
因为方忠明年纪大,不适合吃烤的东西,所以苏曼雨找机会进空间熬了骨头汤,汤里还放了松蘑。
刚伺候方老爷子吃完松蘑骨头汤,苏曼雨又端了一碗给方友原,却见到方友原没滋没味似地啃着兔肉。
“好吃,辛苦你了。”方友原淡笑道。
“是心情不好吗?”苏曼雨将汤碗递给方友原。
“我只是觉得挺对不住你,不但让你跟着过苦日子,还要照顾我这个瘫子。”方友原眼神黯淡。
“现在我照顾你,等你腿好了,就让我过上好日子嘛!”苏曼雨无所谓道。
“但愿有那么一天。”方友原叹了一口气。
“瞧你,年纪轻轻就老是叹气,这样很容易老的,要是变成一个小老头,我可不做你媳妇啦!”苏曼雨调侃道。
这话的意思是他若不叹气,她就愿意做他媳妇吗?
方友原因为苏曼雨的话莫名开心起来。
整个下午,苏曼雨都躺在炕上睡大觉,方小石则被方友原禁止回屋,直到该煮晚饭的时候,方小石才进屋。
苏曼雨睡眼惺忪地去灶
房煮饭。
蘑菇粟米粥,凉拌折耳根,猪油炒雷公屎。
方家的晚饭又是相当的丰盛,几个孩子高兴得像过年一样。
王氏自然又是老大不高兴,今日大家吃了苏曼雨煮的丰盛晚饭,明日轮到王氏煮,她又要被嫌弃煮饭难吃。
苏曼雨可不管王氏的郁闷,她收拾好灶房,就早早上炕睡觉去了。
要知道,她半夜还要进空间工作呢!
明日是王氏做饭,梁氏将明日要煮的粟米交给她,并叨念道:“都是一样的米,用点心煮,别整得连你男人都不喜欢吃。”
“娘这是嫌弃儿媳做饭不好吃吗?我就这水平,要不以后都让二弟妹煮饭,看她愿意不?”王氏不屑道。
“咋滴!说说你,倒给老娘摆脸色啦!看我不叫老大收拾你!”梁氏插腰怒道。
“娘,别给这娘们儿一般见识,儿子这就收拾她。”方友亮故作生气地拎起王氏的胳膊就往东厢房拽。
随即就听到东厢房里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还有王氏的抽噎声。
梁氏这才解了气,这些媳妇就要靠收拾,敢顶撞她,哼!只要她这做娘的一句话,她的儿子就会收拾不听话的媳妇。
东厢房里,方友亮拿着一只烂布鞋,拍打着墙
壁,发出噼啪声。
王氏则靠在窗户边发出抽噎声。
“别拍了,娘走啦!”王氏对方友亮吼道。
“媳妇,你咋又惹娘生气啦!”方友亮扔掉手中的布鞋,凑到王氏身边。
“我有那么无聊去惹娘吗?还不是那个苏曼雨,做饭好吃了不起吗?有本事就天天做啊!干嘛要我们轮着煮啊!这不是欺负人吗?”王氏这下真是抽噎上了。
“媳妇儿,别哭啊!我也没怪你啊!”方友亮哄道。
“你没怪我,我怪你啊!我这天天地伺候你,还给你们方家生孩子,当牛做马的,还落了一身的不是,我真是命苦啊!”王氏絮絮叨叨,越说越委屈。
“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了。等日后四弟当上举人老爷,咱们就能跟着享福啦!”方友亮将王氏搂在怀中。
王氏一把推开方友亮,“举人老爷?你以为我真是啥都不懂啊!那方友才现在只是一个童生,连秀才都没考上,还想考举人,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那不是迟早的事吗?”方友亮呐呐道。
“咱们每天累死累活的,一年干到头,省吃俭用的,就供方友才念书了。还落不到好,这日子没法过了!”王氏这下是将心中的怨念都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