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
刘三缓缓睁开眼眸。
脸上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轻轻地举起自己的胳膊。
感觉自己全身犹如脱胎换骨般轻松愉悦。
仿佛自己稍不留神就会腾云驾雾而去。
“多谢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刘三神色庄重严肃,毕恭毕敬且敬畏有加。
规规矩矩地跪地叩拜。
他想以此来表达对师父的崇高敬意。
古午乐呵呵地看着刘三叩头。
也不去阻拦。
泰然自若地接受他的磕头礼拜。
“嗯,好,有心便是,为师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古午说道。
“恭喜国师,贺喜国师,今日喜收爱徒,理应设宴庆贺一番,要不小的给国师大人安排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子伺候您的饮食起居?”
老黄贼眉鼠眼地眯着眼睛。
谄媚地凑了过来。
刘三闻听此言,顿感大事不妙。
可古午听了却是一脸黑线。
神色诡异地看着老黄。
这家伙,这脑瓜子里到底装的是啥。
整天没个正形。
这实在是让人忧心忡忡啊!青龙关如此重要之地,若是交到这个人手中,会不会在一夜之间就土崩瓦解了呢?
“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老黄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贫道可对她们毫无兴致。”古午没好气地踹了其一脚,但老黄却身手敏捷地躲开了。他仍然一脸谄媚的笑容,让人看了很是无奈。
老黄却不禁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国师能力不够吗?这绝不可能啊……老黄此时也如坠云雾,深深地纠结其中,无法自拔。
古午看着老黄的神色,不由得大惊失色,这家伙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刘三在一边看着老黄与自己家师父随意的模样,也渐渐变得轻松自在起来,没有了之前的紧张与拘束。
古午斜眼笑骂了一句,转而将目光投向刘三,道:“这是为师曾游历时偶然所得一件法器,其品阶不低,正好赠与你,用来防身。”
紧接着他拿出一件通体黑亮,只有巴掌大小的盾牌,盾牌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奇异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神秘与强大。
刘三如捧着传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接过盾牌,轻柔得仿佛在抚摸着薄如蝉翼的花瓣。
他的手在盾牌上游走,仿佛在轻抚一名花季少女的胴体,细腻而温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破坏这件珍贵的物品。
他的动作轻盈得像一只蝴蝶,每一次触摸都带着深深的敬畏和惊叹。
他的眼眸迷离,仿佛沉浸在一个美丽的梦境中,无法自拔。
“咳咳,徒儿,为师该走了。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时,你已经有所成就,届时为师便可将你收入门下,让你成为为师的左膀右臂。”古午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然降临。
刘三经过长时间的沉浸后,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的眼神变得清澈明亮起来,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
\"师父……!这次分别之后,何时才能再次见到您的仙人风采呢?\"刘三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不舍之情。
\"你在此安心修炼,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能再次相聚。不要再像个小姑娘一样感伤了,为师走了。老黄,日后再见!\"
古午手中那柄洁白的拂尘,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恭送国师。\"
\"恭送师父!\"
两人一同弯下腰,向古午行了一个大礼。
许久之后,他们才直起身来。
然而,此时眼前已经没有了古午的身影。
古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古午脚底下踩着一把平凡无奇的飞剑,速度并不算快。
他背着手,悠然自得地迎着朦胧的夜色向前飞去。
慢慢地,他朝着神都城的方向渐行渐远。
此时,王宫大殿内。
灯火通明。
小儿手臂粗细发牛油蜡烛,包埋了四周。
时而发出一声噼里啪啦的炸响。
一张古朴案几后面。
古朝风端坐龙椅之上。
手里捧着一叠纸,正津津有味的看着。
时而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
“哈哈,好啊,黄芪干的漂亮,东齐叛贼这一次可是吃了一个大亏啊。实在是解恨。”
“众爱卿,速来观瞧,此乃前方刚刚送来的捷报诸位都,传阅一番,哈哈哈。”
古朝风放声大笑,声震九霄。
案几前方,几位老者躬身而立。
看过奏折后,心中皆是惊惧交加。
这怎么可能呢?
东齐三十万大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一败涂地。
不仅败了,而且还败得莫名其妙,被追杀百里方才侥幸逃脱。
这怎么可能呢?青龙关守军满打满算不过五千之数。
守城尚且捉襟见肘,更何况是野战军出城追杀叛军。
几位老者俱都面面相觑
神色凝重。
具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三个字。
祸事了!
他们几位居然都是东齐叛贼的奸细。
要知道他们早就已经被东齐所收买了。
不仅如此,东齐进攻青龙关,也是这几位所发出的情报,从而导致了东齐三十万大军损失惨重,东齐要是不找他们拼命那才是怪事呢。
“大王,微臣斗胆进言,青龙关守将黄芪,虽然有着守城之功,但他同样犯下了大罪啊。恳请大王能够明察秋毫,下旨让他回京,接受应有的惩罚,这样才能给天下人一个满意的交代呀。”
只见一位头发花白、身形瘦弱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
其余三位老者也急忙附和道:“对啊,大王,还请大王一定要严惩不贷啊!”“是啊是啊!必须要严惩!”
“哦?王朗司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古朝风闻听此言,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至极,声音之中更是带着浓浓的不屑,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一般。
“那么请问王司正,黄芪究竟犯下何罪,位位倒是说说。”
古朝风深情冷冽。
冰冷刺骨的寒意直冲几位碾压过来。
“启奏大王,黄芪虽守城有功,此乃不争之事实。然,东齐兵败,撤军之时,竟派兵追杀手无寸铁之普通军士,一杀便是十万之众,其血腥残暴,毫无仁民之心,实乃罪大恶极!若留此等恶将,必对大王之声名有损啊!大王!”
“是啊,微臣听闻,黄芪与妖道狼狈为奸,招致天雷,致使无数无辜百姓惨遭天雷轰炸。青龙关白骨累累,血流成河。此等恶贼不除,恐日后难以约束,不如早日将其铲除!”
“是啊是啊,大王,常言道,两军交战,不杀俘虏。而黄芪竟敢公然违背大坞律法,此人断不可留!”
古朝风都被气笑了。
他被这些个老多东西的奇葩言论震惊了。
“嗯,对,此事再议,还需调查一番。明日早朝再说。”
古朝风凌然杀气腾腾。
“大王,臣还有一事还请的大王三思。”
司正王朗,说道。
“讲!”
“前日丞相齐大人,无辜被罢官,如今闲赋在家。然丞相一职至今半月有余,尚未定论。”
“你想说什么?”古朝风抬了抬眼皮。
“臣以为,此事不可拖延太久。毕竟国不可一日无相,且如今局势动荡不安,若没有一个得力之人主持大局,恐怕会对国家造成不利影响。”说话之人一脸忧虑地看着古朝风。
古朝风微微皱起眉头,心想:这家伙倒是有些见识,不过他究竟是何用意呢?难道是想借此机会推荐自己的人上位?想到这里,古朝风不禁多了几分警惕。
在他的心里,丞相一职,以后绝对不会再特别设立。根据国师向自己提出的建议,建立三省六部制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今天既然有大臣提出来了,那自己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顺水推舟。推行三省六部制,倒也是个绝佳的时机。
“王爱卿所说的这些,寡人又何尝不清楚呢?只是现在的朝廷行政管理似乎相当混乱,一旦遇到重大事情,处理起来效率实在是太低了。”皇帝皱着眉头说道。
“寡人最近一直在思考一种方法,想和各位爱卿共同探讨一下,看看是否可行?”皇帝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几位重臣身上。
几位老臣面面相觑。
不由得心生警惕。
但,还得点点头。
“既然几位爱卿有兴趣,那么寡人今天就给各位好好地讲一讲。”古朝风嘴角含笑,目光扫视了一圈殿下的众人。
“寡人最近一直在苦苦思索一个问题。我大坞已经存在了数百年之久,这数百年来,我们一直沿袭着前人的道路前行。然而,时至今日,无论是民生方面,还是戍边将士们的情况,都没有得到很好的改善,发展速度异常缓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让人不禁为之深思。
“皆因未曾有过任何的改革,遇事不决,往往兵找不到将,将不知兵。”此乃王朝衰败之兆也!遥想当年,太祖开国之时,文臣武将齐心协力,共创盛世。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岂不令人唏嘘?
“就比如,遇到战事,整个朝堂官员一拥而上。这就造成”政令不通,军令不畅。前方将帅无法及时得到朝廷的支持与指示,而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又对战场形势一无所知,只能纸上谈兵,空谈误国。更有甚者,为了一己私利,相互推诿扯皮,贻误战机。长此以往,国家岂能不亡?”
“寡人认为,应当对朝廷的管理系统进行全面改革,重新划定职责范围。具体而言,便是实行所谓的三省六部制。此制度乃将职责细化,落实到每一个具体人员身上。
“三省六部制,顾名思义,分为三省与六部。其中,三省分别为中书省、门下省和尚书省;而六部则包括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和工部。这一制度的核心在于明确各部门的职权,避免权力过于集中导致腐败或决策失误。
中书省负责起草诏令及各类文书,相当于的秘书机构;门下省则承担审查诏令之责,确保其合法性与合理性;尚书省则是全国行政的总挥机构,下辖六部,直接处理各项政务。
至于六部,吏部掌管官员的选拔、考核与任免;户部主管国家财政收支;礼部负责祭祀、典礼以及外交事务;兵部执掌武官选用及其军事政令;刑部司职司法审判;工部则负责工程建设与水利等事宜。
通过这样的精细分工,可以确保朝廷各个领域都有专人负责,提高行政效率,减少推诿扯皮现象。同时,也有利于加强对各级官员的监督,防止权力滥用。如此一来,寡人相信必能使朝廷治理更加有序,国家繁荣昌盛。”
古朝凤淡淡的扫视面前几位老臣。
嘴角上扬。
当初的自己,乍听这套理论之时。
也得与面前的这几位一样的表情。
震惊,迷茫。
不可置信。
“大王,此事万万不可啊!自从我朝开国以来,还从未听闻过这样的制度。祖制乃是国之根本,岂能轻易违背?大王,祖宗之法岂可在朝夕之间就被废弃,转而采用这种前所未见的制度呢?倘若实施不当,恐怕会导致天下大乱啊!”司正王朗神色悲痛地说道。
“是啊,大王......”其他大臣们纷纷附和着说道,表示对于新制度的担忧和质疑。他们认为,改变祖宗之法可能会引起社会的巨大动荡,甚至可能动摇整个国家的根基!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声鼎沸、议论纷纷,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古朝风坐在龙椅上,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原本期待着大臣们能够支持自己推行这项新制度,但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更倾向于保守和稳定。他不禁感到一阵失望和愤怒。
然而,古朝风并没有轻易放弃
他深知改革之路崎岖艰难,但为了国家的未来发展,他必须坚定地走下去。
于是,他决定亲自向大臣们解释新制度的意义和好处,以消除他们的疑虑与担忧。
“尔等对新制度体系化心存疑虑,这寡人可以理解,不过……”
古朝风淡淡的扫视一眼。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品咂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