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张永龙轻描淡写吐出的一个字,可是让吴爽着实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内心还有着深深的愤怒跟厌恶!
张永龙手上掌握的这些资料,无论真假,一旦传播出去,势必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对整个吴氏的影响,怕是也难以估计。
可是,他却没怎么做,而是选择找到了自己。
这能说明什么?
他别有用心,别有所图,别有所需。
一开始,吴爽只是认为,张永龙会狮子大开口,肆意向自己索要财物。然而,让吴爽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混蛋,竟然一开口,就说要自己?
可恶。
可恨。
可耻。
下流。
一连串的词汇,在吴爽内心,不断腾升。
如果不是顾及张永龙手上的那些所谓的证据,吴爽怕是早就翻脸了。
此刻的她,紧咬檀唇,整个人的小脸儿,亦是因为过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
“张大记者,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吴爽声音冰冷,强调道。
“我很注意自己的言辞了呀。”张永龙有些得逞地说道。“怎么,难道,我的言辞,还不够得体?”
“你……”吴爽强忍住内心的愤怒,说道。“你换个条件吧。”
“不,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张永龙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说道。只要能够搞定吴爽,他不就等同于搞定了吴氏?而且,还有一个长期的、免费的、娇美的情人,这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十分渴望的事情,更何况是他张永龙?
这些年,张永龙可是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手中的笔,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而跟他一起滚床单的,无论是主动的,被动的,愿意的,不愿意的均是不在少数。这里面可是包含了公众明星,一线嫩模,都市丽人,孤傲老总,甚至,还有些是政要人物……
张永龙这次,吃定了吴爽了!
“混蛋,你,你给出去。”指着门口,吴爽怒道。
“我出去可以,不过,一旦我出去了,吴董你可要考虑清楚事情的后果哦。”张永龙善意地提醒道。“此时此刻,我愿意坐下来跟你谈,那仅仅是念在吴董你的面子上,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到时候逼我撕破脸皮,将刚才的材料给报道了出去,让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吴氏,再次雪上添霜。”
“你敢……”吴氏怒道。
“我是一个新闻人,我有着自己的职业操守,为民请命,为国分忧,为人排难,监督权力,了望社会,揭露丑闻——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有什么不敢的?”张永龙义正言辞,信誓旦旦地说道。
“卑鄙。”吴爽说道。
“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手段以及生存方式,既然吴董不仅愿意接受我的意见,那么,再见。”张永龙说着,抓着东西,就准备离开。
只是,他刚走到门口,身体便被一道身影给挡住。
在惯性的作用下,张永龙甚至是撞了上去。
一个踉跄,张永龙就险些跌倒在地。
“你他妈眼瞎了?”张永龙没好气地骂道。
“拿来。”丝毫没理会张永龙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样子,门口那道懒散的身影,抬足缓步迈入屋子,伸出一只手,说道。
“你想干什么?”张永龙厉声问道。“我可告诉你,我是《蓉城都市报》的记者,你要是敢对我这么样……嗷……”
张永龙一句话还没说完,嘴里就传出一声哀嚎。
无限的疼痛,顿时弥漫全身。
他刚才指向段浪的一根手指,直接被折断。
疼啊!
手心手背——包括手指,可都是肉长的。
“记者,很牛逼吗?”一把松开张永龙地手,段浪冷漠地笑道。
“混蛋,你竟然敢对我动手?”张永龙慌慌张张地掏出电话,就准备搬救兵。“你等着,你们等着,哼……”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拨打电话,手中的手机,便被段浪一把夺走,捏的粉碎,零件散落一地。
见此一幕,张永龙整个人,均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身体,更是在潜意识的作用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是一个狠辣的角色!
短暂的一瞬,张永龙在自己内心,就有了这样的定义。
“那个,哈哈。”张永龙从事记者这么多年,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短暂一瞬,便已经有了应对的方式,咧嘴一笑,说道。“兄,兄弟,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刚才是我有冒昧之处,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涵,多多包涵,这个……”张永龙将牛皮信封拿了出来,说道。“这个,如果你需要,我给你,立马给你。”
段浪一把将牛皮信封拍打在地面上,阴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张永龙。
这样的场面,不由地让张永龙内心,有些小小的发毛。
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先离开。
等离开了之后,他就会不遗余力,添油加醋的将吴氏的这些负面信息,全部给报道出去。
可问题的关键则在于,先要能够离开才行啊。
“我这个人,这辈子什么都喜欢,唯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威胁我的女人,曾经,有三个人威胁过我的女人,一个是美利坚特种兵,一个是IS成员,一个是富家大少,你猜,他们结果怎样?”段浪声音懒散,淡淡地问。语气中,没有一点儿威慑力。可是,不知为何,此刻的张永龙,却有着一种浑身发麻的感觉。
“怎,怎样?”张永龙虽然不想知道,但潜意识内,还是忍不住问道。
“死了。”吮吸了一口烟,段浪风轻云淡地说道。
“……”死了?虽然只是两个字,可是,听在张永龙耳里,却让他浑身上下,连带头皮,都一阵发麻。
“一个被我折磨了三天三夜,一刀一刀的将身上的肉给切下来,在切完最后一刀时,恰中要害;一个被我悬吊在河上,让河中饥肠辘辘的鳄鱼对其虎视眈眈,一次又一次的从水中挑起,准备将他拿来塞牙缝,但是,恰好我的高度合适,那些鳄鱼,怎么跳,也勾不着他的脚尖,但是,对于他内心带来的惊慌,却是显而易见的,结果,不到一个小时,他就被吓死了;还有一个……”
“噗咚!”段浪还没将话讲完,张永龙就噗咚一声,跌倒在地,面色惨白,狼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