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呲一笑,对两人道:“你们商量商量?”
说着,视线落在姜理身上,“生理期啊?”
姜理:“……”
还真不是。
她的生理期在月初或者月末,想来很准时。
司冥道:“常温的就可以。稍后你还得上课,最多喝一瓶。”
老板娘点点头,听了司冥的意见。
“行,那就常温的,小姑娘还是个大学生嘞。”
姜理抿唇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陌生人,交浅言深要不得。
两人都不算饿,顶多就是过过嘴瘾。
一瓶啤酒,一点烤串,这顿差不多算早餐的宵夜,也就结束了。
车子开往南大方向。
姜理窝在副驾,道:“南城的烧烤,量有点感人呐。”
感觉竹签子都比上面的食材值钱。
“不过刚才这家,算是稍稍有那么点良心了。”
“之前去宣城,那边的量,同样价格可以抵得上南城至少三倍了。”
“真是的,明明两地的肉类价格差不多,怎的这方面能差出三倍来。”
听着姜理的碎碎念,司冥没有打扰她。
车子开到南大附近的一处住宅区,摇下副驾车窗。
“刷脸了。”
姜理趴在车窗上,等着司冥开车凑上去,刷了脸。
一直到车子停下,才扭头看着旁边的男人。
“你不回去?”
司冥侧身,手肘搭在方向盘上,眼神里带着谴责的情绪盯着她。
“人不能太坏,至少不能像你这么坏。”
“如果你没有找我救温家那位小少爷,我现在还在总部的家里睡觉呢,而不是奔波几日,昼夜颠倒的陪你救了人,又吃烧烤,还要送你回家,然后被你嫌弃为什么不回家,反而跟你回来。”
姜理:“……”
她表情有点僵。
听这家伙如此说,自已好像真的很过分。
眼睁睁看着男人打开车门下车,冲着她勾勾手指。
“走了,我需要补眠。”
这边的房子,是之前姜铭锋夫妇给她买的。
刚回到姜家那会儿,就购置的二手房。
早就重新装修过了,姜理却很少过来住。
说是学校旁边,过来还是需要点时间的,不如学校寝室方面。
两人乘电梯上楼。
司冥找到客卧,进去洗了个澡。
这边没有男人的衣服,出来时只在腰间围了浴巾。
姜理也没弱智的问他为什么不穿衣服。
“你的衣服,塞到洗衣机里,不用重新买一套吧。”
“嗯。”司冥道:“不需要。”
现在差不多六点多了,姜理给自已泡了杯咖啡。
瞧着黑乎乎的咖啡,司冥道:“可以先去睡会儿,到时间我喊你,你这样撑不到一天的。”
姜理本来在犹豫,毕竟上午还有课呢。
“去吧,咖啡少喝。”
司冥身后,捏着她的手臂把人拎起来。
拽着人去了主卧。
“睡吧。”
顺带还好心的帮着关上了门。
姜理趁着房门闭合的那一刹那,道:“九点喊我。”
“好。”
**
“阿遇。”
看到温遇,年颂激动地抱着儿子默默流泪。
温遇抱着母亲,柔声安抚。
“妈,我没事,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嘛,没被人打,连破皮都没有。”
抬头,看着面前的老爷子和父亲。
“爷爷,爸,我回来了。”
老爷子被温长青搀扶着,高兴地连连点头。
他也是担心坏了,此时看到孙子平安回家,激动地红了眼眶。
若非顾忌着自已的年龄和身份,哪里还能保持现在的淡定。
温长青上前把妻子扶住,众人回到沙发坐下。
老爷子此时恢复了以往的情绪。
“阿遇,说说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温遇点头。
随即,将陈家寿宴那晚,到被救下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爷爷。
温长青蹙眉,“爸,昨天的那通电话,绑匪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老爷子点头。
“或许是冲着我来的?”老爷子不肯定。
他今年都七十多岁了,早二十年前就退出了家族的管理层,这二十年来,就在家里摆弄花草,再约上几个老友钓鱼下棋。
至于仇人,真要追溯的话,至少不会是这二十年发生的。
昨天的电话,对方咬牙切齿的喊着他的名字,似乎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难道是上一辈的仇怨?
“阿遇刚回来,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饿不饿啊?”
老爷子慈爱的看着长孙。
温遇抿唇,“让爷爷和爸妈担心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一家人的确是累了。
温遇被绑架的这段时间,他们也都没怎么休息。
即便是疲惫到撑不住,也只是在客厅坐着眯一会儿。
现在人平安回来,高度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懈,疲惫感蜂拥而来,的确是有些坚持不住。
“好,你赶紧去洗漱吧。”
房间里。
温遇站在花洒之下,双臂撑在墙壁上,任由着温热的水拂过白皙的身体。
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需要赶紧调整状态,免得爷爷和父母担忧。
当然,即便是努力控制了,可还是会想起姜理和那个男人相携离去的画面。
甩头,将混乱的思绪抛开。
裹着浴袍离开了洗浴间。
**
九点。
司冥踩着点,敲响了姜理的房门。
如预料之中没有得到回应,按下把手直接推门而入。
“……”
见到床上的人,司冥挑眉。
“睡姿这么乖?”
走上前,站在床边,垂眸看着鼓起的被子。
微微弯腰,伸手捏住她泛着淡粉的鼻子。
五秒钟,十秒钟……
睡梦中的小姑娘,脸色一点点的涨红。
下一刻,他松开手,快速后退两步。
薄被掀开,一条白皙笔直的大长腿,带着破风声踢了过来。
“呵,喊你起床,会死人呐。”
姜理略带沙哑的声音,闷闷的响起。
“有你这么喊人起床的嘛?”
略显烦躁的看着面前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漂亮紧致的腹肌,块块分明,挺诱人的。
奈何现在的姜理,没那个心情欣赏美色。
“出去。”她下床,赤脚往浴室走去。
司冥耸肩,笑着回到客厅。
他可没有趁人之危的习惯,而且,他的确算得上是个恶徒,但绝对不是人渣。
“该说你太自信,还是太看得起我的人品。”
他低喃着,视线盯着手机上的消息,勾起一抹混不在意的笑容,敲打着发出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