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学,似乎毕业即失业。
南大作为龙国顶尖名校,也不是每一位应届毕业生都能找到工作的。
梁佩妮双臂交叠,趴在上面,看向姜理。
“今年校招,开始了?”
姜理点头,“三家招聘网,你们呢?”
梁佩妮道:“全部,不过今年我们招聘的人不算多,七八个就够了,实习助理。”
梁家经营连锁酒店,最缺的不是管理层。
管理层在如今这个大学生甚至是硕博遍地走的龙国,招聘很容易,对口招聘都不难。
难的是普通的清洁人员,是真的稀缺。
梁家给的薪水,是按照同等级酒店平均工资给的,年终奖给的比其他家酒店企业反倒是高一点,即便如此,也很缺。
“哎,现在这年头,酒店行业也不好做啊,能维持现有的营收都谢天谢地了,想要更进一步,难呐。”
韩晓敏好奇的眨眨眼,“妮妮家有总统套房吗?带有贴身管家的那种。”
梁佩妮瘪嘴,“有,不多。只有三家酒店配备,还都是在超一线城市,不过你们也应该知道,超一线城市的酒店,密密麻麻,有时候一年里都住不上几天。而且我家的酒店,在国内算是可以,可国外很多酒店都开到咱们龙国了,人家的名头更响。”
现在轮到梁佩妮多多少少的有气无力了。
“之前我还想着打造一片园林式别墅酒店呢。”
叶蓁蓁和韩晓敏眼神一亮,“可以试试啊,想想就很不错。”
想到之前在姜家老宅的居住体验,她俩太喜欢了。
结果,遭到梁佩妮的嫌弃。
“考察过了,难度很大。”
她略显挫败,“首先就是选址,地不好拿,我家的经济实力,在整个龙国的富豪圈子只能算是中等,真有好的地段,我们根本没那个实力。再者,前期的投入也不是个小数目,我爸还有管理层那边,困难重重啊。而且园林式酒店,咱们龙国也不是没有,他们考虑的比较多。”
梁佩妮虽然是家里的独女,注定是要继承家产的。
却也不是个独断专行的。
姜理道:“先多方考察一下,按照你的想法,想要建这样的酒店,前期的投入至少十个亿打底,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钱可以投,却不能凭借心情喜好去投资,毕竟赚的每一分都不容易。”
梁佩妮知道好赖。
道:“我明白,只是自己的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而且南城……我觉得如果要做的话,也蛮合适的,毕竟我家的酒店,在南城也是第一了。”
今年的校招,弧理公司算是大热门的应聘公司了。
不少相关专业的毕业生都紧盯着。
唐凌就是其一。
唐凌,名字的寓意为壮志凌云的凌,是他的太爷爷取的。
老爷子曾经是封建晚期的进士,后投身民族事业,稳定下来后,以七十岁高龄,回到祖籍老家担任村办小学的校长。
唐凌的爷爷年轻时因故断了一条腿,后来虽然因着太爷爷的关系,娶了妻子,在生下唐凌父亲没两年便改嫁了。
唐凌的父亲是当地镇上的中学数学老师,后来和教生物的母亲在一起了。
可命运似乎并没有善待这家人。
在唐凌初中时,父亲因救自己的学生,被一个酗酒逞凶的醉汉给敲破了脑袋,死在去医院的路上。
自此,他便和母亲以及残疾爷爷相依为命。
母亲白天教书备课,晚上也有做不完的事情。
唐凌也会在课业结束,帮着家里家外的忙。
即便如此,他依旧凭借自己的努力,考入了青城大学。
“有消息了吗?”
一个青年和唐凌开了视频通话。
这位就是当年唐爸爸救下来的学生,和唐凌同岁。
之前对方在大二那年入伍,如今重新回到学校读书了。
两人这些年一直当亲兄弟走动着,这位家里的情况也不怎么好,父母都是残障人士,家里开着一家按摩店,维持着基本的温饱。
“还没有,我投递的这家公司,应聘的人应该不少。”
唐凌坐在小饭馆里,道:“你那边呢?”
两人不在一个城市,离着差不多有一千三百里,“家里还好吧?”
板寸青年点头,“老样子,倒是曲老师,我瞧着头发白了不少。”
唐凌心里微酸,“我明白的。”
心里都明白,可目前到底是力不从心。
“答辩顺利吗?”板寸青年换了个话题。
他们两家,都不容易。
但是板寸青年知道,唐凌的不容易,说到底是他造成的。
板寸青年家住在县里,没有耕地。
自从唐老师为了救他走了,每年农忙,他必定会去唐家帮忙。
以后也是要和唐凌一起赡养曲老师和唐家爷爷的。
“嗯,很顺利,等毕业证书呢。”
板寸青年道:“看你的入职时间,应聘上最好,不然咱们一起回去看看。”
“好!”唐凌自然是应下了。
姜理这边,答辩也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她的答辩很顺利,导师在旁边悠哉的喝着茶水,甚至还用骄傲的眼神扫视着在场的同事们。
“姜理,你是不是很顺利?”
一个马尾辫女孩子凑过来。
她点点头,“你不是也通过了?”
女同学叹息着点头,“差点,差点没通过,导师的眼神,真的,我哭死。”
她眼神有些放空,握拳,一脸的虔诚,“有我,是他的福气。”
旁边几个同学忍不住哈哈大笑。
又一位同学过来了。
他单手叉腰,皱眉,这是他们导师平时的状态。
“咳咳,这位是我的报应,别看人长得不咋地,但是人品过关,专业素养也没问题,就是太滑头了,诸位多多关照一下。”
说罢,他一屁股坐下,“我在导儿心里就这评价?”
众人闻言,直接捧腹。
“松子儿,顺利吗?”
人长得不咋地同学抬起下巴,“呵,瞧不起我是吧,专业课,在咱们系里我可是前十呢,肯定过关啊。你们是不知道,咱们导儿听完我的答辩,乐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你们可能不知道,咱们导儿可是个暴脾气,咱们还算不错的,没让导儿炸了心态。”有人神秘兮兮的开始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