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看上去,也不像会敲门的样子。
不把秦家门拆了,都算她尤雾梨仁慈了吧?
否定了所有的可能性,最后得到的结果是!!
秦家闹鬼了。
秦老爷子和秦薄淮下棋的动作,也一时之间停住了。
他们向来都比较相信这些东西,顿时心中浮现百般焦虑。
就在这时…
那扇紧紧闭合的木门,幽幽传来声响打开来了,
入目的是一只女人冷白纤细的手腕。
紧接着,众人看到一道暗红色的裙摆闪过眼底。
“哇靠!”出现的红色犹如警报响起,容殷姿握紧了手中水果刀。
秦家的防御设备堪称一绝,但是他妈的只防范人啊!!
这其中,可不包括牛鬼蛇神啊!!
众人面色都苍白了许多,只有秦解忧和秦郁年默契的站起了身。
看到两个奶包子同时站起来,这下把大家吓得更惨了。
该不会是有什么东西,突然附身了…
自家小孙子和孙女吧!!!
秦老爷子和秦薄淮面上还算淡定,可他们额间的冷汗,暴露出各自不安的心情。
容殷姿丢下手里的水果刀,下意识就抓住两个小宝贝的胳膊。
她最近不看狗血言情小说了,改看恐怖片了。
现在后悔了,早知道不看恐怖片了。
就这么一个暗红色衣摆出现,容殷姿连自己埋在哪块地,都已经想好了。
———
语气带着几分关心和微颤,容殷姿紧紧攥住两个小胳膊:“宝宝们,你们没事吧。”
小公主转过头,别扭的神色看着,情况不是很好的众人。
她清脆的乖巧童音,一字一句奶奶道:“解忧和哥哥没事。”
秦解忧当然没事。
看上去有事的,好像是秦家的几位爷爷奶奶…
小脸蛋上涌现不解神情,秦解忧忍不住小声嘀咕:“你们做咩呀?”
漂酿妈妈来了而已,为什么大家吓成这样?
秦郁年的面色也凝重起来。
难道是爷爷奶奶他们,不喜欢自己的母亲?
两个孩子无视众人的脸色,期待的目光看向木门方向。
众人:见鬼了!!
自家两个宝贝,居然不怕鬼!!
伴随着一阵微凉的冷风拂面,空气中飘散着淡淡地清香。
就见绝色美人踩着高跟鞋,身姿婀娜曼妙,乌黑长发垂落在白皙光滑的肩线。
独特的旗袍腿侧高开衩,无形中尽显娇艳欲滴。
美艳女人雪肌红唇,惹人怜爱的桃花眸眼尾轻轻挑着,眼眸落在两个小宝贝身子上。
“宝贝们,想不想妈咪?”她口中嗓音温柔矜贵,散发清冷孤傲的气息。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眼底的恐怖转为震撼人心。
要驱散的鬼,转眼间,变成了大美人!!
不是…
众人:怎么这个女人,又漂亮了?
提起墨绿色裙摆,小公主奔跑着短腿飞身跃起:“漂酿妈咪!”
就连秦郁年也加快脚步,冲到女人身旁伸出小胳膊,攥住她的衣摆。
“妈妈,我想你。”秦郁年声音幽幽,似是有些难为情,但还开口说道。
精致脸蛋浮现温暖的浅笑,微微俯下凹凸有致身段,她亲昵的抱了抱两个小崽子。
大喘气的秦老太太放下了心,语气慈祥和蔼地说:“呼…雾梨你来了啊!”
还好,还好!
她可是老人家,真禁不起吓啊。
平复着心情的容殷姿,目不转睛看着尤雾梨。
有点想上前问问,这个女人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
为什么人家的容颜,越来越沧桑…
尤雾梨是一日比一日,越发的美艳动人?
捡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放回原处的容殷姿紧张道:“好久不见。”
啊呸!!
什么好久不见!
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
好像…
距离见尤雾梨这个女人,还没过去多久时间。
她还记得上次见面。
是在上次。
———
尤雾梨抬眸看去,眼神轻瞥容殷姿点了点头。
空气中弥漫着奇妙的氛围,清冷女人对众人的见面问候,算是一视同仁。
没有过多虚与委蛇的情绪,她一向是这样的性子。
跟在后面进屋的秦肆言,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淡淡看了眼屋里。
俊美男人的视线,最终又绕了一圈之后,回到那个女人身上。
“屋里很冷?”看到几个人都流了汗,秦肆言冷声开口。
不明白家里人什么情况,男人的话语透着几分不容置疑:“身体虚就去医院看看,大秋天的一个个汗流浃背。”
自家两个小崽子都没这样,所以结论只有一个。
是他们身体太虚了。
心跳好不容易平复的众人:。。。
算你俩狠。
一个负责吓人,一个负责送去就医。
接下来岂不是殡葬服务一条龙,给他们都安排好了?
终于落下了一子,秦薄淮无心棋盘淡淡回答:“不用,刚刚空调开太凉了。”
秦老爷子的心思也飘到老远,附和地点了下头。
秦肆言难得的好意,他们心领了就行。
如果有下次,还是不必了吧。
刚刚踏进屋内的尤雾梨,闻言不由眉头微蹙。
空调?
开太凉了?
如果她的判断没有错,屋内的温度保持在二十五度左右。
绝对不是开过空调的样子。
又何来的太冷呢?
这五大家族的秦家人,怎么满口胡言乱语的。
懒得拆穿这一家人,她径直往前走了几步,高跟鞋跟发出均匀有力的响声。
随即,冷艳女人自然落坐,优雅端庄的姿态靠在单人沙发上。
毫不客气的态度,让大家一度怀疑…
站在一侧的秦肆言,才是他们秦家的上门女婿。
看到尤雾梨挑了张单人沙发,男人面上不显露情绪,不紧不慢坐在另一张空沙发上。
他姿态全然漫不经心,透着懒散厌世的疏离情绪。
迟来的秦羡白,也站定在门口。
眸子悄悄瞅了眼,沙发两侧的小叔和尤雾梨。
然后…
抬腿就往尤雾梨的方向走去。
“秦羡白。”冷漠刺骨的男声回荡耳畔。
差点脚下一打滑,自知怕死的少年忽然调转方向。
秦羡白愣是屁都不敢放,大气不出一声,默默坐在离秦肆言更近的那张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