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咪咪回头朝秦肆言看去,“爸爸,你的好意年年心领了。”
掺杂着的其他怪东西,就…
没有什么必要了吧。
可惜,自家爹爹压根不搭理他的婉拒,充耳不闻。
看出了秦肆言心里的小九九,尤雾梨并没有选择揭穿:“嗯。”
他既然想了解,她会让他好好“了解了解”。
尤雾梨欢迎这个男人,来到她的世界呢。
至于能不能全身而退,就是他的顾虑了。
把手里的车钥匙放在男人手心,清冷的话语喃喃:“哝。”
走到秦肆言身边,鼻尖扑来了淡淡带着檀木的雾凇香,荷尔蒙性张力十足,无形中令人沉醉。
凝视着自己掌心的玛莎车钥匙,秦肆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
要他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在没停好之前,还不允许自己离开??
只是一眼,尤雾梨就知道这个男人,又开始在脑海里胡思乱想了。
见自己的好意被曲解,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你,开我的车走。”
此刻终于是领悟了女人的意思,但秦肆言还是问了一句:“我开你的车,那你呢?”
他把尤雾梨的车给开走了,那她岂不是没车开了?
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要担任这个女人的专用司机。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眼神划过男人一阵阵变幻莫测的表情,尤雾梨嗓音带着缱绻慵懒:“我有别的车。”
话落,便抬腿走进了别墅的小花园。
牵起自家等候多时的秦郁年的白皙小手,二人慢悠悠的踏进别墅内。
这一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人,变成了秦肆言。
低声在嘴边呢喃一句,嗓音似是有着几分释怀:“车还不少。”
这句话无人听见,而别墅外的清风拂面,吹开了他心中荡漾起的点点涟漪。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在这个飒爽微寒的秋季银杏中,随风逐渐弥漫开来。
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微妙的感觉。
虽然不多,但是如同那荒芜之地的野草,开始随着风吹雨打野蛮生长。
———
目光所及之处,女人那道绝色曼妙的身影携子渐行渐远,仿佛万千烟火尘埃落定后,独有的星芒璀璨。
直到她的身影消散眼底,像是汹涌的澎湃随流浅浅褪离戈壁,徒留一地玫瑰淡香。
有些人的出现,不止是惊艳了你的人生。
还会吞噬了你的孤寂,欲图弥补你过往的岁月。
周而复始,永生难忘却。
那个女人…
或许就是那样的存在。
———
阑亭序别墅内
牵着秦郁年走进别墅内,打开鞋柜从的二层,拿出了一双黑色小猫咪的毛茸保暖小拖鞋。
秦郁年乖乖的穿好鞋子,抬起小脑袋想对妈咪说些什么。
别墅二层欧式走廊处,就出现了年轻女人的纤细身影。
那年轻女人一头金黄色大波浪,衬着她碧蓝色的瞳孔更加艳丽。
性感妖娆的丰满身材搭配大红色修身抹胸裙,透出浓郁的高贵跋扈气质。
水灵湿润的眼眶打转环顾,最后落在尤雾梨动人身躯。
安妮娜丝红唇微抿看向进门的女人,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一脸悠然自得的惬意。
“雾宝,想不想人家呀~~”轻浮放荡的音调拖得很长,金发女郎踩着脚下的恨天高,意味不明的微抬下颚。
她扭着细腰走到二人身前,伸出艳红色美甲的细长指尖,“这是哪来的小绵羊呀?”轻轻点在秦郁年额间。
“怎么长得,还有点眼熟嗯?”
清冷柔和的美眸,扫过调戏自家儿子的安妮娜丝。
“妈咪,这个怪阿姨是谁?”被喊做小绵羊的秦郁年,黑眸划过暗色,委屈脆弱的躲到尤雾梨背后。
金发美人听见孩子的话,不由冷笑一声:“果然是秦肆言的崽子,说话都和他一样难听。”
安妮娜丝做作矫情的撩起金色长发,她真不知道尤雾梨这个女人,怎么会看上秦肆言那种男人。
脾气相当不好,清高冷漠,桀骜狠毒,不近女色就罢了还毫无人情味。
身为五大家族的安家直系,安妮娜丝自小就在雾国留学发展,直到三年前才回到京都。
她和秦肆言并不熟,也不过是同为五大家族,多少有点世家合作的关系。
曾经在上流家族的某些商业酒宴上,见过那个男人几面。
可每一次,都能让安妮娜丝看见那厮恐怖的一面。
第一次,秦肆言把欲要靠近他三米的世家千金,命身边保镖直接当众拖了出去。
第二次,秦肆言仅仅用一张嘴,把沈老爷子给气的差点送进icu,原因只是因为沈老爷子想让沈秦两家联姻。
甚至沈老爷子都没说,指望联姻的对象是秦肆言。
主要是沈家,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沈家仅仅只是把联姻目标,打在了秦家小少爷秦羡白身上罢了。
结果就听见那秦肆言是这么说的,“就你们沈家,也配和秦家沾亲带故?”
“闻家都没有的胆子,你们也敢想?”
就短短的两句话,差点让闻家老太爷和沈家老太爷,一起入住同一个精神科病房。
沈老爷子:好毒舌一男的?
闻家老爷子:不是,他有病吧?
只能说,曾经种下的因,便是秦肆言未来的果。
秦肆言这个男人所到之处,可以说是活人寸草不生,特别是女人。
导致京都一直流传着,秦肆言不喜欢女人的传闻。
———
转念之间,安妮娜丝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秦肆言他知道你是闻家人吗?”
不出意料的话,应该他并不知道吧?
否则怎么可能,当众让闻老爷子下不来台。
虽说闻秦两家近几十年,一直处于水火不容的对立关系。
毕竟,五大家族里只有闻家和秦家的实力相当,不相上下。
特别是近几年,闻家隐隐有着赶超秦家的趋势。
细细想来,这不明的趋势好像是从五年前开始的。
“你说呢?”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秦郁年,这个问题还需要考虑吗?
秦肆言必然是不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