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由楚辰夜带领的另一支送粮队伍一直沿着官道行进,并没有要去西京码头的迹象。走了二十多里地,还继续沿着官道向前,甚至还有一段行程抄了小道,貌似是为了赶时间。后面跟着的尾巴见状,都回去向各自的主子报告。
但让人始料未及的是,楚辰夜的送粮队在离京都五十里地的一个小码头停了下来。他们马不停蹄的开始搬运粮食,等差不多一半的粮食装到船上,已是日落时分。
船徐徐开动,与码头渐行渐远。
楚辰夜安排他们的车队继续沿官道行走,预计明晚会到达三杨镇附近。
“五皇子,他们会中计吗?”户部侍郎项益沐问。
“放心,今晚应该不会有事,靖王分析他们明晚可能会在三杨镇前的那条山道上伏击。”
“等他们反应过来中计了,再追赶我们的时候,韩世子他们应该已到达南郡州了。”
“靖王安排的极妙啊。”
“那是,三哥可是战神。”
……
瑜王府
“瑜王,五皇子的送粮队没按原计划行进,走的是陆路”一个人半跪在瑜王面前汇报。
“嗯”楚辰瑜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他们走的是官道,还是小道?”
“基本上走官道,但有时又去抄了小道。”
“继续监视”只见楚辰瑜手一挥,半跪着汇报的人就闪身不见了。
“陈安。”
“王爷。”
“通知陈如,让他带人假扮成山匪,明晚在三杨镇前的那条山道上截了粮队,真不行,就放火烧了它们。那楚辰夜最好也给本王杀了,一条楚辰骁的狗。”
“是。王爷,属下告退。”
……
薛相的书房
薛从贵坐在书房茶案旁,颇有一番闲情雅致的煮着的茶水。他静静地将初沸后的泡沫倒掉,添了点水,继续让它煮着,水气沿着茶瓯袅袅缭绕,不一会儿,水又沸腾了起来。二沸后,满屋散发着茶香。
“父亲,我们不准备下手吗?”坐在前面的长子薛建明不时地问着。
“父亲,你怎么不着急?现在不是下手的好机会吗?”见那薛相不慌不忙地从壶中倒出二盏茶水,轻推一杯,放在了薛建明的面前,自己拿起另一杯,吹了吹,轻抿一口,茶水顺流而下清润肺腑。
薛相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建明,你怎么到现在还这么沉不住气。”
“父亲!”
“你不觉的此事很蹊跷吗?他们为什么放弃走水路,而走陆路?”
“啊,是哦,听父亲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
“继续跟着,这说不定是他们的虚晃一枪,他们很可能还会走水路。”
“是,父亲。那瑜王,他会动手吗?”
“你派些人帮着他,这次我们不出面,一切让瑜儿自己做主,他也该成长了。”
“是,父亲。”
“楚辰焱到了南郡州了吗?”
“收到飞鸽传书,他现下已在南郡州。”
“传信出去,如果被他发现什么,就把太后的人推出去,再不济,就让他消失。”
“是,父亲。”薛建明又追问道“那些个盗空府中财物的人还没找到,竟是一点踪迹也没有,父亲认为这到底是什么人所为呢?”
“嗯,甚是奇怪,继续查,就不信一点踪迹都查不出来。”
……
太后的慈宁宫
今日的太后又恢复她往日的容光。肌肤上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身着深黄色的长衫,边角绣有澄黄色的玫瑰花,脚穿梅花绣鞋,头插一支翡翠御凤钗。慵懒的靠在美人榻上,两个宫女跪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按摩着太后的腿。
掌事曾嬷嬷从殿外走了进来“太后娘娘。”
太后挥了挥手,两个宫女很识时务的退了下去。
“什么情况?”
“靖王把他的后院的女人都清理走了,那个肖佩雪也被送回了肖府。”
“送了就送了吧,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就没给南儿送过一点有用的消息。”
“你去让肖太医过来,再去告诉皇上说哀家病了,想见瑜儿了。”
“是,娘娘。”
“再去靖王府传命,让靖王妃明日入宫侍疾。”
“太后娘娘,您这是要敲打敲打她吗?”
“哼,哀家倒要看看这小蹄子有什么道行……”
……
欧阳芸瑶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给惦记上了,估计知道也没啥在乎的。
一天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到夜深人静时,楚辰靖来到云清院欧阳芸瑶的房间。见欧阳芸瑶已穿好一件深紫色的贴身裙衫“瑶儿,我们可以走了。”
两人悄无声息地出了王府,向大理寺而去。
“刚到大理寺门口,就见一人悄悄地迎了上来“靖王爷,微臣刚听
欧阳芸瑶认出这人是大理寺卿邵万波“邵大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看不出来,查不出任何东西。”
“瑶儿,要去看看吗?” “嗯。”
“邵大人,带本王和王妃去看看。”
“靖王,人还在牢里,微臣这就带你们去。”
三人来到史玉兰的牢房门前,见狱卒已将牢门打开。
欧阳芸瑶走上前,查看起了史玉兰的死状,这还真是一点看不出来,脖子上没有被勒的痕迹,人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欧阳芸瑶用意念和空间中吉吉沟通,让它用ct扫描史玉兰的全身。
欧阳芸瑶脑中“滴滴声”,吉吉声音传来“少校,后脑内有针。”
“好的”欧阳芸瑶也用意念读取到ct机中的图片,一根细针插在史玉兰的后脑中。
看来是有高人进来过,欧阳芸瑶不动声色,装出一副什么也没看出来的样子,还故意说了声“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邵寺卿赶紧上前答道“靖王,靖王妃,微臣马上就让仵作来仔细检查。”
“嗯,不要说本王来过。”
“放心,靖王,今晚都是自己人。”
“好。”
楚辰靖和欧阳芸瑶出了牢房。
“瑶儿,你看什么来了吗?”楚辰靖见欧阳芸瑶的神态,猜测她应该瞧出了什么名堂。
“嗯,应该是个高手,头后脑有扎针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冯丽娜所为?”
“她应该没那本事找到这样的高手。”
“那会是什么人呢?”欧阳芸瑶心道:算了,管他什么人,死了就死了吧。
“瑶儿,那我们现在还进宫去吗?”
“不用,太后不是宣我明日进宫侍疾吗?依她的性子,明日定不会让我出宫,岂不是正好?”
“你不用怕她,明日我陪你一起。”
“我?怕她?你不用陪我,你还继续上你的早朝。”
“好吧,有什么事就让夏飞来报。放心,慈宁宫中有我的人。”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