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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听书 - 工具人被男主盯上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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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有点委屈:【不是您戳我的吗?您真的要小心,一般捕鸟不会只放一个陷阱】

系统的声音和画文的动作同时一顿,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风声从远处袭来,一低头,画文拎着的蓝鸟正好撞上了一条悬空的细线。

破风之声随之而来,这不是白天可以看见利箭的轨迹,漆黑一团中画文只能凭本能狂躲,能穿透这么大一只鸟的利箭那杀伤力可不是吃素的!

侧身躲过一支擦过鼻尖,还没松下一口气,另一支直取面门从正前方袭来,画文只来得及往后一仰,胸口一阵剧痛,像是撞上了一堵墙一般,被这巨大的力道直接钉到了地上。

在晕过去之前,他隐约看看胸口上插了一支箭,但不是很疼,只是一时间无法呼吸,像是有什么东西替他挡住了

与此同时,远在树林外的路德猛地睁开了眼,被高热折腾得满眼冒金星,但胸口的一阵窒息让他瞬间就从梦魇中清醒了过来。

元帅!你醒了!安格斯惊喜道,连忙喂他喝水,感觉怎么样?

路德环视了一周没发现想要见的人,脱口问道:文呢?他在哪儿?

安格斯有些为难地开口:他去找药材了,就在树林那边,我想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怎么能让他独自一人!路德撑起酸软的身体起了身,声音嘶哑干涩,心里的预感也越发不妙,不太对劲,我要去找他!

元帅!不行,你身体还没好!

安格斯阻拦不住,路德摇摇晃晃地打开了舱门,在呼啸的风声中,一步一步踏入黑暗。

树林深处的一处水塘边,架起一圈篱笆和篝火,两架和这里格格不入望远镜支在门口放哨,栅栏里是一排木屋和一个半球形的飞船改造而成的庇护所。

所有矮人围坐在一处火堆前,一人面前一杯酒,一支白花,都沉默不语。

而火堆旁还放着的一个担架上,正躺着他们刚搬回来的画文,手里还攥着一只蓝鸟,生死不明。

矮人把蓝鸟拿了过来,破开肚皮把剧毒的内脏放进了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里。

这些布置在画文到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矮人们似乎在做最后的一个仪式,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平静与茫然,他们要放弃一切去追随死亡了。

今晚是画文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他们的计划,看着这个还昏迷不醒的外来人,矮人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排,诡异地静默着。

艾特,一个矮人凑了过来,戳了戳画文的脸皮,他怎么还不醒?

坐在首位的艾特摩挲着酒杯,神情复杂:他没有受什么伤,一会儿就会醒如果还不醒,那就是在装晕。

这下子所有矮人都死盯着画文看了,躺着装死的画文实在憋不下去了,慢慢爬了起来,揉了揉微微发疼的胸口,讪笑了一下:嗯晚上好啊,各位!

外来人,我们不杀你,你也不要妨碍我们。艾特凝视着他,眼里已经没了曾经的凶狠,仿佛一天之内就老了几十岁,瞳仁里尽是油尽灯枯。

画文捂着闷痛的胸口看了眼他们:你们是打算自我了断了吗?

悲壮染上矮人们的眼神,他们都湿了眼眶,埋下头看着杯里的毒酒,酒杯里是自己扭曲变形的脸,他们都快记不得曾经的自己了。

联邦的特种突击队,曾经的尖兵力量,被折磨到如今的地步,从十五年前的精兵强将变成了现在这丑陋枯槁的矮人,他们已经看不到未来了。

从叛逃联邦开始,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艾特高声说道,和众人一起举起酒杯,做了这么久的孤鬼野鬼,是时候回家了。

画文连忙道:就这么回家?你们没想过真的能从这里出去吗!

年轻人,你没发现这个星球的不同吗?艾特目光深沉地看向他,全宇宙为之疯狂的黑矿石,这里无穷无尽,多少珍贵稀有的植物在这里层出不穷,在没有我们人类到来之前,这些黑矿鼠是如何生存繁衍的,你没有想过吗?

它们画文忽然想到了什么,它们是通过曾经的虫洞带来的!植物的种子,还有黑矿

艾特高深莫测地说:所以我们不敢惹鼠后,它们才是这里的主宰,没有了黑矿鼠整个星球都会崩溃,但是现在,鼠后沦落到要和我们交换繁衍,不然没法延续后代,连它们都没法出入了,我们普通人类还有什么办法呢?

画文不禁不寒而栗,如果说这个黑矿星球曾经是黑矿鼠的巢穴,那么现在洞口被封死了,连巢穴的主人都只能坐吃山空了,要重连通道谈何容易?

可是正是因为曾经有过这个通道,不是就表明可能还有出路吗?画文还在挣扎,他不相信一个夹缝空间就能困住他,你们就不想出去看看吗?

艾特冷漠地回过了头:出去看什么?看亲人的坟墓,还是联邦的覆灭?

听着一个曾经的联邦人说出这样的话,画文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无论你是不是对联邦带有仇恨,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们还放不下吗?

艾特没有吱声,低头看着杯里的毒酒。

你们当年被逼无奈的叛逃给联邦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我们都不再计较了,元帅这十年都没有放弃对你们的找寻,相信你们还活着,你们还是我们联邦最厉害的突击队。

画文缓缓站了起来,俯视着沉默的矮人们:现在正是联邦的危难之际,帝国抢占了联邦大半的能源星系,数十万人的军团全军覆没,如此生死存亡的时刻,你们只想着逃避吗?

艾特声音干涩,不敢抬头:可我们都回不去了十五年前,家人葬身在了敌人之手,背叛联邦的那一刻,就回不去了

画文知道他们不是真的恨联邦,他们只是在憎恨无能的自己,起身用力摁住了艾特的肩膀:那你们这一身的本事就荒废在了毫无用处的忏悔上?能在条件恶劣的星球苟且偷生这么久,我真不知道是你们的骄傲,还是你们的耻辱,你们家人真是蠢,替你们白死了!

你说什么!被戳到痛楚,艾特一把推到了画文,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按倒在地,混浊的双眼暴起血丝,不许你这么说他们!

画文挣脱不开,只能继续用言语刺激着他:你们父母真是眼瞎!白养了你们这群懦夫!

艾特扬起拳头就要打下来,画文忙护着脸侧过身去,叮咣一声,一块亮闪闪的胸牌从他胸襟口袋滚落在地。

胸牌本来每个士兵都会拥有,用作代表身份和姓名,以便意外牺牲收尸的时候能看出是谁,这玩意儿并不稀奇,但艾特扫眼看到了上面模糊的名字,怒气冲天的面容瞬间凝固。

他丢开了画文,连忙俯身把胸牌捧在了手里,不断摸索翻看上面的名字:艾德·马修。

艾特拿起这胸牌怼到了他的面前,极力压制住心里的急切,勉强沉声问道:这个胸牌是你的?还是你捡的?

这画文定眼一看,这是他一直放在胸口的艾德的胸牌,现在上面出现了一个凹陷下去的小洞,明显是被利箭戳出来的。

原来替他挡了一箭的就是这个胸牌!

画文看了一眼艾特眼里激动又痛苦的眼神,心里恍然猜出了几分,原来世间竟有这么巧的事。

艾特正用欣喜若狂的目光盯着他,可这胸牌的主人已经死了,死在了自己面前。

不忍心告诉他真相,画文只能撒了个谎:这是我一个战友的,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只是个医疗兵,艾德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胸牌,我帮他捡到了还没来得及还给他,结果半路出了意外,落到了这里来。

艾特一把拉住他的手:那他!那他现在还好吗?他有没有说起什么关于他家的事?

画文努力地回忆着艾德死前的话:他好着呢,他说,他住在联邦副主星三区,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叫艾蕾,他兄长艾特

画文没再说下去了,抬眼瞅着艾特,这矮人果然红了眼睛,激动得手脚发抖。

这和之前的自暴自弃不一样,他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把胸牌珍惜地握着,喃喃着:他没死,母亲也没事谢天谢地

是啊,画文缓缓坐起,心口如释重负,他们还活着,他们还在等你回家。

其余的矮人都围了过来,期许的眼神如同被点亮的一盏盏蜡烛,重新拾起了新的希望。

太好了!我们家人说不定也没事!

艾特的母亲和弟弟都在,我们爸妈也肯定还活着!

如果真的还活着,我儿子正好成年了!

十五年前我以为他们都死了,天哪,还差点要随他们而去!

他们互相抱着痛哭,虽然黑矿的辐射让他们都变得矮小了,但脸上苍老的痕迹无法抹去,艾特眼角的细纹全是泪水,算上来他可能已经快四十岁了,与家人祖国分离十五年了。

如果倍受折磨的十五年是仇恨支撑的,那从现在开始就是回家,回到祖国,回到所爱之人的地方。

第63章 代理

在众矮人抱头痛哭之际,一柄飞刀从栅栏外凌空袭来, 哐的一声钉在了艾特脑门旁的木桩上。

谁?!出来!

从狂喜中回过神来的矮人们纷纷拿出了□□, 瞄准了漆黑的四周,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浮现, 带着森寒的面色,用枪直指矮人的头。

把文还给我!

明明是半大的身影,却爆发出了骇人的气势, 压得在场的每个人都不敢大喘气,矮人拿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画文一听声音不对,急忙从矮人堆里冒出了头, 在一片对峙的死寂中挥手喊道:嘿!先生你怎么来了?

这一声呼喊瞬间把路德的威压给打断了,他枪都没来得及收回去,一个影子就从面前扑了过来,一把勾住他的后颈,让他低下头好摸额头。

画文自顾自地试了试路德额头的温度, 也不管路德何等怔愣的表情,顺手拍了一下这熟鸡蛋般的脑袋:烧还没退出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我会回来吗, 现在感觉怎么样?

双方的对立悄无声息地就瓦解了,矮人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似乎打算商量些什么, 路德此时还是懵的, 画文要离开他去找那只蓝鸟时, 他才反应了过来。

不许走!路德一把拽住了画文的手, 滚烫的手心快把画文燎着了。

画文回过头想劝他听话, 可一下就撞进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面尽是混乱不清的祈求,好像下一刻就要疯了,他又说不出口了。

好,我不走,你跟我来。画文任他抓着手臂,慢慢引着他坐在了石凳上,看他满裤腿都是泥泞,狼狈得像从泥坑里钻出来一样,又心疼又好笑,怎么就一个人跑来了?安格斯呢?

有画文在身边,路德立即松懈了下来,天知道他在半路上的陷阱旁看到一滩血迹心里有多慌,绷着一口气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地杀到了这里,看见完好无损的文的那一刻,心理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天崩地裂。

他经不住再一次失去他的痛苦了。

支撑不住酸软的身体,路德倚着画文倒在了他腿上,枕了个舒适的姿势,然后一刻不停地抱住了画文的腰:我醒来没看到你他不让我来找你,我头疼看不到你就疼

画文知道他是烧糊涂了,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这么厉害,能治先生的头疼?还真是天大的荣幸。

唔只有你有这本事路德最后模糊地说了一句,就意识不清了,他全凭毅力找到了这个矮人的部落,早已是精疲力竭。

画文忙按着系统的指示,把蓝鸟的头冠割下来处理了一遍,满手的血污没也激起他的一点洁癖,他只想让路德快点好起来。

借用了矮人的锅碗熬出了一碗浓腥的汤汁,纠紧了眉头看着这碗汤,捏着鼻子实在不忍心把这玩意儿喂进路德的口。

肩膀忽然被拍了拍,画文回过头,就瞧见艾特拿着一把树叶递给了他,一脸别扭地不敢与他对视:如果太难喝就用这个吧,这种香叶会改变药汤的味道。

见画文有些犹豫,艾特的脸色立刻窘迫了起来:我现在没理由害你们!要是你还不放心,我吃给你看!

说着就要把香叶往嘴里塞,画文哭笑不得地拉住了他:不用不用!谢谢,这香叶是什么味道的?

嗯吃的人喜欢什么味道,它就会是什么味道。

听着画文身边有别人的声音,路德挣扎着睁开了眼,脸上烧得通红,还带着敌意地觑视着艾特,把画文往自己的怀里塞。

别乱动!画文差点被路德的动作打翻了药碗,来,喝药了,喝了病就好了。

什么味道的?

路德闭着眼抿了抿嘴:唔,牛奶?

画文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越来这么潇洒的元帅喜欢喝牛奶。

不得不说这个星球上的生物都是天材地宝,见效非常快,连感染的断肢都降下了温度,路德这张漂亮的脸蛋终于恢复了白皙,有神的双眸重新回到了巅峰状态。

半个小时后,彻底清醒过来的路德又重振元帅风范,大马金刀地坐在石凳上,俯视着围拢过来的矮人,沉声道:听文说,你们都决定好了?

艾特和队友们对视了一眼,都齐齐点头:是的,我们都准备好了,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拼一把。

艾特他们这么多年来唯一找到的线索就在鼠后的巢穴之中,每次交换繁衍的时候,鼠后会选一个它看得顺眼的矮人,然后叼到最深的巢穴。

那里嗯,有一口井,艾特说到鼠后巢穴的情景,不由得面露赧色,只不过里面不是水,而是一片星空,鼠后很忌惮那口井,却死守在那里寸步不离,谁也不许靠近,想来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通道,它也不敢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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