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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听书 - 工具人被男主盯上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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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路德瞬间耳际通红,对于这个崇拜者取的称号他自己也觉得羞耻不已。

快被这恼羞成怒的模样逗笑了,画文用尽全力压住嘴角的上扬,为难地咬了咬嘴唇,睁大了眼睛真诚地说:那叫您先生?路德先生?

画文本以为路德会继续闹别扭,然而一听到先生这个称呼,他忽然愣住了,怔怔地看着画文,神情恍惚:你你再说一遍。

画文见他神色不对,摇头不敢再说下去了:没什么。

你再说一遍!他突然激动了起来,扑过来摁住画文的肩膀,眼睛微红,你再说,再说一遍,让我听听

画文被他这个模样吓到了,轻轻地叫了一声先生,路德怅然出神,直勾勾地看向他,眼睛逐渐失去了焦距,呢喃着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下一刻就栽倒在了画文肩上。

画文急忙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烧手的滚烫,真的发烧了。

溺水发烧很容易烧成肺炎,画文不敢怠慢,抱着这颗金灿灿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脱下外套搭在了路德裸露的上身,从医疗包里拿出了一针退烧剂,对着他的脖颈注射了进去。

微凉的药剂进入身体会产生酸胀感,路德难受地想翻身,画文连忙护住他的头不至于掉下去。

发烧很难受,画文想找个能降温的东西放在路德的额头,背包里摸来摸去就一把能量枪比较大比较冰。

可他总不至于把一把枪放在元帅的脑袋上吧,擦枪走火多可怕。

思来想去只有他自己的双手了,之前从河里救他上岸,一手的水把本来就冷的手浸得更凉,如今贴在额头上降温再好不过了。

冰凉的手背覆盖在了路德滚烫的额头上,画文罕见地体验到了夏天烤火的感觉,路德烫得惊人,他怀疑已经破四十度了。

光脑上的体温仪一测,果然,都408c了。

退烧剂要是再不起作用,人的脑袋迟早会飞烧坏的,画文不得不随时观察他的情况,拿出一个透明的医疗手环绑在了路德的手腕上,摁开自己手上的光脑。

这样心跳,心率,血压和体温,随时都能检测到。

看着这一串不太稳定的数字,画文不由得怔了怔,恍若隔世。

曾经这人一度想给自己铐个手环,现在阴差阳错成了自己把他给铐住了,真是两极反转。

手里的营养剂路德还没吃,画文只得捏开他的嘴巴顺着嘴角倒了进去,这家伙本来牙关咬得紧紧的,怎么喂都不松口,尝到一点水蜜桃的甜蜜了过后,牙齿就慢慢松开了。

嘁,还不是个爱吃甜的家伙。画文报复似的揪了揪路德的俊脸,在瓷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可疑的红印。

好不容易喂完了,路德的体温也降了一些,微张的嘴模糊地呢喃了两句,画文凑近一听,他在叫文森特。

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从心口泛了出来,画文轻拧着眉,听他叫了好几声文森特,忍不住再揪了一下这漂亮的脸蛋。

你傻啊,叫那个人做什么,他都背叛你了,把你害得这么惨,他是联邦的仇人,还念念不忘

画文越自言自语越觉得气闷,恨不得把这颗脑袋丢在冰冷的地面任他硌得头疼,可到头来还是没能这么做,他舍不得。

抱着这发丝柔软的脑袋俯下身,画文也坐累了,打了个哈欠趴在了路德的胸口,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慢慢睡去

不断下坠的梦境里,身体像一艘船一样在飘荡,胸口无法喘息,沉重地呼着气,一个模糊的影子从光里走了过来。

那是个高大又纤瘦的人影,路德只能仰望,但没一会儿他就发现,不是这个人影高大,而是自己变小了。

梦里他似乎回到了小时候,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家族里兴衰更替,血雨腥风的日子。

眼前的人影一直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是个温柔又沉默的女人,他不记得是谁了,或许是家里的哪个保姆,直到一个小影子从她身后走了过来,出现在眼前时,他才想起来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第一次和文森特见面的日子。

文森特是他家保姆的儿子,因为发育不好瘦弱不堪,和他差不多同龄,却像是小了一两岁。

这段记忆模糊得厉害,不清晰到他几乎不记得文森特和他母亲的面目了,但他永远不会忘记,在那个父亲被帝国暗杀的深夜,是瘦小的文森特救了他。

那个刺客带着把消音枪,打死了父亲后就朝向了他,幼小的路德还沉浸在父亲遇害的惊恐中,被枪指着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要躲,呆呆地僵在原地。

一个小人冲了过来用石灰洒了刺客的眼睛,拉起小路德就跑,他们用尽了浑身力气,只跑到了二楼就无路可逃了。

宅邸里大人或死或逃,两个小孩就像被猫撵着跑的小耗子,仓皇逃窜不顶用,只能躲。

文森特把他带到了自己熟悉的保姆房,让他躲进了杂物柜里,擦了擦路德脸上老将军的血,用稚嫩的声音坚定地说:小先生,别乱动,等我回来!

文森特跟别人不一样,他从来不叫他小少爷,总是称呼他为小先生。

路德小的时候长得漂亮太像女孩了,很多同龄人戏称他为小小姐,文森特听说路德为此伤心烦恼后,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你不是小小姐,你是小先生。

被文森特推进杂物柜里,路德第一次感觉到文森特的力气这么大,还把柜门给锁住了,独自一人跑到了保姆房的门口。

还没有跑出去两步,一个人影闪了过来,消音枪的子弹带着破风而来的声音穿透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像是被戳破的风筝,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过。

路德看见了,他从杂物柜的缝隙里看见了,但他不敢出声,捂着嘴把泪水往肚子里吞,咬紧的嘴唇全是血沫。

那一刻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悲伤,他晕了过去,再一醒来已在医院,家里在举办葬礼,那一次主宅被袭击,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忙问管家文森特还活着吗,管家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文森特的妈妈带着孩子离开了,不知道带着的是活着的还是尸体。

此后,他们再也没见过。

他原以为文森特是死了,死在了六岁那一年,后来在舰队选拔再相遇时,成年的文森特站在他面前,问他你还记不记得我。

路德看着眼前俊秀的青年,顿时热泪盈眶,当然记得,文森特,原来你没有死!

文森特笑了起来:是的,小少爷,你居然还记得,我太感动了。

路德听他这么一说,神情微微一滞,可看着这熟悉亲切的脸庞又止不住的高兴。

但他有一丝遗憾,从没告诉过文森特,他以为他的小伙伴忘记了。

如果还有机会,他想问一问,你为什么不叫我先生了。

第52章 监狱

年幼的文森特被枪击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重复, 反复告诉着路德这个残忍的事实, 文森特真的死了,吉恩只是个冒牌货,他利用了这个应该被安葬的灵魂,罪无可恕。

小时候的文森特到底长什么样?忘了,彻底忘了,吉恩的脸扭曲了起来, 他不是文森特, 他不是, 自己怎么会认错, 怎么会

额角淌下冷汗, 路德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 即将窒息了,猛地吸了口气睁开眼,一个脑袋正伏在自己胸膛上, 睡得心安理得。

路德瞅了瞅这黑黝黝的脑袋,不由得愣了神, 一时间忘记推开他。

这个小医疗兵叫文,很独特的名字, 黑瞳黑发, 应该是比较纯正的古华国血统,既不怕他也不过分崇拜, 头脑清醒又聪明, 做个普普通通的医疗兵着实屈才, 回头有机会可以给他写封推荐信,让他去更好的地方发展,比如来他的第一舰队。

一想到自己的军团全军覆没,辜负了联邦的期望,路德瞬间又消沉了下来,连把画文从胸口推开也都忘了,出神地看着管道的墙壁,心里盘算着自己目前该怎么做,至少要把这次对联邦造成的巨大损失补偿回来。

他能不能活着回去不重要了,就算回去他也只能引咎辞职了,是他任人唯亲酿成大祸,他得自己偿还。

没过多久,这个小医疗兵就醒了,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摸上了路德的额头,像敲西瓜一样拍了两下,迷迷糊糊地嗯了两声:好了好了,终于不烧了,早安,元帅阁下。

一睁眼,画文就瞧见了路德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想起来什么,讨好地将功补过:应该是先生,先生您感觉怎么样了?

管道里有微弱的光,是从通风口照进来的,泛着朦胧的丁达尔效应,把两人狼狈的面目都渲染得迷离了起来,气氛一时间竟有些温馨,外头应该正是正午了。

路德披着画文的外套坐起了身,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已经好了很多,可从心底里的虚弱感无法抹除,捏了捏酸痛的手腕,一个医疗手环正扣在上面。

他有些诧异地看向画文,对方理所当然地打开了自己的光脑检查了一下他的生命体征:嗯,一切正常,就是血压偏低,需要补充点糖分。

这一次画文给路德营养剂,他没有再拒绝,接过来像抛玩匕首一样甩了一圈,然后饮下。

他不得不承认,味道的确很不错,带着水蜜桃的清新香甜,勾起了他记忆里的味道,似乎在哪里尝过这样的甜蜜。

画文在一边整理着目前所有的物资,医疗包充足,唯有食物只有这么几支营养剂,剩下的行军干粮勉强能吃上两天,但这里有两个人,那就不一定了。

物资不够?路德扫了眼画文的包裹,忽然出声问道。

画文忙摇了摇头:够的!不够再去找,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

现在他们俩两手空空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敌方星球,只有维生的物资最重要,没有药品还能撑一段时间,没有食物直接玩儿完。

是你一个人够,加上我不行,路德一针见血地戳穿了他,指了指唯二的武器,你带着这些东西走吧,留下一把匕首就行,我不离开了。

画文和他面对面坐着,闻言起身凑到了他面前,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我说我们可以离开就一定行,您别想着牺牲自我,要牺牲也是我牺牲,先生,您的命比我重要。

路德心里不禁窜起了一股烦躁的火焰,仿佛回到了半个月前军团遭遇突袭的时候,所有掩护他撤退的士兵都告诉他,元帅您快走,您还活着我们就还有希望,我们的牺牲才有价值。

他们就这样前赴后继地为他筑起逃命的通道,还没来得及悲痛,这条路就断送在了敌军的激光炮下,文森特,也就是帝国的三皇子吉恩一枪强力麻醉针把他俘虏到了这里。

那一艘艘战舰爆炸的画面又浮现在了路德的脑海中,他深吸了一口气,让冰蓝的瞳色把软弱的悲伤隐藏,质问着画文:谁的命不是命?这场惨败本来就是我种下的祸根,我若不做个了断像懦夫一样逃跑,还算什么男人!

画文直想抱着这颗脑袋使劲摇,看里面是不是全装了昨天溺的水,也不看看这个星球的警备,前一天才从鬼门关走一趟,后一天又想故地重游是不是!

孤身一人能做什么了断?拿把匕首把他自己的小命了断在这里还差不多!

忍住了戳他脑门教训一顿的冲动,画文缓了缓,转变战术,酝酿情绪,抬起一双含满泪水的眼睛凑了上去,哽咽着说:那好吧先生,如果您执意要这么做,我愿意奉陪!

硬生生挤出了眼泪,画文不能轻易浪费,他低下头让泪珠滴在了路德的手背上,悲壮地说道:其实上前线的时候我已经想过了,如果我们联邦的光芒熄灭了,我就不用再回去了,如此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联邦还不是会被帝国统治折辱,倒不如光荣地牺牲在战场!

或许是被画文的泪水震住了,路德没有再说话,眼前的小医疗兵像是忽然信仰崩塌了一般垂泪,湿漉漉的眼睛充斥着决绝,仿佛下一刻要赴死的是他自己。

您知道吗?我来前线和所有医疗兵的想法都不一样,我拼命地活下来,就是为了想亲眼看看瑰色雄狮,想看着您平安无事地回到联邦,带领着我们重振旗鼓,画文的声音凄楚悲惨,如同杜鹃啼血,可若是您不愿意回去,您要抛弃联邦抛弃我们,那好,我陪您去死。

说完,画文抱着路德的小腿失声痛哭,如丧考妣,路德无言地看着伏在自己身前的小医疗兵,沉痛地摸了摸他的黑发,轻声道:你起来,别哭了。

画文不依不饶,还在痛哭流涕,虽然眼泪都挤不出来了,但样子一定要做全套,心里还在跟系统说: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应该勾起他的一点良心了。

系统响起清脆的鼓掌声:【啪啪啪,教官大人,这是您的演技巅峰,我要把这一刻记录下来。】

画文暗自摆摆手谦虚道:哎,低调低调,还登不上台面,不足挂齿。

只是他不知道,看着他凄凄惨惨的路德无语万分,无奈地瞅着这抽抽噎噎的小医疗兵,虽然心里很清楚,但是看着他流泪,总是心口闷闷的,甚至想抬起他的下巴,把他的眼泪亲手擦干。

这颗黑绒绒的脑袋低伏着不肯动,路德想推开他时不小心抚过了他的额角,忽然觉得有一点硌手,轻轻撩开画文的黑发,那里是一道陈旧的伤疤。

行了,别再挤眼泪了,虽然知道那伤疤应该不疼了,但路德还是收了手,直接拎起他的后领把他提溜了起来,淡笑着戳穿了他,你哭得太假了。

画文:

画教官的演技高光时刻,就此灰暗。

路德抬头把金发捋到脑后,背靠着管壁平静地说:无论你是不是真心,都不必陪我赴死,我不离开就有一定的把握帝国不会杀我灭口,而且这里不仅是我一个高级将领被关押,还有几位,我姐夫安格斯也在其中,我可以扛得住帝国的审问,但他们不一定。

画文微微一惊:你是准备回去救他们?或者直接

文森特不,吉恩·弗朗西斯不是普通的间谍,他审讯的手段不是常人能接受的,路德眼里流露出冰冷的仇恨,有一种精神抽取的方法,就是活生生地开颅取出大脑,采集他想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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