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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听书 - 工具人被男主盯上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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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点!不许动!

偷袭的员工安静地被警察拷上了, 没有丝毫挣扎, 他的举动好像就在表明,他只需要杀了贾毅灭口了就行。

张何途大步走到了他面前,揪起这人的衣领面色阴沉:你是谁?谁在背后控制着你?

这个员工神情呆滞地抬头看着张何度,喉咙里忽然咕噜了一声,露出了诡异而扭曲的笑容。

张何度瞬间攥紧了手指,他知道,这是那个幕后控制者借着这个傀儡,在对他嘲笑。

我知道是你蜘蛛,张何度漠然地盯着员工的双眼,眼底的冰刀像是要从这双眼睛中把背后的控制者切成碎片,你的蛛丝都露出来了。

在他的眼中,一条若隐若现地蜘蛛丝勾在这个员工的后颈处,如果不是仔细去看,就连哨兵向导都发现不了。

员工扭曲着脸庞冲他笑了笑,哑着声音说:我们会再见面的。然后蜘蛛网应声而断,这个□□控的员工直接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在这员工挑衅张何度的瞬间,在场的所有哨兵都感受到了一阵微腥的海风拂过,一个巨大的黑影发出一声渺远的鸣叫,风似的随着即将消失的蜘蛛丝追踪而去!

张何度闭上了眼,把所有精力都交给精神体,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视线随着制药公司的大楼一直往下,死死咬着这条线的尾巴不放。

这狡猾的精神体蛛丝在空间中乱窜,引诱着张何度的追击,在制药厂中绕出一个迷宫般的路径,然后猛地一个转角冲向了制药厂中央,在即将撞上一扇铁门时轰然中断了!

张何度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锤了一下一旁的桌面,蜘蛛丝断了,那家伙根本不在这个地方,他跑了!

画文一赶到龙潭制药公司楼下,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精神力在不安定地躁动着,如同暴风雨前翻腾的海浪在发泄怒火,即将爆发出恐怖的风暴。

张何度被激怒了,这是最要不得的事情,画文急忙顺着电梯往上,医疗担架不断进进出出,死伤者数十人之多。

他匆匆看了一眼伤者,每个人脖颈处都有一片恐怖的瘀痕,有的是一道绳子一般的痕迹,有的是五指印,都是他们自己动手掐出来的。

上到最高层的时候,画文只觉得后背发凉,被控制的人数量之多,行为之诡异,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了。

顶层的董事办公室,痕检在探查现场,张何度独自一人默默地站在落地窗前,手指不住地摩挲着手环,似乎在思考问题。

看起来人应该没事,画文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何度?画文的声音让他微微一惊,不知道是不是太出神,一向敏锐的他没有发现画文的靠近。

但紧绷的背脊也随之一松,深色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茫然:我差一点就抓住他了,我都看到一扇铁门了。

至少我们得到了线索,不是吗?画文不好放出精神体疏导张何度精神压力,只能口头上跟他交流缓解情绪,龙潭制药的老板怎样了?

还有一口气,正在抢救,张何度简单和他说了方才的情况,那一声枪响让怎么两人都心有余悸,这一次精神体控制案件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标准,贾毅是个哨兵,他如果被注射了那个药物,才可能有如此爆发力。

而且还有个前提,画文帮他补充道,他是个精神体变异的哨兵。

张何度微微一惊:这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是薛宁告诉你的?

画文本想卖个关子,没想到张何度料事如神直接给他戳穿了。

张何度也不觉得奇怪,带着画文往中层的监控室走去:薛宁一直对这方面的调查研究很感兴趣,她初中的时候去了一次老家,回来就对精神体变异产生了极大的执念,她甚至还去采访过精神体变异的哨兵,不过真的太危险了,这调查她没能再进行得下去。

画文一边走着一边悄悄放了只萤火虫趴在张何度的领口,查看他的精神状态,问道:薛宁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张何度摇头:不太清楚,别看她是个向导,一点都没有向导的样子,从小就喜欢这种危险又猎奇的事件,要不然也不会去做调查记者。

来到了监控室,保安被带离调查了,就剩下他们两人,轻车熟路地操控起监控系统,回放事发两个小时内的监控录像。

视频中,贾毅像往常一样进了公司大楼,身后跟着秘书和几个高管,他们一直没有交谈,沉默地进了电梯。

电梯上行,快到顶层的时候,监控画面闪了闪,贾毅扶着额头身形摇晃,一个针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后颈上,深深刺入。

画面随之忽地变黑了,整栋楼所有的监控都黑了十几秒钟,再一亮起,顶层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全是在挣扎着的人,他们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扼住了脖颈,在自己的双手之下失去了呼吸。

而办公室内的监控是私密的,除了贾毅本人谁也看不了,现在凶手命在旦夕,却没有人为那十几条无辜的人命负责。

监控突然变黑,是那个人来了吗?画文不断回放监控,除了办公室的监控,所有地方都没有可疑人员

别忘了,他不用亲自来,他也可以控制人充当他的眼睛,张何度发现了蜘蛛所谓的端倪,他控制人的方式和别人都不一样,贾毅和五年前那个案子里的学生一样,都是通过注射了某种药物而获得了短暂可以操控人精神的力量,但结局不是死就是残,贾毅在我们进来控制他之前就已经出现精神力衰竭了,而这个蜘蛛

画文后背冷汗乍起:他不需要,他可以无限制地操控,不需要付出代价,比如用他的蛛丝或者说他就是制造这种药物的源头?

张何度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接通了队内对讲机,对所有人说:封锁制药厂,全部彻查,深挖贾毅家和制药厂的所有地下,找一扇灰色铁门。

半小时后,制药厂东南角的一处隐蔽的地下仓库,一扇银灰色的铁门出现在眼前,正是张何度精神体追踪时看到的那一扇。

而给他们提供线索的不是别人,正是贾毅的妻子,龙潭制药的另一大股东,梁女士。

贾毅犯了错,我只能尽量弥补,梁女士神色惨淡地站在一边,这个仓库我一直都知道,贾毅从不告诉我里面是什么,我猜到了可能是不好的勾当可我管不了他,也没办法阻止,抱歉。

梁女士深深鞠躬,张何度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进去搜仓库了,画文看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于心不忍,耐心地问了她几句:梁女士,请问你是向导吧?

是的。一说起觉醒性别,她有些不安地侧过头。

画文和善地低声说:不好意思,我也没有恶意,但是为了调查真相,我还是不得不问你,对于你丈夫是精神体变异哨兵,你知道多少?

不知是不是触到了令她害怕的事,梁女士不由得发起了抖,面色越发难看,嗫嚅着躲开了画文的视线:我知道知道的不算多,他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和他只是联姻,他的私事我了解不深

你别害怕,如实告诉我就好,画文诱导着她放松情绪,顶着一张温和的脸最容易让人放下警惕,贾毅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有没有伤害过你?

梁女士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不过她首先摇了摇头:老贾他不打我他凶过很多人,唯独没有我,我只是害怕他的精神力,每一次感应到他带着死亡气息的精神力我都觉得恐怖,觉得要被他的威压撕碎,像是在地狱边缘徘徊一般,我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十年

对,十年,我和他结婚都十年了,她仿佛如梦初醒般呢喃道,他其实很好,就是不苟言笑,我怕他可能是出自本能,其实我并不想,或许这伤到了他,渐渐就不和我说话了,连他犯了这么大的错我都没有提前察觉

画副!张副找您!刑侦队的警员出来叫了他一声,从精神体的感应画文也早就知道了张何度在召唤他进去,于是他安抚了一下泫然若泣的梁女士,转身连忙往仓库走。

穿过警戒线,仓库里面是一个小型的实验室,早已人去楼空,可作为禁毒警察,画文一眼便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合成和提炼毒品的实验室。

而这里说不定就是制造那种可怕的精神控制的药物的地方。

张何度正站在一个工作台边,戴着手套拿起了一个u盘,上面写着四个字:吾妻梁收。

这明显是贾毅留给梁女士的,他好像知道自己的这个违法实验室会被曝光一般。

画文看了一眼u盘,叹了口气:他这是什么意思?给妻子的遗书?或者是忏悔?建这样的实验室就没有可以原谅的地步。

张何度环顾了整个实验室,痕检正在搜集指纹和毛发的线索,但他仅凭直觉就在桌面上点了点指尖:这个实验室是贾毅他建的没错,但是他总共没进来过多少次,这里面全是蜘蛛的毒腥气,这是贾毅给蜘蛛建造的。

画文微微一惊:他们两人莫不是有什么交易?今天的事故说不定是两人闹掰了,蜘蛛的蓄意报复?

张何度颔首:有这种可能,就看这里能搜出什么线索吧,还有这个u盘。

他说着直接走出了现场,画文紧跟着他:那贾毅本人呢?

张何度面无表情地说:医院那边说了,就算抢救过来,也醒不了了。

一直现在仓库外的梁女士脸色煞白地看着他们两人,难以置信道:你们说的是真的吗?老贾醒不过来了?

他已经精神力枯竭,再加上那一枪重伤,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张何度用近乎冷漠的口吻宣布了贾毅的死刑,如果他有幸醒过来接受审判,也可以让他多活一会儿,再判死刑。

画文见梁女士都快崩溃了,打了下圆场:梁女士,请跟我们回市局一趟吧,有很多事情需要询问你,这里也有一个贾毅的留给你的遗物,一起来看看吧。

其实梁女士现在就可以拒绝一切和贾毅撇清关系,但她好像并不是那么讨厌自己的联姻丈夫,默默地跟着他们回到了市局。

张何度打开电脑,读取了u盘里的东西,是一段音频。

梁女士在外头,他们警方要先听一遍摸清楚内容,此时房间内一群男人全神贯注,听着耳机里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深情地叫着老婆。

这是贾毅的声音。

老婆,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你,我不希望是最后一次,请原谅我,梁,我已经回不去了,在答应蜘蛛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为之一震,贾毅果然和蜘蛛有勾结。

我和蜘蛛是一类人,在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也是做过脑部手术的精神体变异哨兵,我们都没有正常的情感反应,活下来的只有一副躯壳和危险的精神力。

这十年让你倍受折磨,我很痛心,可我说不出口,我想能不能用远离你的方式,减少对你的伤害,但事实证明,没有任何任何效果,烙印在你精神体上的是我变异后丑陋而恐怖的花纹,它会让你痛苦,我同样不好受。

很奇怪,我本来应该体会不到爱,我没有正常的情感,答应蜘蛛给他提供实验室除了因为曾经制药厂的一些旧事,还有一个原因,他告诉我他可以研制出能让我重新拥有情感的药物。

我想恢复情感,真正地爱你,不会让你感受到精神的痛苦,我太希望这样了,我等了十年,甚至半辈子,如果真的成功了,我们就把制药厂关了,把房子都卖了,就我们两个人出去旅行,走到天涯海角,世界尽头这是我毕生的愿望,也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

蜘蛛的药物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我才知道想要摆脱命运的代价,是一条条人命,他在实验的时候杀了多少人我不知道,我想过要阻止,可我舍不得你,梁。

前几天,有个女记者在发布会上问我:一种药物能救多少人,一种毒药能杀多少人,而一个人的生命能承载多少爱我突然觉得,我不能太自私了。

蜘蛛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他的手段太多我不敢轻举妄动,幸好你不在龙潭市他威胁不了我,如果我被他暗害,请不要伤心,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我已经准备好解散公司了,或许明天就会商量事务。

我现在唯一能弥补的只有一条线索,蜘蛛他蒙骗了不少精神体变异的哨兵,其中的中间人是一个有着秃鹫精神体的哨兵,他似乎被迫帮蜘蛛办事,牵了不少贩毒团伙的线,这样的药物要是流传到了市场,后果不堪设想

音频的正文到此结束,后面的情话与忏悔没有意义了,张何度在听到秃鹫的时候立即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森然的面孔像是处于火山爆发的边缘。

何度?画文似有察觉地抬起了头,悄悄地走到了他身后,不知道为何自己的精神力也跟着他的情绪波动而沸腾了起来。

画文感受到了一种愤恨而矛盾的情绪,像是被背叛狠狠伤透的痛苦,一只萤火虫不由得飞了出来,停在了他因为怒火而微红的耳尖,让他耳朵更红了。

打不通了,张何度忍着耳朵的酥痒,没有赶走那只萤火虫,只是沉声道,那家伙我早该发现他的不对劲。

你认识那个中间人?

张何度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曾经和我有合作的线人,他叫毕怀仁,他本来就在灰色边界游走,我曾想过让他别再去做危险的事了,早日收手,谁知道

画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蜘蛛太会利用人心了,谁都难以预料,按照他的路数,总是用各种手段威胁,直击人的弱点。

张何度轻轻吸了口气,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身边的画文,手不由得渐渐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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