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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心爱人

作品:杨庄外史|作者:洪刘华|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9-28 00:30:06|下载:杨庄外史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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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讲到这里,不由得气喘吁吁,他的爱人倪学梅老师接着说道:

从我记事起,家里就有个“多余”的人,父亲对他恨之入骨,母亲对他感情复杂,而他就是被我们叫作舅舅的人。

舅舅与母亲并没有血缘关系,他是外公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舅舅聪明勤快,对待外公、外婆也十分孝顺。他比母亲大四岁,外公一直将他看做自己未来的女婿。

母亲十岁那年在马路边玩耍,一辆受惊的马车风驰电掣而来。舅舅看到后一边叫母亲离开,一边冲上去拦截马车……结果舅舅被马车撞倒碾压,而母亲却得以幸免。舅舅伤了腿,从此成了瘸子。

从那以后,外公再没有提过让舅舅当自己的女婿。母亲长大成人后,顺其自然地嫁给了父亲。而舅舅是个瘸子,自然没有人愿意嫁给他。

外公、外婆相继去世后,舅舅便独自住在他们留下的老宅里。后来父亲做生意失败,就直言不讳地找到舅舅说:“你又不是爸爸亲生的,没资格继承老宅,我要卖掉。我家有间闲置的小仓库,你以后就住到那里吧。”舅舅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收拾东西住到仓库里。

舅舅很和善,经常给我们好吃的。妈妈让我和弟弟叫他舅舅。父亲醋意大发地说道:“叫什么舅舅,直接叫爸爸多好!”母亲气得坐在床沿上直哭。

为了讨好父亲,舅舅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并且努力地对我和弟弟好,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他无私地关心我们,照顾我们,让我们感受到了不尽的温暖;可是舅舅的举动却引发了父亲的怀疑,他甚至怀疑我和弟弟不是他生的,可是又不去做亲子鉴定,妈妈的精神几乎崩溃。

舅舅种了一辈子的地,因为常年劳作在田间地头,皮肤晒的黝黑发亮。舅舅勤劳,踏实,无论春种秋收,还是施肥除草浇地,他样样都会。

舅舅对我家的贡献特别大,生产队的时候挣工分,后来土地实行承包责任制,他更是一心扑在地里,帮着父母养活我们。

舅舅喜欢听评书,他省吃俭用买了一个小收音机,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羡煞一群人。

到现在我还记得,秋收的季节,舅舅白天把花生和玉米拉回家,晚上和我们一起在皎洁的月光下甩花生,剥玉米皮;冬天的长夜吃完晚饭,舅舅和我们一起在昏暗的油灯下剥玉米粒、棉花壳;大年三十下午,舅舅一个人剁大葱肉馅,我和弟弟在一边看,一会儿眼睛被辣得直流泪,舅舅往外撵我俩:“别在这儿看,辣眼睛,等会儿剁好了给你们包饺子吃。”

有一天外面下了大雪,我不慎滑到路基下面摔断了腿,舅舅见状二话不说,背起我一瘸一拐地就往医院赶。他走了很久很久,身上出了很多的汗……我趴在他背上感觉暖暖的,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于是莫名其妙地叫了他一声“爸爸”。舅舅听到后“唉”了一声,然后迈开步子继续赶路。

由于治疗及时,我的腿恢复如初。但是自那以后,这个家越来越不和谐了,舅舅觉得自己在家里十分多余。因为父亲对他始终没有容忍之心。

我上初一那年,舅舅去世了。我在学校听到这个消息时特别震惊,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舅舅生病的事,怎么突然就没了呢?原来舅舅得的是胃癌晚期,到医院检查后,医生说赶紧回家吧。到家两天后,舅舅就去世了。村里人都说舅舅不肯拖累人,有病也不说。

我从学校回到家,院子里有很多人在忙。妈妈头朝里躺在炕上,不吃,不喝,不说,不动。也没有人去打扰她。大家都知道妈妈心里的痛:舅舅生前一个人,死后不能再让他孤单,需要配阴婚(我们当地的风俗)。但是事情太急,短短的7天时间到哪儿去找女尸呢?乡亲们被妈妈的真情感动,自发地帮忙打听,后来还真的打听到了一个因拒婚而自杀的女人,父亲花300元钱买了她的尸体,为舅舅与女人配了阴婚。女人 生前拒婚,死后也由不得她了。

因为舅舅没有儿女,父母让我当闺女给舅舅、舅母送行。出殡当天,两口红色棺木,既是喜事又是丧事,前来观看的人络绎不绝,善良的乡亲们自发地帮忙抬棺木,一直送到坟地。

后来每年上坟,我和弟弟祭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时,烧给舅舅舅母的东西也都一样。

但愿舅舅、舅母在天堂里幸福地生活!

张老师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初中老师。

我刚见他,并没有把他当成老师。我以为是哪个学生家长送孩子来上学的。鸡窝样的头发,黑红的猪腰子脸,像后来走红的小品演员赵本山。见人就笑,一笑就露出两排雪白的牙。

上语文课时,看见他站在讲台上,眼镜差点掉到地上。当他自我介绍毕业于新疆广播师范大学历史系后,我的心情才平静下来。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真正考上大学的,因为家庭成分不好,他才分到我们学校。他有过女朋友,上海人,因为半块月饼和他分手了,真的是莫名其妙!

让我莫名其妙的事情还有很多,一个炎热的下午,我们昏昏沉沉地等待地理老师上课。等来等去,等来的又是他。他好像明白我们的心思,解释说学校里没有地理老师。因为他在大学是学历史的,所以学校就让他代教地理。我听了这样不伦不类的因果关系,心里悲哀极了。后来他经常因地理应用题被同学们问得抓耳挠腮。这时候全班同学都哄堂大笑,他也笑。

他的衣着比较随便,但极爱干净。他的眼睛不大,但深邃而又有神,总是那么慈爱而又略显严厉地望着我们。

他的字写得不好,甚至可以说很烂。他教我们语文、历史、地理,嗓子总是哑着,他总是拖课,但我却希望下节课还是他上。

那时一小撮被打倒的反动派倒行逆施,妄图搞资本主义复辟。他布置我们写作文批判;我也不知道怎么写的,只记得我的作文被他当作范文在课堂上朗读。

当时我们才十三四岁,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女生有时会悄悄说话,相互递个小纸条;男生会你打我一下,我掐你一下,互相之间斗个嘴。当你以为张老师正在黑板上奋笔疾书,无暇顾及后面的学生,庆幸自己调皮捣蛋没被张老师看到的时候。猛抬头,一双严厉而有洞察力的目光就会像剑一样透过前排的同学向你射来。犯了错的孩子们立刻心慌胆怯,急忙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坐好,一脸崇拜地把目光投向张老师,听着他忽高忽低、抑扬顿挫地朗读课文: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这是高尔基的散文诗《海燕之歌》,十分感人,而他的面部表情也是丰富多彩,变化不一,读到兴奋处,他眉开眼笑,手舞足蹈。而读到悲愤激动处,他眉眼低垂,语调委婉。

就在这一动一静、一松一弛之间,我们深深感受到语文学科的重要性,也深深地喜欢上我们的张老师。那种爱是纯洁无瑕的,发自内心深处的师生之爱。甚至个别女同学跑到校长那儿,请求把一堂语文课从四十五分钟延长到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张老师打了圆场,"语文固然重要,可数理化也很重要。哪一项发明创造都离不开理科,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同学们不该厚此薄彼呀!"听着张老师甚有道理的提醒点拨,同学们众星拱月般地围绕在他的身边,频频点头,笑意盈盈。

张老师的课上得丰富多彩,说话朗诵很有感情,语调抑扬顿挫,一个个汉字,在他嘴里都成了妙不可言的音符。我们入迷地听他解读课文,争相回答他提的问题。不管我们如何作答,他一律微笑着说:“真聪明,老师咋没想到这么答呢?”有时我们回答得太离谱了,他也佯装要惩罚我们,结果却是罚我们唱歌,于是教室里的欢笑声一浪高过一浪。那时上语文课,在我们是期盼,是幸福,是享受。

记得有一次学到《祖父的园子》,课后作业有一道填空题,我和祖父去(),正确答案应该是割麦,可是有个同学写的是割脉,张老师看到这个答案后哭笑不得,他说:你自己想不开就算了,还拉上祖父一起去割脉。在欢声笑语中,同学们恐怕永远都记得割麦不是割脉。

张老师还引导我们阅读。当时学校的课外书极其匮乏,他就用自己的工资给我们买回很多书,诸如《艳阳天》、《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野火春风斗古城》之类。他说:“只有不停地阅读,人才能走到更广阔的天地去。”

春天的时候,他领着我们去看桃花。他说:“大自然是用来欣赏的,不欣赏,是一种极大的浪费,而浪费是可耻的。”我们“哄”地一声笑开了,跟着他蹦蹦跳跳地走进大自然,农民们稀奇地看着我们,我们也成了风景。

上初三的时候,我们几个住在一间寝室里的女生,都同时染上了皮肤病,裤裆里奇痒难忍。上课时我们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使劲抓,下课后我们跑到厕所里脱了裤子抓。我们以为是不经常洗澡造成的,于是在睡觉前用热水泡,谁知道越泡越痒,越痒越抓,抓得皮屑纷飞,抓得血肉模糊。张老师知道后,告诉我们那叫疥疮。是他到医院给我们买了许多硫磺软膏。我们止痒后,他就把自己房间的钥匙给了我,让我们几个成绩好的女同学睡到他的房间,他自己则骑着一辆破自行车早出晚归。

我们那时候学的都是翻越夹金山,飞夺泸定桥,小英雄雨来,雪山雄鹰,老队长王国福。

和现在的孩子一样,我们那时候也会电影大串联:我叫《阿福》,住在《鲜花盛开的村庄》,爸爸是《轧钢工人》,妈妈是《南江村的妇女》,上述电影没有一部是国产的,全是越南朝鲜进口大片。咱们只有八个样板戏。

样板戏有个特点,所有人物没配偶。

柯湘有过老公,来的路上被杀了,她整天和雷刚、温奇久他们打家劫舍,就是单身不结婚。李玉和家最神,奶奶不是亲奶奶,爹也不是亲爹,但表叔数不清。最神秘的是他家的密电码,没送出去时柏山游击队躲得远远的,连老李被捕都不来救。一旦送出去,柏山游击队杀回来办了鸠山。

至今我也不知道那密电码是啥?肯定是一革命神器,可不能落在敌人手上,如果是现在,最好存在云里。

我们那时的文艺作品很少有爱情,我看到的第一段爱情描写是《敌后武工队》里的汪霞爱上了魏强,说是除了打鬼子就想他,一想他脸就红。

就这么点描写,我都记了50多年了,搁现在还不如一条短信口味重呢。春苗、红雨、赵四海,不是光棍就是剩女,反正革命需要他们,他们也不着急,待到山花烂漫时,想嫁哪个嫁哪个。

我们那个时候还有一问题,就是每个单位都有阶级敌人,他们搞得祖国年年遭灾,没东西吃,结果吃饭要粮票、吃肉要肉票,穿衣要布票,除了喘气不要票其他都要票。

记得有一天放学回家,母亲在柴油灯边缝补衣服,黄豆大小的灯焰发出橙黄色的光芒,昏暗的灯光充斥了整个屋子。母亲低着头,尽可能地靠近灯焰,双眼瞅着布满补丁有些发黄的褂子,时不时地用手中的针挑一下焦结的油灯芯。

父亲很晚才开会回来,一声不语地坐在床边,拿出他那心爱的旱烟袋。他恶狠狠地从烟蹴子中挖了一烟锅的兰花烟,倾着身子把烟锅伸到柴油灯边用力一吸,接着便是一股淡青色的烟雾从他的口和鼻腔内冲出。

父亲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母亲皱了皱眉头看着他说:“你今天怎么啦,开会开成这个样子?”

父亲像是回答母亲的问话,更像是发泄内心的不快,他有点冲动地吼道:“刚才开会,从明天开始,所有的家产都要充公,粮食、猪羊、农具都要上交给村里,要‘一大二公’开办大食堂,以后吃饭不花钱。”

“那怎么行?家产多的和少的都一样吗,家里的小孩怎么吃饭?”母亲瞥了一眼睡在炕头上的我和哥哥,有点不可思议。

“会上说一切财产全部归公,实行公有制,吃饭都到大食堂。还说咱们这里已经落后了。”

“啊,那不公平,咱家光羊就有十多只,有的人家只有两三只,那怎么行?”母亲愤愤不平地说道。

“会上我也说了,他们说以后没有私有财产了,一切都是公家的。”父亲有点沮丧。

“怎么能这样?我们以前没日没夜地干,现在说充公就充公了?”母亲有点激动。

父亲把烟袋锅朝着鞋底猛地磕了几下,然后从红柜中摸出一把剔骨刀,一边向外走一边骂道:“我杀了它个狗日的!”

母亲以为他要杀人,心都快要蹦出嗓子,来不及穿鞋就跟着跑了出去。

初秋的夜晚,母亲感到全身发抖。村子很安静,只有野外偶尔传来夜猫子的叫声。月光下,母亲看到父亲拿着刀进了羊圈,不一会儿就抱住了一头小羊。那只羊四蹄乱动,其它的羊都吓得躲到角落里去了。

母亲一见也赤着脚跑到羊圈中,帮着父亲把小羊杀死。父亲把死羊拎回家中,然后扒羊皮,煮羊肉,再把我们叫起来,一家人默默地吃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以后就是吃食堂,接着秋收减产,勉强把春节熬了过去。到了来年三月,家家户户断了粮。我中午放学回来,太阳在上头一照,头晕眼花,走路摇摇晃晃的。当时的桃园桥是用几十块木板铺起来的,很窄。我走到中间腿肚子直打颤,看到河里的水,心发慌,头皮发麻,吓得蹲了下来。后来与同学们相互搀扶着才敢过桥。过了桥脚步便拖不动了。后来我看到浩然的小说《艳阳天》中有一句:“饿得连自己的影子也拖不动了”,我很佩服浩然的这句话,觉得他了解农村。那时候,我们便是看着自己在太阳下的影子,走不动了,看着,看着,眼就花了。

到了六月,生产队里收麦,妇女们拿着镰刀,一把一把地往前割,“割麦不回头,回头无后程”,后面是本队的男人,负责往大场挑麦。等大人挑走麦穗后我们便一轰而上,在麦茬里寻找遗留下来的麦穗。这样一天也能拾二、三斤麦穗,回家后磨了煮粥。

多年后,我看到米勒的名画“拾穗”,便想起拾麦的日子,引发我对当年的思索。我觉得米勒画得不象,因为他画得太美了,他那融浑的色彩,显得太深沉、太冷静了,特别是妇女很悠闲地弯腰拾穗,太富于诗意。米勒不了解灾荒的岁月,拾麦穗哪有他的画那样美啊!

我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杨兆成校长介绍我到桃园中学代课,张老师当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因为家庭成分不好,一直没找到对象。我原来对他就很崇拜,很自然地和他谈起了恋爱。

张老师的家紧靠长江,我们那时嫁人的流行语是“宁向南一丈,不向北一尺”,老妈最终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你是瞎子碰了个热狗屎!”也不反对我和他恋爱。

桃园中学有个校办厂,杨校长兼任厂长,张老师时任技术员。我们谈恋爱期间,校长让张老师去黄石出差,张老师提出让我同去,有的老师觉得不合适,校长说:人家快结婚了,没事。我觉得杨校长就是想给我们一个“聚”的机会,心里十分感激。

我们坐火车在武汉转车。天黑到达武汉。接下来是住宿问题。我心里既忐忑又兴奋,想着能不能住在一起……

可是登记住宿的时候,旅社牌子上写着夫妻同住需要结婚证。于是我俩各住分属于男女的大通铺。分别时张老师千交代万交代,叫我看好自己的东西。

到了目的地,机械厂给我们安排宿舍,我想这次不知能不能同住,但厂里还是安排他住男客房,我住女客房。旅馆很冷清,大部分屋都闲着。我们在那里住了一周。

临走时旅馆服务员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说是情侣关系,回去就结婚了。大姐模样的服务员一听便说:“嗨,早说的话,我就给你们安排一间屋了?你们也太老实了。”我们一听也觉得后悔,白白多花住宿的钱。

回来时我们乘船而归,饱览长江两岸的美景,但我们还是各住各的……

结婚那天我跟同事们说,出差时我们什么也没有干,我现在还是处女。同事们都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也没办法证明给他们看!不过每每回想起黄石之行,我心里总是十分感慨:那个时代多么纯洁啊!

张老师对我始终如一地好:他不责怪我打扫卫生时的懒惰,不嫌弃我淘米做菜时的无能,不挑剔我人情往来时的自闭。人家是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我是因为一个人,爱上一个村,我对杨庄村的感觉一直很好。

我爱我的工作,虽然多次被调皮的学生气到心口疼,但更多的时候是被学生感动到流泪,更多的时候则是为学生的进步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就这样有喜有忧、有苦有甜地教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有的学生做了爸爸、妈妈,孩子又做了我的学生。我们在桃园无根无基,无权无势,但走到外面会有不少人打招呼。人活一辈子求什么呢?不就是社会的认可和尊重吗?能听到一句“老师好”,夫复何求?

我爱我的学校。我们现在的校园有宽敞明亮的教学楼,有各种现代化教学设备,有花木扶疏的校园环境。想当年我们靠人力搬迁学校,那样的壮举真的令人怀念。肯吃苦,爱打拼,也是我们桃园人一贯的精神。

桃园中学自上而下地提倡和鼓励师生读书写作,校长带头读带头写,各学科的老师也争着读争着写。自读与共读同生共长,交流与反思碰撞生辉。老教师的改变从这里开始,年青教师的成长也从这里出发。读书让我的生活更充实,读书让我的灵魂更滋润。我们在桃中读出了滋味,读到了收获。

近几年,桃中公众号创立后运行,催生了一批文学爱好者。目前我校已经有十几位老师成为如皋市作协会员。在这样一个文风蔚然的大家庭里工作,真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情。

张老师退休后办了一家服装厂,后来又注册了一家新材料公司。我们挣了钱除了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和日常开销外,对乡里的孤寡老人和残疾人士也给予帮助照顾,王三狗父子掉进石灰坑里被蚀瞎眼睛后,张老师每月都给他们家二千块钱,直到现在都没有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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