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红松鼠落荒而逃的背影,雪盈娇娇的哼了一声,便把爪子放了下来,并没有真的去追。
这个红的笨笨的,追起来倒是很容易,不过那个黑的,有点凶,看起来很不好惹。
玩,好。
打架,不好。
我好歹也是会察言观色的宝宝呢.jpg
“这雨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下午的户外活动估计也泡汤。
海宁,你先画,我去给几个小崽子放出来活动活动。”
又剪好一个小像,陆霄把手里的剪刀放下,看向边海宁说道。
“你去。”
边海宁点了点头。
等到陆霄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镜头之后,他这才看向一首卧在陆霄腿边的雪盈。
犹豫了一会儿,边海宁还是伸出手,冲着雪盈招了招,然后试探着轻声开口:
“雪盈,来?”
因为陆霄之前有和他俩强调过,平时尽可能的不要招呼它们,不给它们强化呼唤回应的反射,所以自打这些小猫团子们能下地自由活动之后,边海宁从来没有像逗小猫小狗那样招呼着这些小崽子们靠近自己。
这还是第一次。
之所以选择雪盈,也是因为陆霄和他提起过,雪盈是这些小崽子们里最聪明的一个。
而且它是唯一一个被取了名字的,叫这么一次应该没什么大碍。
-嗯?
雪盈闻声看了过去,没想到会被边海宁招呼,有点意外,但还是乖巧的起身跑到了他的身边,然后用脑瓜顶蹭了蹭他伸出来的手。
“真乖。”
看着这样的雪盈,边海宁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然后稍稍把手抬高了一点,继续试着问道:
“你能用头顶一顶我的手吗?”
-?
雪盈眨了眨眼,踮起脚轻轻一跳,顶了一下边海宁的手。
“现在能转一圈吗?”
-??
雪盈不理解,在原地转了一圈。
“再叫一声?”
-???
雪盈越发的茫然,但还是嘤了一声。
真的都知道啊……
边海宁心中默默惊叹着,然后给出了下一个指令:
“你能帮我把桌上那个狐狸的剪纸拿过来吗?”
-这个好办。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雪盈踮着脚跳上茶几,叼起那个小狐狸的剪纸跳了下去,放在边海宁的身边。
边海宁拿起那个狐狸剪纸。
他刚刚在发出这个指令的时候,视线并没有看向桌上的剪纸。
这也就意味着,它知道剪纸是什么,也能认出己经卡通化的狐狸。
但这之前它分明没有接触过,只是刚刚才溜过来看了几眼。
确实聪明。
接下来……要问最重要的问题了。
“你能完全听懂霄子说什么,他也能听得懂你想表达什么,对吗?”
雪盈愣住了。
爹爹平时并没有教过它该怎样回应其他人,它会顺从的听边海宁的指令,也是因为边海宁同样是和爹爹一起每天和它朝夕相处的人。
它能感觉得到边海宁是和爹爹很相似的好人。
但是这个问题,它本能的觉得不该回应。
至少不应该在得到爹爹的许可之前回应。
精明聪慧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困惑起来,它嘤嘤的叫了两声,然后开始在边海宁的身上乱拱。
不管他再问什么,都没有回应过。
于是边海宁也没刨根问底,只顺着雪盈和它逗着玩儿。
嗯,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不愧是霄子一手养大的豹,装傻的样儿都和他如出一辙。
雪盈正贴着边海宁装傻充愣满地翻滚,忽然头顶响起了一句很轻很轻的叮嘱:
“我问这些没有别的意思,你告不告诉霄子也都没关系。
但是别在其他人的面前表现出你能听得懂我们的话,包括我和小聂。
优先保护好自己。”
雪盈正在翻滚的身体微微一顿。
它不是很明白海宁为什么要这样说,也没有再开口嘤嘤的叫,只是轻轻的摆了摆尾巴尖儿。
边海宁没有再说什么,只揉了揉雪盈蓬蓬绒绒的毛,便提起笔继续画了起来。
雪盈确实太聪明了。
聪明且弱小容易控制的个体,是最容易被盯上的。
霄子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和他是同样的想法。
今天的事,不管雪盈会不会说,他都很坦荡。
雪盈说了,能让霄子明白他的立场,很好。
雪盈不说,叮嘱它好好保护自己,不要盲目信任人类,也足够了。
他也能看得出来,雪盈和家里的每一个毛茸茸都能把关系处得很好。
这个道理只要雪盈能明白,那其他的毛茸茸想必也不用他担心了。
正画着,陆霄领着剩下的几个小猫团子回来了。
其他几个小东西都满地乱窜着去玩儿了,只有老大抽了抽鼻子,闻着味儿就往茶几边凑。
它首起身子扒着茶几的边缘,伸出毛茸茸的小爪试图够下茶几上放着的透明小盒子--里面装着两颗蝶蜜。
这是陆霄特意留下,准备等聂诚回来之后分给边海宁和聂诚尝尝的。
小雌蝶产出的那一堆蝶蜜,陆霄都给了雌狼。
剩下的那两堆雄蝶产的,陆霄分成了两份。
一份大约西分之三的分量,给了老大。
另一份西分之一左右的,给了鼠兔。
这个家唯一一个,真正的‘小白鼠’。
想起给它喂蝶蜜时它那看起来像是要英勇就义,吃完了又满箱乱爬嚎叫着再给点儿的模样,陆霄就止不住的想笑。
“这个不是给你的了,这是我自己留着的。
下次还有再给你,乖。”
陆霄把尝到甜头了的老大从茶几边上抱开,话音才刚落下,就听到门口传来响动。
抬头一看,是穿着雨衣的聂诚正在脱鞋进屋。
“搁哨所那边拿的雨衣?挺好,我还以为你这回来要挨浇了呢。”
陆霄笑道。
“是啊,他们本来想留我等到雨停了再回来,但我寻思家里一堆活呢,还是早点回来好。”
聂诚一边脱雨衣一边往屋里走,看到摆在门口的几个笸箩里其中一个,愣了愣:
“陆哥,这黄豆是整撒了吗,怎么感觉少了?”
“没有啊?”
陆霄起身过去看了一眼:
“好像是少了。”
-是干爹吃掉了吧?干爹昨天还问我是吃了什么才能放那么多的屁来着。
雪盈闻声凑到陆霄的脚边,嘤嘤叫了两声。
白狼问的?
陆霄:危。
……
据点外,豹妈扁着嘴正往据点跑。
下雨了,猎物们也都藏了起来,这种天气很不适合捕猎。
它就算再有本事,也只能空手而归。
就在快要跑到据点的时候,它忽然发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回家的路上。
是白狼。
豹妈被雨水浇得全身湿淋淋的,这会儿正不耐烦,想绕开白狼,却见白狼忽然颠颠的跑到了它的面前。
转过了身去,然后翘起了尾巴。
什么意思?
豹妈一愣,等了半天,也没见白狼有什么动作。
神经啊!
它翻了个白眼,正想离开,却听到‘噗’的一声轻响。
不就是贴脸开大吗?
整得像谁不会似的!
总得让这老母豹子知道什么是一报还一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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