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张林民看货的功夫,曹子建也没忘了待客之道。
给张梓萱倒了一杯茶。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从张梓萱口中得知,张林民在秦省有家自已的古玩店。
店铺的规模是自已随缘居的五倍有余。
至于为什么会来古玩街来给他爷爷挑选寿礼,是因为张林民店内没有合适的物件。
了解了张林民的大致情况后,曹子建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
足足看了一个小时。
张林民才揉着有些发酸的眼睛从后院出来。
“对那些货还满意吗?”曹子建问道。
“明人不说暗话,东西我很满意。”张林民点头:“那些我全要了,就按我夸下海口的价格,2w6一件。”
“就喜欢和痛快人做生意。”曹子建夸赞了一句,道:“算上柜台上的,一共有260件请中期民窑精品瓷,合计676w。”
“你痛快,我自然不吝啬,零头给你抹掉,你给我670w就行。”
“可以。”张林民说着,就准备安排人给曹子建打款。
但却被曹子建给拦了下来。
“等等。”
“还有什么问题?”张林民一脸不解的看向曹子建。
“民窑都收了,不知道对光绪官窑感不感兴趣呢?”曹子建开口道。
“你还有光绪官窑?”张林民一脸错愕道。
“有,不过数量没那么多,只有二十五件而已。”曹子建开口道。
“只有?而已?”张林民嘴角一抽,暗道:“大哥,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相比较清中期的民窑精品瓷,光绪官窑相对就要少的多得多。
毕竟官窑的生产都是有严格要求的。
哪怕已经是走下坡路的光绪朝也不例外。
随着曹子建从柜台后将二十五件光绪官窑拿出,张林民感觉自已都有些麻了。
哪怕是他店里,也拿不出这么多的光绪官窑阿。
这是捅了光绪马蜂窝了?
要不是瓷器上面没有土沁,张林民都怀疑这是曹子建盗了清朝某个达官贵人的大墓。
不等张林民问价,曹子建率先开口道。
“这二十五件光绪官窑价格我都给你算好了,一共330w。”
“容我先看看。”张林民再次一件一件看了起来。
好在数量没有那批民窑那么夸张。
10分钟便是看完了。
张林民对这一批光绪官窑的价格也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
当即点头道:“330w没问题,加上刚才的670w,一共1000w。”
“现在可以安排人打款了吧?”
“其实...”曹子建开口道:“我手里头还有两件瓷器,要不你也一并收了?”
“这都收了快300件了,也不差那两件,拿出来给我看看。”张林民应道。
曹子建这就从柜台下拿出两个锦盒。
放到了桌子上。
“包装的这么好?”张林民看了看曹子建,又看了看锦盒,问道:“里面装的是?”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曹子建故作神秘道。
“我开了这么多年古玩店,什么样的瓷器没见过?还跟我装神秘。”张林民撇了撇嘴,这就打开其中一个锦盒。
将其拿出仔细端详了一番过后,故作不以为然道:“宣德青花折枝莲纹碗而已阿,什么价格?”
“我记得嘉德曾经拍过类似的碗,当时的成交价是850w。”曹子建缓缓开口道:“我给你一个友情价,750w,如何?”
“720w,我就要。”张林民开始了还价。
“行吧。”曹子建也懒得磨嘴皮子,一口答应了下来:“最后一件了。”
原本,张林民以为自已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看到什么瓷器都能面不改色。
但随着第二个盒子被打开,他的嘴角还是不自觉的抽动了起来,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道。
“这..这是珐琅彩?”
曹子建点点头,补充道:“确切的说,是康熙御制胭脂红地珐琅彩千叶莲纹盌。”
张林民经过一番查看过后,并没有问价格。
并不是觉得东西不对,而是这东西,太贵了。
虽然以他的家底,能买的起,但要掏空。
原因无他。
像类似的碗,曾经上拍过,当时的成交价是6300w。
即使是友情价,在张林民看来,也不会低于6000w。
深吸一口气,张林民开口道:“那件宣德青花我要了,至于这件康熙御制珐琅彩,我拿不下。”
“行。”曹子建也没勉强:“一共1720w。”
张林民点头,这就安排人给曹子建打款,同时,安排人手过来拉货。
随着电话挂断,张林民开口道:“做了这么一大笔生意,还没自我介绍。”
“我叫张林民。”
“曹子建。”
“曹兄弟,按理来说,古玩交易不问货物出处,但一个人能拥有这么多清中期的瓷器,甚至连康熙预制珐琅彩都有,我十分好奇你从哪弄来的?””张林民开口道。
“祖上留下来的。”曹子建不假思索道。
这回答,在他去到民国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的答案。
因为他家祖上三代,都是做古玩生意的。
根本不怕查。
所以这答案,可谓无解。
“原来如此。”张林民露出恍然之色,道:“你那康熙珐琅彩如果想出售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客户。”
曹子建正愁为找下家犯难呢,这张林民就给自已递来了枕头。
当即应道:“那曹某先行谢过。”
随即,双方添加了联系方式。
离开随缘居后,张林民就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随着电话接通,张林民开门见山道。
“陈老,康熙御制珐琅彩有兴趣吗?”